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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了他的吃穿用度;可我又不想委屈他,只好含淚再增加一筆開銷。
好在儒易還是挺隨遇而安的,這些天沒有多花什麼錢,也沒見他抱怨什麼。
“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知賞突然哼了一聲,臉色有點陰沉。
我乾笑一聲:“他能安什麼心思?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粘人罷了。”
知賞目光復雜地打量我半晌,嘆氣道:“總之,你別飢不擇食就好。”
飢不擇食?
我想起那天儒易說的話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隔了幾日拖著儒易去君家,還未進門就被君老爺子拿掃帚轟了出來。兩個人站在蕭瑟的大街上,我看儒易,儒易看天。
看來我是得著實養活他一陣子了。
……
閔京這幾日有些奇怪,以前總是隔三差五地把我招進宮裡,就算不是討論國事也總要聽我胡扯一番才好,而現在卻好像對我失了興趣一般,每天內閣議事後也不再留我。
沒想到那些新進的秀女們還挺有能耐,成功地把閔京從斷袖的歪路拉回了正路。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就變得輕快起來,晚上睡覺也愈發安穩。
因為林照溪那個莫名其妙的要求,我總是睡得很早。
誰知,我雖然晚上睡得安穩,早上起床的空洞和疲憊感卻愈發旺盛,我時不時感到腰痠背痛,整個人也有些憔悴。
我仍是把自己的這些異常歸咎於年輕時的縱慾,覺得十分後悔。
罷,老得快就快吧,又不是美人,哪還有什麼遲暮之憂。
某日閔京難得想起了我,於是我又被那個塗脂抹粉的妖孽領到了宮中。
閔京似乎剛沐浴過,烏黑的長髮還有些溼潤,衣衫大大地敞開,結實的腹肌和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我嚥了下口水,趕緊轉移了視線。
他正坐在簾裡喝著小酒,簾外的雅歌一襲玫瑰蟬翼紗,正垂頭彈著箏。小歌白穿著精緻的衣裳,正坐在閔京身邊玩著一隻布老虎,聽到動靜後,大大的眼睛便朝我看來,居然欣喜地發出了一聲:“舅幾~”
我看著胖乎乎的小歌白,忽然想到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
他究竟是該叫我舅舅呢,還是姐夫呢?他究竟是該叫知賞舅娘呢,還是姐姐呢?
“哥……”雅歌彈畢一曲,見閔京沒什麼反應,就怯怯地喚了我一聲。
雅歌看起來比前些日子豐潤了不少,想必過得不錯。看來即使進了新的秀女,她也沒有因此失寵,我這個做哥哥的很是欣慰。
“藍閣老,看你這副憔悴的樣子,可是過得不如意了?”閔京見我候在那裡,放下酒杯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
你扣了我那麼多俸祿,能如意麼。我幽幽道:“回皇上,承蒙皇恩,臣過得很如意。”
閔京一挑眉,揮手道:“雅兒,你先退下吧。”
雅歌輕輕地點了頭,就想過去抱歌白。“歌白吃飽了,又多日不見舅父,就留下來吧。晚些時候朕讓苗恩給你抱過去就是。”閔京說著,摸了摸歌白毛茸茸的小腦袋。
聞言,我哀怨地看了眼閔京。
什麼人啊這是!雅歌和我也多日未見,怎麼就單單把她打發了!
雅歌退下後,閔京下巴一揚,示意我掀簾進來。“舅幾~”歌白嘟著嘴看我,軟軟地張開手要抱。
我見閔京沒有反對,就走過去把小胖子抱了起來。他一頭埋進我的懷裡,滿足地呼嚕了一聲,大眼睛裡笑意盈盈。
歌白較一般孩子早慧些,不滿歲就會說些簡單的詞句了,不過好像不怎麼會說疊詞,見了我就只是軟軟糯糯地喚著“舅幾”,十分黏人。閔京一聲不吭地喝著酒,許是看到了我眼裡的溺愛,便道:“藍玉煙,你沒想過給藍家留個後麼?”
不愧是知賞的父皇,連問這話的神情都一模一樣。我心裡頗不是滋味,握著歌白的小手無奈道:“皇上,您也知道臣是天生斷袖,碰不了女子的。”
閔京聽罷不予置評,只是冷哼一聲:“你倒是對得起藍家的列祖列宗。”
我嘴角一歪,沒吭聲。
閔京慢慢地喝完了手中的酒,站起身來背對著我,慢悠悠道:“朕今次叫你來,是有件重要的事和你相商。”
我立馬換上一副誠摯的神情,拍了拍衣袖坐好,洗耳恭聽。
他淡然道:“朕不舉了。”
我手上驀地一緊,歌白吃痛嗷了一聲,眼淚汪汪地抬頭看我。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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