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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去一瞧,嘴角頓時僵了,“你怎麼也進來了?”
為了得手,我們在草繩上裹了許多荊棘刺,我方才那一下又拉得極狠,這下可當真是把她誤傷了。
“白,我爹爹在這裡對不對?”塔娜也不顧自己腳腕上還纏著套索和荊棘刺,徑直急急地對白修靜道,“那石壁上的朱印是剛剛分娩過的母羊血,我一看就知道!”
注意到白修靜的女裝,她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欣賞的表情。白修靜躲避著她灼熱的目光,一邊給她解繩子,一邊沉著臉道:“就算朝碌長老來了這裡,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獨自跑來!萬一出個閃失怎麼辦?到時候我們怎麼向部落交待?”
塔娜自知理虧,悶著頭沒說話。
我看著她明顯比我們少了水漬和泥汙的衣服,問道:“塔娜,你是從左邊的圖騰進來的嗎?”
塔娜點頭道:“是啊。”
我們俱是一愣。塔娜想了想道:“進到那暗道之後一邊是懸崖一邊是石洞,懸崖那邊瀑布太高了我下不去,就只好走石洞,曲曲折折地走了好久才出來。”
她嘶著氣站起來,被荊棘刺扎過的腳腕隱約滲出幾道血絲,跛著腳伏在白修靜肩膀上道:“石洞裡有很多穿著這衣服的野蠻女人,那些女人好凶,見到我就拿著刀槍上來追,還好我跑得夠快,她們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
我們幾個都僵硬了。
此時,遠遠的叢林中隱約傳來女人低啞的追殺聲。
“跑!”我當機立斷地一揮手,幾個人迅速丟掉陷阱跑了起來。
李不花抱著末雅矢裡,白修靜揹著塔娜,我懷揣著野果和肉乾酪酥,浩浩蕩蕩地朝空曠的地方跑。
……
事實證明,我們這些從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小胳膊小腿,終究是比不過那些四肢發達頭腦也不太簡單的原始人。
被包圍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中在泣血。
夜晚的森林濃深而詭秘,層層火把與穿著奇異服飾的女人中,方繼言被捆成個粽子模樣躺在一個女人身後的板車上,看向我的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他就是從諾敏長老的洞穴裡跑出去的男人!”那女人身邊一個稍年輕一些的女人指著我道。
我看看方繼言面前的女人,年紀大概有三十多歲,臉上沒有什麼皺紋,只是嘴角一直下撇,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看來她就是當時我在山洞裡看到的面貌不清晰的老婦人了,沒想到居然年輕如斯。
阿日善族人慢慢分出一條縫,裡面走出一個魁梧如鍾馗的女人,身長大約有八尺,像座巨大的山峰一樣朝我走來,重重的步伐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其他女人都擺出野獸的進攻姿勢,朝我們齜牙咧嘴起來。
她一直走到我面前,身上並沒有散發出殺意,而是低頭摸出個精巧的荷包,用帶著很重口音的蒙語對我道:“這個,是你的嗎?”
我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這是娘在為閔京解毒後給我的避毒荷包,我一直都隨身帶著,沒想到被那老太婆搜了過去。於是點點頭,伸手想要接過來。
沒想到那女鍾馗開啟我的手,眉頭緊緊地蹙起來,下一句竟是:“你……和君娉婷是什麼關係?”
我和君娉婷是啥關係?
君娉婷是啥關係?
君娉婷?!
我嘴角一抽:“那是我娘……”
娘啊,您的故人未免也忒多了些……
嗖嗖嗖三聲過後,三支銳利的長箭同時指向了我的喉嚨。三個阿日善族人將我包圍起來,其中兩個吼道:“你撒謊!娉婷夫人那樣的美女,怎麼可能生出你這種野猴子!”
她們的語速極快,我聽得有點迷糊,於是回頭問白修靜:“最後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白修靜猶豫了一下,道:“普通人。”
我的心涼了。
一個女人動作稍滯,打量著我道:“興許是因為像他爹呢?”另外兩個不假思索道:“不可能!娉婷夫人說她的夫君是個大美女,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美女。”
我的心在持續地泣血。娘啊,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固然沒錯,可把自己的夫君誇成美女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一個年長些的女人走上前對女鍾馗道:“酋長,當年娉婷夫人走時,曾給我們留下幾味血煉之藥,我們可以試試融血認親。此事不可唐突,萬一真的殺了娉婷夫人的孩兒,那可是賠上整個部落都擔當不起的。”
娉婷,還夫人。
我有點恍惚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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