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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武功?
他一介文弱書生怎麼會武功?小七家裡從來沒請過武師。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學藝不精,但是,”他的眉心皺了起來,“那同生蠱好像在他身上。”
同生蠱怎麼會在林照溪身上?
我一時轉不過彎,呆坐在屏風前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莫非,他真的是九皇子?
燕柳接著道:“另外,他和戶部侍郎的關係似乎不錯。”
我愣住了:“……白修靜?”
我相信燕柳對我說的每一個字。
無論林照溪是何種身份,居心不良四個字絕沒有冤枉他。然而他卻偽裝得極好,連我也禁不住為他一再開脫,忽略掉那些不自然的小細節。
“不會是個好人。”燕柳下了結論。
鼻間又縈繞了些許油脂和香料的香味,和心裡的念頭一起襲上來,錐得我頭痛。燕柳複雜地看著我,手輕輕撫上了我緊蹙的眉心:“……我幫你找解藥。”
夜光下他身姿如竹,美得冷清。
我掠開他遮擋著臉頰的一邊長髮,吻上了他那抹金色,再伸手扯開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抱了起來。
燕柳安靜地隨我動作著,直到兩人進了房,喘息著倒在床上。
……
張太后之死果然比季皇后更加轟動。
朝堂上王悲卿氣定神閒,張氏父子則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燕柳殺掉張太后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現在西林黨的張氏一脈沒了張太后這一支柱,簡直如一堆無頭蒼蠅。反觀王悲卿,想必是早有此意,細看竟能從那條條皺紋裡看出笑意來。下一個便要輪到他,不過也許會棘手些。
閔京清理了一批錦衣衛,東廠也大換血了一回,地方官和張家有些聯絡的都撤換的差不多了。張氏父子一直老老實實,沒有動靜。
這一日下午我在禮部和靈圖下了會兒棋,便起身到戶部。
我腳步放的極輕,因為聽燕柳說,林照溪的耳力極佳。
繁密的枝葉中,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兩個穿著官服的人影。
離得太遠,我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只見林照溪說著說著,臉上忽然掛了一絲怪異的笑,然後上前吻住了白修靜。白修靜掙扎著打了他一耳光,驚慌失措地逃走了。
我靜了一會兒,把腳步放重,朝孤立著的林照溪走去。
“清琪,你怎麼在這裡?”我勉強地笑著與他說道。
他臉上之前的陰霾和怪異頓時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小鹿般清亮亮的澄澈。他望著我柔聲道:“大理寺有幾個案子牽扯到戶部,我來這兒探一下。”
然後又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我,問道:“皇上允了內閣的事嗎?”
他定是以為我中了那迷情,所以一舉一動沒有任何掩飾。
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跟朝裡那些醉心仕途、沽名釣譽的俗人沒什麼兩樣。
之前也是,他和我談天的那些話看似都在圍繞著我和他的情,實則無一不在急切地要我為他舉薦,直到坐得更高。他把自己掩飾得很好,讓我誤以為他其實愛慕著我;其實卻不然,他甚至連和我肢體接觸都顯得很僵硬。
“……你到底是誰?”很久,我顫著聲問道。
他怔了一下,似是不解道:“玉煙哥哥……”
我咬咬牙,道:“你不是小七。”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心緒打著轉。
“我的確不是小七。”他忽然就笑了,“我是林照溪。”
我心中有塊地方,驀地塌了下來。“你不是林照溪。”我緩慢而又肯定地道。
我本以為他會否認,會用那清純無辜的眸子為自己辯解,然後我就可以選擇再一次被欺瞞,再用迷情香被他迷惑,心甘情願。
“沒錯。”誰知,他終於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冷漠又高傲地對我道,“我除了林照溪,還有個名字,叫閔熙。”
閔熙。
九皇子。原來,他真的是九皇子。
預感終成真,之前那份不安愈發升溫。“你想做什麼?”我啞著嗓子開口道。
“你說想做什麼?”他傾過身來,附在我耳邊低聲道,“當然是,奪位。”
“當年先帝被張氏那個老太婆逼迫,擬了份假遺詔給她。我拿著遺詔逃出深宮,方才看見那遺詔上的墨色盡褪,是個假貨。在瓦剌生活多年,又縱遊五湖四海,我覺得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