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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攀談起來。沒想到,我的年紀雖比他大上許多,聊得倒是投機,二人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如此我才得知他名為宋靈圖,是應考的書生不假,卻也早就落榜了。他在家鄉的村裡有個很要好的先生,那先生年紀輕輕卻是懷才不遇,再加上家窮沒有路上的盤纏,便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了宋靈圖身上,傾盡所有教授於他,又用自己僅剩的錢將他送去考試。誰知宋靈圖臨考前夜忽然染了風寒,第二天連卷面上的墨字都看不清晰,於是名落孫山。他覺得自己沒臉回去見先生,於是只得硬著頭皮上京來,想在這裡尋個謀生的差事做了,三年後再做打算。
“簡單!”我拍了拍掌道,“靈圖的肚裡裝著真才實學,即便名落孫山又能如何?”
宋靈圖苦笑道:“只再等三年而已。”
“不必,只要有貴人為你舉薦即可。”我厚著臉皮對他道,“比如,你面前的這位。”
他打量了我幾眼,驚訝道:“您是……”
我笑得沒心沒肺:“禮部尚書,藍玉煙。”
宋靈圖便這麼入了朝,果然一展才華,連升數級。年底我又舉薦了他家鄉那位的年輕先生,兩人同在朝裡一道謀職,算是圓滿了。
宋靈圖和鄭容淵相會的那日,窗外白雪皚皚,幾點臘梅開得妖異。
只有花,沒有葉。
很久以後我坐在這裡,尸位素餐,常常捧了一杯熱茶,面上雖笑,心如死海。
閔玉,還有我的水蓮,都再也回不來了。
………番外 白水蓮篇 完………
作者有話要說:
☆、21
國葬過後,我又過上了一段平靜日子。
林照溪因為我和閔蘭的舉薦,一路高升,做到了大理寺少卿。
知賞在宮內守孝數日,失蹤了。我提心吊膽了好久,生怕她一個激動跑到鳳儀宮把張太后砍了,後來才接到信,說是跟著來京稟事的監察御史跑到了江南,遊歷各州散散心。
季勳、白修靜與瓦剌部綽羅斯氏初步交涉成功,在皇上的默許下籤了一則開放兩處通商口和互不侵犯的條約,即將班師。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雅歌在尚書府隱秘地生下一子,沒有對外面露出半點風聲。然而此時皇上已有半個月沒上朝,我多次求見不成,有些著急,又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有太夫人的訊息了嗎?”一下朝,我急急地回來問胡伯。
胡伯躊躇半晌,猶豫道:“回老爺,太夫人一向行事詭譎,到哪兒都探不到她的行蹤,江湖茫茫,可謂難尋哪。”
我嘆了口氣。
自從上一次辭官不成後,我就一直派人打探著孃的訊息,想把她尋回來。
娘不是神醫,卻擅長施毒解毒。
她常常說,行走江湖的女子,不可對毒術一無所知。
如今皇上體內的奇毒,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被清除乾淨的,不然也不會拖上這麼多年。我想請娘解了他的毒,從此以後他便再不會再受制於張氏,如此一來算是盡了君臣之情,也好早早抽身。
可眼下,娘卻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悶悶地在太師椅上坐了一會兒,抬眼便看到儒易和閔蘭。
儒易從上一次撞見林照溪在我房裡後就不太搭理我,見了面也下巴揚得老高,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了。我總有種感覺,他這些日子似乎總在避著我,連目光都是躲躲閃閃的不大自然。
閔蘭在一旁瞧著儒易遠去的背影,忽然道:“明年,儒易將和善花公主回高麗成親。”
“什麼?!”
我一個不穩,從椅上跌了下來。
閔蘭看著我震驚的樣子道:“有必要這麼驚訝麼?”
我坐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平靜了。
如今雅歌已產下皇子,以後更指不定會貴為國母,儒易再也沒有繼續迷戀她的理由了。能夠下決心斬斷這沒有結果的情絲,理應是好事。可是善花公主,這兩人又是怎麼勾搭上的?
“景鬱,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閔蘭淡淡道,“畢竟是你的小舅舅。”
我乾乾地笑道:“沒有,他肯收收心成家也是好的。只不過善花公主……”我遲疑半天,搖頭道:“跟儒易不太合適。”
這般朝三暮四的女人,讓我怎能放下心來把儒易交給她?萬一又看上了更麗質的美男,揹著他養幾個面首,豈不是讓君家蒙羞?
“也是。”閔蘭蹙起眉,話裡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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