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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寺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屬。
府裡僅剩的侍人早就趁亂逃竄了乾淨,知賞坐在房裡安靜地看著兵書。
我喝了杯冷茶。
有妻,有府,有俸祿。
這日子,也能勉強過活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蛇之子
當君娉婷還是個初入江湖的小俠時,她曾在深山裡救了一個深陷蛇坑的孩子。
扒開面前的層層樹葉,她看到一群臉上塗著古怪花紋的人正抬著一張席,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孩正表情淡漠地跪在上面。一尊巨大的神像前有一個黑黝黝的深坑,坑裡是一條條蠕動的金蛇,吐著長長的紅信觀望著坑邊席上的小孩。
君娉婷蹲在樹上吃著野果,一邊嚼一邊好奇地看著那些人的動作。
人們口中唸唸有詞,手舞足蹈地抬著那張席轉了一圈,把小孩卷在席裡,擲進了滿是金蛇的深坑。君娉婷頓時噎住,一個激靈從樹上摔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謀害人命!
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抬著那張席和卷在席裡的小孩一路狂奔的時候,她沒覺得自己破壞了人家的祭祀有多不厚道。迷信,那都是迷信,這可是條活生生的命吶。
“喂,小孩,你叫什麼?”君娉婷一邊吃著新摘的果子,一邊大咧咧地問道。小孩聞言抬起頭,原本一直閉著的左眼漸漸張開,金燦燦地映著落日的餘暉,竟是那群蛇詛咒過的顏色。
君娉婷的表情僵了。
雖然她並不膽小,但畢竟是個女子見識有限,看到這種非自然的眸色還是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沒有名字?”她別過頭,硬著頭皮繼續問。
小孩點頭。
君娉婷扔了果核,心中無比惆悵。
沒有名字,就得起名。起名啊,我最討厭起名了。
咦對了,以前臭小子養過一隻白兔叫小七,養過一隻黃狗叫小八,不如他就叫……
“狗蛋如何?”君娉婷興奮地道。
小孩嘴角抽了兩下,看她的眼神可以稱得上是鄙視。
“不喜歡啊?”君娉婷又惆悵起來。這麼內涵的好名字也不喜歡,真是難伺候。
天上有燕子,河堤邊有柳樹……
她打量著周圍的景色,難得文藝了一回,沉吟了半晌道:“你就叫燕柳吧。”
小孩凝神想了一會兒,總算是接受了這個差強人意的名字。君娉婷拍拍他的頭,嚴肅道:“以後就跟著我,叫師傅。”
小孩抬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了第一句話。“師傅。”
……
在江湖摸爬滾打幾年後,君娉婷決定做個情報販子。
做情報販子多好啊,雖然是苦些累些,可足不出戶名聲就來了,看著各路大俠莊主捧著大筆金銀登門拜訪,她的虛榮心滿足得簡直想要仰天長嘯。
然而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在惆悵。
京城的探子每次回來,總要捎一些藍家的訊息。自己的兒子成了斷袖,還被晉王那小子始亂終棄,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君娉婷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藍家的列祖列宗,也怪這臭小子不爭氣。
不過話雖如此,藍家不止這一脈,若是在京城的這一脈斷掉,也可以依著祖上的夙願早早從朝廷抽身了。連藍正德那個老頑固都能看開,自己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但是斷袖,也得斷得有品些才對……
這樣想著,君娉婷的目光落到了在雪地裡練劍的燕柳身上。
燕柳是個練武奇才。
可能是由於幼年被作為祭品養大的緣故,他的體質偏寒,適宜修煉寒性的武功,每每有瓶頸也能很快突破。這些年上門的要麼是買情報的人,要麼是各大門派來討燕柳做弟子的人。燕柳從不搭理他們,只一聲不吭地練著劍。
練完劍已是黃昏,回屋煮一碗麵,自己端著小碗坐在門口,在梅花的冷香中小口小口地吃著面。
君娉婷看著燕柳,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待見。
果然男兒媳就要找這樣的。
燕柳就這麼一天天長大了,越長越符合君娉婷的審美,越長越讓她待見。
燕柳知道師傅的心思,也並沒有過多的想法。本來這條命能撐到現在已實屬不易,無論師傅讓他去做什麼,他都不會反對。
君娉婷閉關,然後出關,趴在山頭上哭得肝腸寸斷。在很遠的京城,她的丈夫藍正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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