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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朕的身體已經好了,今後就不用您插手政務了。”閔京淡淡地說道,走過去把小歌白抱了起來。
小歌白停止了哭聲,抽噎了一會兒,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父皇。
“朕的皇長子就由朕親自教養,不知母后意下如何?”閔京把他交給了一旁隨著的苗恩,仍是平靜地說道。
“……當然。”張太后的牙關似在磨動,“有皇上照看,哀家再放心不過了。”
閔京滿意地點點頭,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轉身道:“苗恩,起駕回宮。藍尚書也隨朕回去。”
我收回了逡巡在張太后臉上的眼神,唯唯諾諾地跟了出去。
一出鳳儀宮,閔京看著苗恩懷裡的小歌白,微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轉而對我道:“藍尚書,你說他跟朕長得像不像?”我看了看嬰兒還有些模糊的五官,又看了看閔京堅毅俊美的側臉,誠懇道:“回皇上,還看不太出來。”
閔京的面容冷了下來:“你倒是老實。”
我澀聲道:“臣本性如此。”
閔京瞧我半天,突然大笑起來:
“藍玉煙,為何見了你,朕就這般輕鬆快活呢……哈哈哈哈……”
爽利的笑聲一直迴盪在宮與宮、殿與殿之間,直笑黑了我一張平凡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25
我默默地出了宮,默默地上了路,又默默地回了府。
吃了點清粥小菜,自己端盆打水洗漱一番,飄回屋裡一頭倒下,憂傷地躺在床上挺屍。
挺了半晌,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身邊怎麼有個軟乎乎、熱騰騰的東西?還會動。
“你你你……”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一骨碌從床上滾落了下去。
濃黑的夜色下,燕柳散著發,全身不著一縷,抱著雙腿靜靜地坐在床的另一邊。這理應是香豔的場景,卻被他那通身冷冰冰的氣場壞了氣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又面無表情地把我提上了床,然後面無表情地問道:“不要麼?”
這是他說第一句話,聲音清冽冽的,很好聽。
對了,他是娘給我挑的媳婦……
我嚥了下口水,剋制著自己不去看他精瘦動人的身體,含糊了一會兒道:“你多大了?”“十八。”“有經驗嗎?”他沉默著搖搖頭。“和女子呢?”他依然搖頭。
是處子。
我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處子的話,跟著我未免太委屈了些。
“那個,你回房去吧,我不用……”說到這裡我苦笑了一下,“對了,我沒吩咐胡伯給你收拾客房。”
他聞言很坦然地裹好了薄被,翻身到床的一角躺好,給我留下大片餘地。
我嘆了口氣,離他遠遠地平躺下來,心也靜了許多。
原來我真的是藍下惠。我望著他的背影幽幽地想。
夜半我依然久久不能入睡。
九皇子已經回京,手中還拿著先皇遺詔,一旦這遺詔亮出來,閔京若是不順從讓位就要揹負不忠不孝的罪名,飽受臣子百姓彈劾。這毒剛解,皇位就岌岌可危,實在是天公不作美。然而不論如何,因為西林黨仍以為蠱在閔京身上,所以閔京的性命暫時不會丟掉。
我忽然又想到,張氏明明已經拿到遺詔了,何必再用那種試探的口氣讓我去問閔京的意思?況且,她看到已解毒的閔京時那個驚惶的眼神也不像是假的。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真正的遺詔早已不知所蹤,張太后手中的那份也是假的,九皇子也指不定是假的,他們只是不甘多年隱匿幕後,想放個真正的自己人當傀儡,擴大自己為非作歹的勢力罷了。
還有在鳳儀宮裡看到的那角衣袂……似曾相識……
我身邊的人?
腦海裡漸漸浮出翰林院那些與我見過面的新翰林們的臉。探花耿冰牙胸無城府,本就厭惡入仕,在翰林院成天無所事事,從未升過官,而且他是江州耿姓富商家的三少爺,是九皇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林照溪是我爹故交的兒子,又多年流放在瓦剌荒地,自然不可能是他;至於白修靜……
我的眼神沉了下來。
白修靜正和季將軍在班師途中,按理說不會在此時出現在鳳儀宮內,然而他初入官場便和西林黨關係甚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麼這樣也說得通。如果白修靜是九皇子,由於種種緣由在當年出走,不慎丟失了遺詔,今次回來在西林黨的幫助下在朝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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