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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副儒雅清純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眉眼又迴歸為妖異,就像平添了一筆重彩的水墨畫,“你也喜歡。”
我不能言語,仍是與他沉默地對視。
他垂頭,長髮盡數落在我的胸前,一手在我頭頂上緩緩摸索著,不知按住了哪個穴道,唇貼在我耳邊低聲道:“你說,喜歡他還是喜歡我?”說著指了指白修靜,撐起身來注視著我的眼睛,彷彿對我的答案早已成竹在胸。
不知為何,我的嘴唇囁嚅幾下,竟發出了幾個破碎的詞句:
“喜歡……你……”
“喜歡閔京,還是喜歡我?”
“唔……你……”
“燕柳呢?”
“……”
“閔蘭呢?”
“……”
“對了,喜歡我。”他似乎極為高興,低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以後也要一直喜歡我,知道麼?”
知道……
喜歡,林照溪……
☆、79
我驚醒的時候白修靜正趴在我胸前淺淺地睡著,帳篷的天窗投下些許暖紅的暮色,兩人身上都是乾淨清爽,沒有半分汙泥的痕跡。
——看來我們已經安全了。
我張張嘴,發覺自己有些口乾,於是輕輕挪開白修靜搭在我胸前的手臂,挪下榻想去找點水喝。從桌邊摸出一個水瓶灌了幾口,白修靜在後面輕聲道:“……醒了?”
我回過頭,看見他撐起身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又湊過來把手擱在我的額頭上摸索許久,道:“不錯,已經退燒了。”說罷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道:“要是你再不醒,皇上可就急瘋了。”
我愣怔半天,這才發覺自己的周身有些無力,於是道:“我睡了很久嗎?”
他嗯了一聲:“回來的時候受了點涼,整個人都燒得暈暈乎乎的,著實睡了幾天。”
“皇上……”
“皇上已經被帖木兒救出來了。”
“那其他人……”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修靜說著把我扶上榻,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裡衣,又拿過一邊的外袍為我穿上,腰帶掛件也都悉數佩戴好;然後彎下身來,輕輕按捏了幾下我有些浮腫的雙腳,托起我的小腿為我穿靴。
這期間他一直面色從容,彷彿天生就該如此。他在阿日善部落時長出的鬍鬚都已刮除乾淨,潔白柔靜的臉在黃昏下分外美麗。
恍然間我覺得,我們在草原上的生活,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
……
仲顏帖木兒凱旋,這次是徹底清理了韃靼餘患,並且馬上就要遷移他的王庭;部落裡的人都在歡呼雀躍,那達慕大會也一切準備就緒,祥和的日子就這麼降臨在了草原上。
白修靜揹著我回到部落時仲顏帖木兒有傷在身,於是派一個投降的韃靼貴族領兵去了阿日善部落,一來給了我們面子,二來借阿日善族之手解決戰俘;此戰雙方各有損傷,那個韃靼貴族是死在了那裡,可仗著人多也沒吃什麼虧,除了有小部分兵將受傷,很快就將潛伏在石洞群裡的人通數捆了回來。
其中沒有朝碌和蘇德,也沒有塔娜。
我不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塔娜最終沒有嫁給白修靜會不會遺憾,可唯一知道的是,朝碌長老的願望應是滿足了。
這次皇上能順利出來,其實也要感謝那個叫斯琴的女鍾馗手下留情。他雖然被囚禁,卻是不曾受過傷害,對斯琴有一些友人的情分,於是沒有采取極端的手段對待那些阿日善族人,反而要求餘下的她們各自散開,到亦力把裡或是瓦剌的小部落覓得男子成親,安生過活不得再聚,那些被她們囚禁的異族男子也都救了出來。
話雖如此,亦力把裡那邊她們已經招惹了太多部落,無論到哪兒都是不好過的吧。
一個隱秘的原始文明就此消散。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短短几天,史官方繼言居然跟那個叫諾敏的阿日善族人生出了感情。
方繼言一生熱衷功名利祿,對自己只是個翰林、不得重用的事整日自怨自艾,沒想到閔京終於為他記上一筆大功,打算封他個高官時,他卻淡然拒絕了。
其中有什麼故事?誰知道哪。
他把自己隨行記載的史冊都交給了白修靜,又託我給他在京城的家人報信,讓我們幫他散掉家中的僕人、小妾,幾個兒子也都一一寫信劃分了家產;他說話的時候神態淡泊,完全看不出以往那善於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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