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說:
☆、84
看著靈圖有些寂寥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終於感到了些難過。
——不是為自己。
這些年來我連生死都看得頗為淡泊,自然不會在乎這似真似假的種種,可靈圖,他還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也沒有足夠多的成熟閱歷,讓他一人去承受那些所謂的真相,似乎有些殘忍。
不想揭開他的瘡疤是一回事,心底的自私又是一回事。
我獨自一人靠在假山邊,遠遠地看著湖水裡的錦鯉在一束束水流中蹦跳著穿梭,把泛起的漣漪盪到湖岸邊來。
林照溪道閔京自小就不舉,只能透過男人刺激後。庭來□,在和妃子行房時也必須如此。若這是真的,那朝中俊俏的年輕人被他看上,也不足為奇。
這麼說,靈圖應是在我出使高麗時就和他有了那種關係,並且還和雅歌有了私情。
大皇子不是閔京的孩子,若是張太后還在世,一定會張狂地笑出來吧。我想去見一見雅歌,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她當初倉皇逃出宮時並沒有把這事告知於我,或許在她心裡,我從來就不是個值得信任的兄長。
靈圖啊,你是怎麼在那樣的糾葛下,還能在我和深愛著你的容淵面前,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你幫林照溪顛覆閔京的江山,也是因為想報復這被逼迫的恥辱麼?
容淵呢?容淵他在哪兒?他原諒你了嗎?
我不由得開始頭疼。
想一想,這些年來我庸碌無為,從不為自己考量半分,僅有的幾次頭疼,也似乎都是為了外人。
抬頭看看天色,這個時候閔京應該正在他的養心殿裡休息。我躊躇半晌,還是朝著那裡走去。
當初和閔京在一起時,我的確感到他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可他一直不說,我做臣子的又怎敢去唐突。第一次行那事時我就發覺他的身體對男人極為熟悉,後。穴也明顯有被開拓過的痕跡,可當時的我一直處於受寵若驚的狀態,並沒有發覺這些異常。
步入養心殿,閔京正難得情閒地拿著筆在一幅幾丈長的畫卷上勾勒著,俊毅的臉龐顯出了幾分柔和。
假苗恩正在旁邊打著鼾,可閔京卻沒有斥責他分毫;他畫了一會兒就停下筆,目光落在桌上的某處角落。他手邊的鎮紙旁放著一碗古怪的湯藥,濃稠且似血般殷紅,老遠就能嗅到裡面傳來的一股異味,可閔京居然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皇上……”我老遠地開口道。
閔京瞥我一眼,並未露出驚異之色,放下藥碗氣定神閒道:“你來了。”
我靜默了一會兒,看向那隻快要見底的碗,問道:“這藥是……”
“哦,朕此次草原一行,身體虧損極為嚴重,這是林閣老給朕養身子的補藥。”閔京說著拿起帕子拭拭嘴角,重新拿起了墨筆。
身體虧損極為嚴重?敢情被阿日善族人養得膘肥體壯的不是他。
看來現在的閔京,已經下意識完全聽從林照溪了;這藥,怕也不知加的是什麼迷惑人心的料。我忍住想彈劾林照溪的衝動,深吸一口氣道:“……是什麼味道的?”
“什麼味道?”閔京不以為意道,“藥能是什麼味道?一些參味罷了。”
我看著那在碗壁上蜿蜒的殷紅,“臣……能嚐嚐麼?”
閔京蹙眉看我一眼,像是在奇怪我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見他沒有阻攔,我便端起那隻漆黑沉重的碗,想要淺淺地啜一口;誰知還未送至嘴邊,我就被那苦辣的味道燻紅了眼。忍住這分難受嚥了一口進肚,一股酸腐之氣躥升至胸肺間,喉嚨也開始微微地刺痛。
這藥,絕對是有問題的。
閔京渾然不覺,仍坐下來擺弄著自己面前那幅長長的畫卷,嘴角隱約含有笑意。我看著他,恍然間覺得有些無措。
救閔京?我做不到。
我清楚自己的斤兩,別說是和林照溪抗,連自保的能力都尚且沒有。很久以前,在我答應林照溪不阻礙他的計劃時,就早已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或許我應該像靈圖所說的那樣,不再理會這些事,獨自逃出去,離林照溪越遠越好。
“皇上,還是別喝了。”我放下還留有些殘液的藥碗,儘可能誠懇地道,“凡藥三分毒,您的身子很康健,實在不必多此一舉。”
閔京停筆,挑眉看了看我,對著那打鼾的胖太監道:“苗恩,把這剩下的藥端走。”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閔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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