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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程躍梳頭還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只不過他起來的時候程躍一般還在睡覺,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罷了。
一切都弄好了,寧景年放下梳子,坐到程躍面前,什麼也不說,就是看,專注而認真地看。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中,程躍一直想說些什麼,但又一直找不到話題。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最後還是寧景年先開了口:「程捕頭?程躍?還是,夫人?」
程躍終於忍不住了,他抬頭,說道:「景年,就當九年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吧。」
一直平靜的寧景年突然揮手掃掉桌上的所有東西,杯子茶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於寂靜的夜裡,分外刺耳。
「沒發生過?」寧景年冷笑:「是啊,你程大捕頭可逍遙自在,事情辦完了,拍拍屁股走得瀟灑!留下我對著一具無名女屍哭得肝腸寸斷,最後厭倦紅塵隨師父上山修行,回來繼承家業後又每日對著虛無的牌位日夜傾訴,每晚若不飲上一壺定不能入眠,就這樣日日夜夜苦苦思念一個杜撰出來的人物!」
程躍看著他不加掩飾眼底的痛苦,再無法言語。
同樣的苦楚,同樣的淒涼,他怎麼不清楚!
可是,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寧景年越說越激動,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若不是看見程躍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或許真會衝上去,先大罵一通這個一走便是九年,若不是自己無意察覺,就真不再相見的人。
「告訴我。」
寧景年忍著心中的焦慮和不安,一次次問道:「告訴我,那年你走時,有沒有一點不捨?」
程躍搖頭,不敢看他:「景年,事情已經過去了。」
「告訴我,我要知道答案!」寧景年更用力地重複。
「不……」程躍只能閉上眼睛,假裝逃避。
「說!」
他一次次的逃避、拒絕,深深刺傷了寧景年的心,然他卻只能盯著他看,憤怒地看,悲傷地看,以及苦澀地看。
「說啊!」
最後一次,寧景年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緊緊貼在雙膝上的拳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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