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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紫一雙鳳眸冷若寒冰,“就算你不說,那信上鮮紅的總督大印,不也明擺著就是夏唸白的名字麼。”
又道:“總督,參軍,你倒是近水樓臺。”
“近水樓臺?我看是奈何明月照溝渠還差不多。”
語畢,葉添忽然一點興致都沒有了,軟綿綿的趴在容紫背上,靜了半晌。
涼風四散,杳杳飛花。
地上雙影婆娑。
“我有的人多了。”葉添道:“但卻從來沒能有過夏唸白。”
“便是盼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一夢南柯罷了。”
容紫聽得明白。
低頭不語,只揹著葉添繼續走。
“你倒真是夠重的。”
葉添苦笑,卻未吭聲。
容紫走的起勁,“葉大人,你知足吧,我長這麼大,還從未給人背過呢。”
葉添道:“我看未必,你小時候你爹總背過你吧。”
容紫鼻尖涔一層薄薄熱汗,“沒有,我很難見到他。”
葉添忽然想了兩人之前說的話,忙道:“常見到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像我,每次給我爹見了,都是一頓鞭子。”
容紫道:“你該是幹了什麼缺德事罷。”
葉添凝神思索,“主要是同僚家的小少爺實在忒出色,不過十歲出頭,唸書習武,樣樣都比我強上幾分,我爹瞧見了,自然惱我。”
容紫道:“武習不好也便罷了,你這樣的腦子,竟然也念不好書?“
葉添眼底愁苦:“念不好書,是因為小少爺貌比朝霞,我戀慕其色,每日裡都千方百計的偷我爹的黑漆古箭,拿去討好他,順便帶其去後山騎射,整日奔波,自然便沒時間唸書了。”
容紫尋思著,忽然笑的開心“你爹惱你,該是因為你偷了他的箭罷。”
葉添搖搖頭:“誰知道呢,我爹臨死的前幾日,還告訴我別在翻箱倒櫃的找剩下那幾只古箭了,要射箭上軍營裡,一抓一大把,他不心疼。”
容紫哈哈大笑:“這樣一說,你偷走的箭竟是古物。”
葉添點點頭,“可不就是,很不禁用,箭頭沒幾次便都碎了。”
“你爹拿鞭子抽你,當真算輕的。”容紫笑道:“那小少爺呢?”
“問他什麼?”
“現在如何?”
葉添訥訥道:“長大了,做了官。”
“官居何位?”
葉添張了嘴,卻覺舌尖發澀。
便閉了嘴,硬是將東南兩省總督幾個字嚥下肚。
隻眼望著天際發白:“待會天就亮了。”
容紫神思一陣恍惚,也未吭聲。
葉添又道:“咱們這是上哪兒?”
“先尋個郎中,解了毒後,我便送你回城。”
***
燈火未盡,天已大亮。
夏唸白略垂了眼簾,盯著手上公文,面色蒼白。
這幾日靈州流寇行軍已抵達周安臨縣,所道之處便是打家劫舍,大肆搶奪,
致使桌面上周安各地的請戰公文,竟有十多個。
雖說葉添早有應對計策,可為保萬全,眼下集齊兵馬,伺機而動,也算是未雨綢繆。
夏唸白昏昏沉沉間,耳邊吱呀一聲,抬眼望去竟是舒瓔端了黃銅面盆,推門入室。
待舒瓔眼見著夏唸白端坐與桌案後,難掩眼底驚悸,
“少爺,怎麼還沒睡?”
夏唸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將顏安叫來。”
舒瓔擱下水盆,攥出了水中軟帕,
“少爺,先洗洗吧,這麼早,怕是顏副將還未起來罷。。”
夏唸白面無表情,不再作聲,
預設了一樣。
舒瓔見狀,忙上前幫著其洗漱整理,待一切收拾妥當,便端了水盆出門。
自個兒繞到了後院兒,當地一潑,卻聽得人哎呦一聲。
葉添苦笑著抬了給浸透的靴面兒:“我說舒瓔,你倒也看著點兒啊。”
舒瓔端穩了盆兒:“這大清早的,你在後院兒晃悠什麼?”
葉添道:“走的後門兒唄。”
舒瓔將剩下的半盆水潑出,“添少爺,您好歹也是個官兒,怎麼還走起那窄小後門來了。”
葉添笑笑:“雖說是官兒,有你在,這兒不也跟家一樣,自家人走走後門又又何妨。”
語畢,又頗有深意道:“而且,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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