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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不得不覺得,這次雖然驚險了些,畢竟自己還是因禍得福了。
軍醫為我診了脈以後,驚詫地看我一眼,又反覆檢視了兩三遍,這才道:“看公子脈象,似乎是因為無意中動用了貯藏在體內的內息,但是這內息偏生又不是公子本人的,陰差陽錯打通了血脈,卻險些走火入魔。”見旁邊落雪緊張的樣子,他又加上一句,“現在已經沒事了。”
照軍醫的說法,加上落雪的解釋,我才知道以後自己可以練習一些內家功法,學功夫也會一日千里,聽上去倒是好事一樁。
“可是,蘇凌,你的內息是誰打入你身體裡的?”
我愣了愣,想起了死去的那人,這才將獄中的事情和落雪講了:“……我叫了他一聲師父,他便自殺了,就好像活著便只是為了這件事而已。”
落雪輕輕握住我的手:“你心裡很難過。這麼久了,你都把這事藏在心裡,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我笑著搖搖頭:“已經沒事了,師父走的時候是笑著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在牢裡一呆便是多年,但是想來他也沒有遺憾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師父讓我從孃的死之中走出來的,雖然刺激大了些,但是我也知道,世上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苦難著。落雪……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情,我仔細考慮過了,我答應你,等我們回京城,就跟皇……父皇和解。”
“當真?!”落雪露出驚喜的表情,“太好了。”他看起來格外開心,眼中都放出明亮的光芒來。
隔了小半天,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林肅霜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著人將飯菜放到了我身邊的小几上:“身體,無礙了麼?”
“讓將軍擔心了,都怪我平時疏於鍛鍊,這才會一時適應不了。”
他沒回話,坐到了床邊,握起我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按住了我的脈搏。他的手因為常年舞刀弄槍,虎口和手指指腹都有一層薄繭,我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將軍也懂脈象?”
“我不會治病,內傷卻是知道一二的。聽大夫說,你有走火入魔的徵兆,想來是自己練了武功,一時沒有注意才會這樣。”他頓了頓,“萬一蘇公子在北關落下了什麼病症,便是林某的失職了。”
他的語氣還是涼涼的,聽起來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只能將之理解為另類的關心了。
一時間,我們仨都沒有再說話。
正當沉默壓頂之時,林肅霜重新開口了:“蘇公子,你堅持不了,又何必逞強呢?”
他已經沒有再把脈,卻是沒有鬆開我的手腕,略有些粗糙的手心摩挲著腕上的細緻面板,讓我平白無故起了些雞皮疙瘩,連忙將手抽出:“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三十圈對於你來說勉強了,為什麼沒有在中途放棄呢?就算你停下來,那匹馬也不可能踩上你的,不是嗎?”
我聽他這麼問,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了:“我只是不願意放棄,三十圈而已,不管是不是超出了能力的範圍,總不能夠還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便輕言放棄。”眼光不由得瞄向了落雪,正對上他的視線,他微微一愣之後,於眼底浮上一抹笑意,我知道他是聽懂了。
林肅霜將兩個人微妙的互動看在眼中,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隔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蘇公子好好再休息片刻,下晚的時候才可以進行適當的運動。想來明天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他說完了便離開,在他掀簾子的那一刻,我對著他的背影道了聲:“多謝林將軍關心。”他腳步停了一下,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消失在了帳外。
落雪見我還在看門口,伸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怎麼?還看不夠?”
“怎麼會?”我輕輕颳了一下落雪嬌俏的鼻樑,在他唇上飛快地落下一吻,“你才是,這就吃醋了?”
對能讓臉皮薄的落雪臉紅的小動作,我一向是樂此不疲。果然看見他的眼神又閃爍起來,輕輕在我腿上擰了一下。
帳內一片溫馨,帳外卻是一片冷清。十五歲少年的手腕尚精細著,留在手心的觸感像極了當年的映雪。而他看著雲落雪的眼神,又像極了當年的自己。只是如今,映雪和自己已經隔了一條難以跨越的天塹。不是圖雲與北國的差別,而是兩個人的心,已經在自己決定獨自前來邊關的前一天,失之交臂。想來現在已然是差之千里了吧。
因為自己和映雪的世界中,出現了一個人,讓映雪一見傾心。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自己的鋒芒,自己的光彩,為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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