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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菜和一壺小酒,然後支著臉看我。我將目光從窗外明月上轉回來時,正看見一顆大大的苦瓜。
張家是蘇涼城的大戶人家,以前我在裡面做過短工,這才和奇葩張公子認識。五代傳承,張家年輕人一輩大多是俊男美女。直系的這一脈只有張白綢一個男丁,他隻身一人逍遙的日子過不了多久。
之前因為被雲落雪誤解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大半個月過去,青腫都已經消退了,他那張頗為俊美的臉也顯山露水,重見天日了。
“凌雪……”
“嗯?”
“你走了我怎麼辦?”他哀怨道。
我輕嘆一口氣:“你沒見到我的時候,日子不也照過?少我一個,沒多久就會淡忘了的。再說你不是快要成親了麼,以後跟夫人在一起,可不要再說什麼渾話了。”
他的臉更苦了:“我不想娶妻……我只喜歡你。”
“沒有誰缺了誰不能過日子的。你是一時迷惑,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見酒菜已經端上桌來,我給兩人的酒杯斟滿酒,“多吃點菜,喝喝酒。”
他一杯接著一杯往下灌,沒多久便醉了。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輕放在桌上。一桌的菜都沒怎麼動,酒只剩了一點薄底。招來小二輕聲道:“帳可付了麼?”
“張少爺已經付過了。”
我點點頭:“這樣吧,你過一會兒將張少爺好生送回府裡去,要好生照顧著。”
“小的知道。”他恭敬地應下。我緊了緊手,轉身離開了月明樓。
張白綢被搖醒的時候,已經是人走茶涼,對面的椅子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凌雪的身影?他嗚嗚地哭起來,惹來不少人的偷瞄,可是就好像是心裡被取走了一塊兒,空虛得無從填補,他便哭得越發悲傷。
第二天早上,我已經在距離蘇涼城三里外的一家民宅借住了下來。重新易了容,誰也看不出我就是那個凌雪了。我自稱蘇凌。雲凌雪策馬來周邊詢問過,自然沒人知道,我看著他來了又走,突然覺得好累,也不想再去想他們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正牌男盆友出現了……小凌凌功成身退☆、莫離
在圖雲國裡,每個城都有其引以為傲的東西,蘇涼城地處圖雲國東部,地界不錯,可惜城太小,登不上臺面。最好的東西是其意外樸實的民風和那一捧月明湖的水。
我去年都沒有離開過蘇涼城,所以現在來到臨近的比它大上五倍有餘的莫離城時,心頭的震撼不是一兩點。同屬一個東城郡府,卻是天壤之別。
我看著寬闊的黑油路面上來來往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蘇涼城的人精緻許多。而且因為是在大城市中,那一份小家碧玉式的羞怯少了很多,普遍都很有氣質。莫離城以圖雲國的一個國師名字命名。
傳說那個國師十九歲的時候名滿天下,他的預言從沒有不準的時候,後來可能是因為洩露了太多的天機,二十一歲時便夭折了。當時的皇帝,也就是我的曾曾曾祖父便將他出生的這座城命名為了莫離城。
還有一個關於他的傳說,是在兒歌童謠中流傳下來的,據說也是出自他之口。這圖雲國之所以能夠昌盛,是因為在圖雲國有一個叫做雪圖的寶貝。至於雪圖是不是一張圖,後人不得而知,但是自那以後,不少人都想要找到這個寶貝,不論是皇室,還是居心不良的外朝人。
大致瞭解了這座城以後,我找到了一份極為合意的工作——廚師。
我工作的酒樓是扶桑街上頗有名氣的一間,名叫萬家樓。我原本只是一時興起前去應徵,老闆讓我試著做幾道菜,我便將我拿手的幾個菜式做了出來。孃的廚藝很好,雖然她原本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但是因著吃過不少宮中的食物,日子久了,也就做出了宮中的味道來。
我的廚藝是跟她學的,自然是不差的。
那老闆嚐了幾口以後,突然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我便被錄用了,順理成章。沒幾天,這條街上我的名氣頗盛,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名氣這東西是傳出來的,就跟流言一個樣兒。一條街知道,自然一座城、一個郡乃至一個國都會漸漸聽到我的名字“蘇凌”,我幾乎能夠預知後面的事情了。
然而在我名氣還沒有來得及傳出去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件不平事,救下了一個不平常的人,很快結束了我的廚師生涯,也再沒能有機會成為一個名揚天下的廚子。
那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酒樓打了烊,我便伸伸懶腰往新租的宅子走。為了防止被皇家那幾個人找到,我特地找了個僻靜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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