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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哪裡哪裡,我倒是聽人講,酒後吐真言啊。”
我在心裡將他和自己一併罵了好幾遍,再也不開口,管他真話假話,以後絕對不會讓他聽見第二遍。他見我不說話了,也就自顧自吃飯去了。
落雪筷子頓了頓,不著痕跡抬眼,看了看嘴角翹起的雲清雪,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入學
提到上學這麼回事兒,對我來說就跟提到爹字兒一樣,不是什麼良好的記憶。但是娘臨終的時候說她是喜歡我的聰明的,只是不希望我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今,因為有落雪,我突然很想努力一下,哪怕不表現出來,也要有能夠與他並肩的能力,而不是隻能在背後默默地仰望他。
“你今天起得挺早啊。”雲清雪總算在府裡了,他往常這時候都在上朝,今天雲虛白準了他將我們送去國子監以後再到書房議事。他和落雪並肩站在一處,很是協調。
將心中的醋意掩下,我扯扯嘴角:“總不能讓二位殿下等著我。這便走了麼?”
“上車吧。”雲清雪笑道。沒想到這個蘇凌雖只是個廚子,穿上這身學子服倒也清秀,且有一份說不出的閒淡意味,和落雪的玉樹臨風、銳意卓然倒是剛好成了對比。
我和落雪同坐在馬車裡,雲清雪在前面騎馬。我端正坐著,心裡卻總想著看落雪,又怕他將我趕出去。落雪卻先開口了:“他待你好麼?”
我一驚:“落雪?”
他微垂了眼,轉而又看向我:“我看你們這幾天裡熟悉了許多,你沒有被發現吧。”
“你是在擔心我麼?”我心裡鬆動了些,“他待我倒客氣,我還以為他發現我沒什麼高深莫測的本事就會把我趕出去呢。”
“是麼。”他輕應了一聲後,又看向窗外,不說話了。我卻突然想到一事:“落雪,你身體好些了麼?”
他沒回頭,我卻感覺車中溫度降了些下來,連忙補救:“我只是想說,這毒這麼奇怪,就沒有解的方法嗎?”
過了一會兒,他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解了,找了這麼久,清哥都說是毫無頭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解藥。”
“一定會有的。”我急道,隨即壓低了聲音,“你這麼明亮的人不適合被什麼東西牽制住,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解藥的。”
“你不要多管閒事了。”他冷聲道,“好好地留在這兒,早點兒想通了主動和父皇和解。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尤其是我的事。”
“可我只是為了你,來京城,來太子府,我又何嘗是為了其他的什麼東西?你希望我來,我便來,你若是不希望我留在這兒,我立刻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就不會換兩句話說麼?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總是跟我掛起鉤來。”他的聲音中帶著頗為嚴厲的味道,我竟是隱隱有些敬畏,到底是先出生一兩刻時間呢。只是他初見時的模樣已深深刻在我的心裡,此時看他這般怎麼看怎麼彆扭。
再想說什麼的時候,馬車停了。皇宮到了。
到底是有了幾百年的歷史,縱使朝廷每年都要花上大量的錢財來修葺皇宮,也掩蓋不了它歷經了滄桑的氣質。一股壓迫的氣息當胸而來,我微微屏息,看著眼前近百米高的城牆。這兒便是圖雲國的核心了嗎?我出生的地方。
安靜莊重的環境,軒雲門內不行車,除了皇帝皇后,其他人無論有多高的身份地位,都必須落車足行。
雲清雪領著我們到外殿便先行離開了,由落雪與我一同往後面國子監走。對於國子監在宮內,許是因為裡面上學的那些都是些皇親國戚,沾親帶故的,而且皇子滿了十六就不必再進學上課了。
算起來,我在別人眼裡看來應該算是個另類。
“落雪,你行三,應該還有個二哥才是,今天可能見到麼?”
落雪瞥了我一眼,搖頭:“二哥去年便已經滿了十六,離京去北國了。”
“為什麼不好好在圖雲待著,跑那麼遠做什麼?”
落雪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他卻繼續道:“圖雲畢竟虛空,若是再強上那麼一點,二哥也不必在北國為質。”
我愣了,為質?
我常年與世隔絕一般,到了十四歲上才知道爹是皇帝,對這些朝政之事以及國家間的暗潮並沒有什麼概念,乍一聽之下,這圖雲比北國還弱些麼?
他聽了我心中疑惑,臉上竟是有些許悵然:“不知道,圖雲和北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