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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反對。”
對於雲虛白對我如此語重心長地說話,我還是感到很驚訝的,與此同時,心中還莫名地生出一些慕孺之情來。
“蘇凌啊,未來的圖雲就要靠你們這一輩的努力了,好好照顧落雪,好好輔佐清雪,這就是朕作為圖雲的皇帝想要託付你的事情了。”
“……是,蘇凌一定謹遵吾皇教誨。”
退回師父的身邊,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雲虛白的背影,他肩上揹負的東西,也是常人所難以忍受的吧。世間一向是有得必有失,他過早衰微的病體,失去的愛情和兒子,都是他作為一個帝王的代價。
幸好我和落雪都不必坐上那個註定會孤獨、註定會背棄所愛的人的位置,雲清雪的選擇是悲是喜,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評價了。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狩獵分四季,春蒐、夏苗、秋獮、冬狩,此處只取其一季。
☆、春蒐(二)
目的地是北城郡府和雲鶴城齊名的棠城,這裡以前是一個面積很小的國家棠國,百年前圖雲最強盛的時候被收服了,成為了一個郡府中的小城。以如雲的海棠花和棠池圍場而聞名於圖雲。自雲虛白始,每一年的圍獵都是在這裡舉行的。
西府海棠開得正盛,我看著滿山的紅粉,感嘆不已。
眾人都已經在圍場邊安頓了下來,我的赤焰被拴在了旁邊照料,因著我不能上陣,聽話的赤焰難得地噴了噴氣,似乎對我這個主人很是鄙視。
我走到落雪身邊,他搶先開口:“方才父皇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把你託付給我了。”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他怔了片刻,隨即微微紅了臉,倒讓我笑不出來了,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氣氛正好,我怡然地小聲向他詢問待會兒的活動,卻聽見笑傾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剛好有人叫落雪過去,我們這才分開了。
轉過身,看向笑傾,方才隔得遠,我倒只看見了他的英氣俊美,現下離得近了些,卻發現他顯得有些憔悴:“笑傾,你還好麼?”
笑傾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若不是這兒人多,他怕是會當場哭出來也說不定。
“我一直見不到你……我以為我留下,就能夠時時看見你,我以為能夠安心地看著你過得很幸福。可是……真正經歷了,看見你和落雪那麼默契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像預想的那樣放得開。”
“你不必為我……清雪對你好麼?”
笑傾不知想到了什麼,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道:“他沒有碰我,他很寵愛茹兒。這樣也算是合我的心意。”笑傾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抬臉看了我一會兒,揚起一個笑容:“現在我看到了你,聽到你的聲音,我覺得好多了。你放心,我不會太勉強自己的,如果我累了,我會離開的。”
“笑傾,你……”
他卻不待我說完,轉身離開了。笑茹取了帕子,輕輕為他擦汗,雲清雪和他說話時,看起來也很溫柔。
既然雲清雪沒有勉強他,想來他在太子府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稍稍放下心來。
這一來一回說了幾句話,圍獵已經開始了,號角聲響起,第一批騎著高頭大馬的少年已經衝了出去。落雪還沒走,在雲虛白身邊不知說些什麼,笑得正高興。突然回頭看我一眼,見我一個人待著,燦爛地笑起來。
“你方才和笑傾說話入了神,都沒有聽到父皇的話麼?”他過來的時候,我問他怎麼這一會兒就開始了,他便這樣笑著道。
“怎麼?我們三殿下吃醋了?”
落雪擰了我胳膊一下,卻沒捨得用力:“現在第一幫出去的都是宮中的小侍衛們,我們和那些大臣的公子是第二撥。”
我捏捏他的手:“自己小心。”
我知道自己是多餘的擔心,畢竟落雪的馬上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匹及的。只是林中流矢,保不定便出了差錯。
輪到落雪的時候,他給我一個安心的笑容,利落地翻身上馬。雲清雪也是,一轉眼就端坐在了馬背上,看呆了身後的一群宮妃。旁邊還有大堆熟人,都是國子監的同學,目光掃到尹秋,他衝我做了個鬼臉,隨後又在他老爹的瞪視下轉回頭去。
雲凝雪沒有跟來,他前些天便已經出了京城,說是去東山的祭神廟受禮去了。我聽落雪告訴我的時候,才知道圖雲的祭祀傳統還一直保留著,每一代都會有皇族的人做占卜師。落雪倒是對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很不相信,自然也沒有說什麼好感了。
我和眾人都在圍場外圍的休息區等著,天色漸晚的時候,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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