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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蒲秋苔的面色越來越青,可心底卻再也沒有最初那種羞恥絕望的恨不能一頭撞死的情緒,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頹然坐在椅子上,蒲秋苔為自己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習慣臣服於夏臨軒而驚慌悲哀,連紅蓮進來也不知道。直到對方遲疑著問他是不是現在就要安歇,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先給我打一盆水來,我要洗臉。”蒲秋苔黑著臉吩咐了一聲,想想還是不甘心,到底又在桌子上狠狠捶了一拳,咬牙切齒道:“上山容易下山難,既然把我打發到這裡來,如今你一句話就想賺我回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娘娘這是……在和皇上賭氣?
紅蓮心中有一隻好奇寶寶探出頭來,不過再怎麼好奇,看著主子那比鍋底還黑的臉色,她終是聰明的沒有問出口,輕手輕腳出去打水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可是剛剛奴才得到信兒,人關起來一天了,卻不肯開口。”小貝子頭垂得很低,雖然這不關他事,但他還是覺得很丟人。
能不丟人嗎?不過一個大夫罷了,扔進春衣衛那種地方,本來應該不等人問就把祖宗八代招出來的。結果到現在,一天了,愣是沒開口。哦,也不對,祖宗八代那廝倒是痛快招供了,可真正緊要的,是一分一毫也沒往外吐露。
“關在春衣衛一天,也沒開口?”
夏臨軒正想著這一次春衣衛的動作還是很快的,昨晚自己才吩咐下去,他們今天已經不動聲色把一切做妥,人也關進去一天了,誰知緊接著便得到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是,有用的半點都沒供出來,只說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願意認罪受刑。”
小貝子頭垂得更低了:這種話簡直就是把皇帝當白痴,真不知道那個孫習是怎麼想的。
“混蛋玩意兒,他當朕是白痴嗎?”果然,夏臨軒一支毛筆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墨水痕跡,然後他冷笑道:“沒人指使?他就去謀害皇后和秋苔,覺著這種找死好玩兒嗎?有這個本事,他怎麼不來害朕?”
小貝子一聲不敢吭,而夏臨軒黑著臉站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問道:“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對不對?”
“是,皇上,明天是元宵節。”小貝子恭敬回答,不知道夏臨軒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莫非是要和蒲秋苔一起看燈?但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揪出隱藏在後宮的美女蛇嗎?
“好,你告訴葉涼風,就說我再給他一天一夜時間,允許他動用各種手段,最好不要將人弄死。但是訊息一定不能透露出去,如果到明天下午,還是不能問出口供,再想辦法把這風聲透到後宮。”
“是。”小貝子心知夏臨軒是有了主意,連忙答應一聲退出。而這裡夏臨軒則來到窗前,看著外面庭院,前天下了一場小雪,此時幾乎化盡,只有牆角常年不被陽光照射的地方還有一點白。
會是誰呢?謀害皇后,如此膽大包天,一旦敗露,就是抄家滅族的禍事。若不能帶給自己最大的好處,任誰也不會冒這個險吧?如此說來,兇手只會在妍妃和洛妃之中,只有她們兩個,才有可能在皇后離世之後,有可能獲封后位。
到底是哪一個?如果孫習一直不肯招供,看來就要賭一次。如果真的只是這兩個人,倒好說,非此即彼。怕就怕有人早已料到朕會這樣猜測,所以在謀害皇后之餘,順便也要陷害兩個貴妃,這也不得不防。
唉!沒想到一個後宮,認真收拾起來,竟比領袖群臣還要艱難。那些女人也當真歹毒聰明,為了往上爬,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夏臨軒咬牙怒氣衝衝想著,卻完全不想一想,後宮血腥何嘗不是他從前懶得理會,放縱出來的?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有了獨留蒲秋苔一人,解散後宮的想法。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實在是有些不像話,會在民間掀起多大波瀾?自己是皇帝啊,打發那些妃嬪嫁給別的男人,這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戴上了一頂油綠帽子,面子上怎能下的來?
不管如何,先把這個毒婦揪出來再說。
煩躁的揮揮手,夏臨軒狠狠撥出一口氣,看著太陽漸漸西移,他想了想,便對摺轉回來的小貝子道:“不用驚動人,去冷宮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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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兒是元宵節,可惜您在冷宮,不然就可以和皇上去崇慶門觀燈,今兒晚上是不宵禁的,人潮如織燈火輝煌,別提多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