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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面子,說不定就是皇上暗中示意的。所以若晚上文妃娘娘不過來,奴才這心裡當真是不安。”
原來如此。
蒲秋苔挑了挑眉毛,並沒有多說什麼,那邊紅蓮和梁公公說笑了幾句,忽然就聽外面一個小宮女道:“文妃娘娘,紅蓮姐姐,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過來了,就在你們的住處等著呢。”
紅蓮和蒲秋苔彼此對視了一眼,紅蓮便笑道:“太子殿下向來任性,沒想到他倒還念著娘娘教導他那幾日的情分。”
“不要胡說,也許他們只是好奇冷宮是什麼樣子,所以才過來看看的。”蒲秋苔可不會自作多情,不過還是轉身出了這大院子,見祝山雲和祝明芳在發抖,他就一手牽起一個,沉聲道:“不用怕,有叔叔在呢。”
回到住處,果然夏東明和夏東清哥倆正在院子裡,兩人身後跟著幾個太監,捧著硃紅色的大食盒,大冷的天,額頭上卻在冒汗,可見那食盒的分量不輕。
“兩位殿下怎麼過來了?這是冷宮,又不是玩的地方。”
蒲秋苔上前沉聲問了一句,卻見夏東明撇撇嘴道:“給你送些東西過來啊,免得你說教了我一場,卻教出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冷宮乃不祥之地,殿下是堂堂太子……”
蒲秋苔覺著有些好笑,連忙澄清,不等說完,就見夏東明揮揮手,不耐煩道:“不祥之地又如何?我乃堂堂太子,什麼不祥之地能剋制我?好了,快進屋,這外面凍死人了。”
“誰讓殿下逞強?來這裡,竟然穿的這樣單薄,那麼多狐狸皮貂皮的斗篷,竟然只穿了件這麼輕薄的披風。”紅蓮接過話茬兒,一邊開了門讓兩個小孩兒進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啊!父皇自從把母妃打入冷宮,就別提多痛苦了。結果母妃倒好,在這冷宮裡簡直是如魚得水嘛。唔!我來瞧瞧,這還有心思作詩呢,啊!還寫了這麼多……”
夏東明從進了門看到這整潔的房間開始,就抱怨上了,喋喋不休的讓蒲秋苔額頭上下滿了黑線,聽了一會兒,連青筋都蹦出來了,不得不打斷這上躥下跳的小子,陰沉著面孔道:“殿下,我已經被打入冷宮,你再叫我母妃好像不合適吧?”
“真是無情啊。”夏東明煞有介事的搖頭:“雖然母妃被打入冷宮,但父皇並沒有將我送歸別人名下,所以你當然還是我的母妃。母妃教我忠孝節義,我豈能做那趨炎附勢的小人?再說了,俗語說的好,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怎會因為母妃被打入冷宮就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呢?”
蒲秋苔差點兒吐血:這混蛋太子說什麼呢?什麼母子關係?呸!自己又不是他親孃,再說自己是男人啊,認一個男人做母親,就這麼好玩兒?其實這小混蛋是故意來氣自己的吧?
“太子殿下,皇上如今晚上都宿在何處?”紅蓮見蒲秋苔的面色都快黑成鍋底了,連忙笑著打岔問了一句夏臨軒的情況,暗道若是娘娘知道皇上相思成疾,不知道心中是否會生出一絲掛念之情。
“唔!父皇這一個月,都是宿在銀月殿啊凝香殿啊清涼殿啊還有其它的宮室,那個……我在皇祖母那裡聽見那些妃子說悄悄話,只說如今好了,總算能雨露均霑什麼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反正她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小太子一番話說得紅蓮汗都下來了,忍不住就看了這小子一眼:確實還是個小孩子,只是,為什麼就覺著他不可能真不知道雨露均霑這種詞是什麼意思呢?好嘛,娘娘的臉色已經不是鍋底,乾脆就是煤炭了,太子殿下,咱們住口行嗎?你剛剛說皇上痛苦,可這分明是夜夜笙歌,痛苦你個腿子啊。
潑辣的紅蓮都氣得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夏東明也立刻意識到自己這話裡有語病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連忙去把食盒一個個揭開,洋洋得意的邀功道:“母妃,我知道您在冷宮生活清苦,先前我想過來的,可父皇不讓,好容易今天是祖母開恩,讓我來探您,看,我給你搜颳了多少好東西?唔!其實也不是我了,上次父皇去給皇祖母問安,皇祖母還說看著你就是個好人,問父皇為什麼總是欺你太甚,絮絮叨叨說了父皇好半天,你沒看父皇出來時的臉色,都快綠成黃瓜了。”
聽著小太子嘰嘰喳喳說著話,蒲秋苔面上的陰沉之色漸漸退去,他看著那食盒裡琳琅滿目的點心肉乾堅果以及冬日裡北方難見的柑橘檸檬等水果,一時間竟是有些怔忡出神。
少年得意金榜題名,皇帝欣賞士林擁戴。這些風光他都曾經有過,然而短暫的輝煌之後,等待他的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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