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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就在這時候,軒清的運氣來了,山寨門口來了個迷糊的送貨郎,聽說是個新手,莫名其妙地就跑到山寨子門口來了,他還指望著山寨裡的山賊能好心給他指路,前來敲寨子問路了。
這剛好,有人代勞,也不用多顧慮其他,子漠立刻讓人給了那送貨郎一張山路圖,連著把軒清一起推個了他,要他送軒清下山。
那送貨郎迷糊歸迷糊,倒是個好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好心地讓軒清坐在他的木車上,送他下山。
大概是山路圖很清楚的緣故吧,回程的送貨郎一點兒也不含糊,一路徑直就走到了山下,他分文不取,還執意把軒清送到了魏府的門口,這才與軒清道別。
如此好人不多見,軒清謝了再謝,直到那人離開,他才轉身入府。
正愁著該怎麼向阿洛解釋自己的歸來,可沒想到一踏入府中,更大的意外卻在等著他。
忠叔正守在門口,滿臉憂心,見到軒清平安歸來,差點激動地老淚縱橫,連忙跑上來問東問西,但重點是他問的不是軒清,而是阿洛。
“軒清公子啊,你們可回來了!沒事吧?那群山賊可有為難你們?少爺、少爺在哪兒吶?老奴在這兒等了快一天了,你們怎麼這時才回來啊!”
他有些語無倫次,而軒清更是莫名其妙,“忠叔,我、我是一個人回來的,阿洛他們應該提前回來了啊……怎麼,你沒見到他們嗎?”
“提前?你是說少爺……”忠叔聞言也是一愣,即刻搖頭道,“不會啊,我一直守在這兒,整天都沒見著他們。”
“……!”
怎麼回事?阿洛分明帶著挽月很早就走了,他親眼看見的,可是忠叔卻說他們沒有回來,那麼……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這時,之前子漠的幾句話再次浮現在耳畔,軒清忽然渾身一怔,連忙跟忠叔道:“不好了,他們可能出事了,忠叔,你找些人……!”
就在他說話之際,府門口又多了三道人影,軒清見了有些安心,卻也忽視不了他們身上的異狀。
阿洛、挽月、小翠,一個都不少,只是都與早上軒清見到的不同了,阿洛的手臂上多了幾道傷口,挽月攙扶著他,髮髻凌亂,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而跟在他們身邊的小翠一邊落著淚,一邊哽咽不停,手上有些擦傷破了皮,模樣很是狼狽。
“少爺!”忠叔見狀連忙上前攙著阿洛,還不忘大聲提醒家裡的其他下人去找大夫。
阿洛受的傷不重,可聽他急促的呼吸,軒清猜想他遇上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再次重逢,兩人間並無言語,阿洛依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垂下頭去,由旁人架著回屋,而軒清也滿是尷尬矛盾,要說什麼?該怎麼說?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誰也想不到阿洛帶走的人竟遭了埋伏,而被留下的軒清卻平安回府,實在是可嘆天意弄人。
軒清原本還想上前問問阿洛的傷勢,但見他周圍一群人伺候著,挽月也在,便知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站在原地暗暗嘆息一聲,默默地搖了搖頭,他選擇離開。
沒人在意他的存在,自然也就沒有人跟著他,一個人回到屋裡,頹廢地躺倒在床上,不悅、不快、不甘、不滿均化作疲倦向軒清襲來。
不一會兒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夜裡,醒來的時候外頭也沒了人聲,軒清打了個哈欠慢慢起身,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未沐浴更衣,於是他自食其力,到廚房備水燒水,花了一番功夫才把自己打點乾淨。
洗完澡睡在床上,軒清長長地舒了口氣,正想著明天要不要去和阿洛說些什麼,倏然,小腹一陣抽搐,隱隱抽痛由此襲來。
“怎麼回事?”軒清皺了皺眉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吃壞了東西。
於是他披上外衣,去了茅廁,可奇怪的是他到了茅廁卻沒有如廁的感覺,雖然肚子疼是真的,但似乎這種疼痛又不是平日裡的那種。
滿是疑惑的軒清不得不捂著作痛的肚子回屋,此時雖然已是春分時節,可夜裡還是有些涼意,大概是涼氣侵體,回到屋裡的軒清覺得肚子更痛了,一陣接著一陣的抽痛,還越發頻繁。
軒清深吸了幾口氣,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如今夜裡不要驚動別人,本想就這麼將就一夜,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眉頭逐漸深鎖,冷汗佈滿額際,疼痛怎麼也緩解不下來。
該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軒清害怕,卻又不敢大聲嚷嚷,此時此刻,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阿洛。
阿洛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