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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之人趁此機會早一滾滾到了那白衣人身邊,抱著白衣人的腿抖抖地叫道:“浥塵大哥!”
竟是小七。
那白衣人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火光下面目俊美,眉間硃砂,不是浥塵是誰?
原來那天浥塵得了元二的應允,便叫來一個元二的心腹,藉著管席進城採買冬衣的機會,到敦煌城中好好地打聽了一回。哪家大宅子住得隱秘又主人不常在,只有姬妾兒女並著下人常年守著,又是七八年前才興起的。得出幾家之後,又向周圍鄰里形容了一下魯威的樣貌,這才知道了大石巷裡面的宅子。
浥塵既已知道宅子的所在,便一邊派人好好盯著,一邊派人回來傳了個宅子被燒、家破人亡的訊息。因為之前瞞得滴水不漏,魯威不知情形,當下只擔心得心焦欲裂。浥塵算準了魯威會跑回去檢視真假,為了抓個人贓並獲,浥塵特意安排了小七在此處演戲。
小七一逃脫,便有士兵一擁而上,掏出繩子將魯威綁了個結實。那幾個士兵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又人多勢眾,饒是魯威武藝高強,也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大吼道:“做什麼綁我?”
浥塵笑道:“做什麼綁你?魯校尉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大石巷裡大宅子發生的事?”
魯威一聽便急了,怒喝道:“你對我妻兒做了什麼?快放了他們!”
浥塵笑了笑,道:“魯校尉放心,浥塵不是無恥之人,令府上一切安好。那些火燒宅子的話,是我叫人亂說的。不過,我就奇怪了,校尉一年的餉銀也不過百來兩,校尉是怎麼買得起那座大宅子並那一堆嬌妻美妾的?這七八年來,校尉從軍餉中扣了不少吧?”
魯威一聽,不由得瞪大了眼,怒道:“你個被人壓的小倌,敢汙衊我?”
一句話聽得老胡牙直咬緊,扯了扯
元二的衣角,皺眉低喝道:“將軍,你還不出聲?你是不是人家男人啊?”
元二原來心裡還有些不忍。跟著來,一邊是怕浥塵再度受傷,一邊也是怕浥塵下手太狠。正左右為難時,聽到了魯威這一席話,方知這人已不復當初一同捨生取義的兄弟了。這下心頭大松,只抱手看好戲一般笑道:“我是他男人,可他也是我男人啊。放心吧,這種程度,浥塵可以應付的。”
說著往浥塵那裡看了一眼,浥塵接到他的眼神,笑了一笑,悠悠地理了理袖口,道:“汙衊你?小七,請先生!”
小七應了一聲,微微躬身,牽出了一箇中年男子。眾人一看,這一位不是敦煌城中悅來客棧的許掌櫃麼?
浥塵抱了抱拳,取出一本帳薄遞給許掌櫃,道:“請掌櫃給算算,光是這一本帳薄,短了多少銀兩。”
許掌櫃大老遠的給請到陽關大營來,腳肚子直打顫,只怕一個不好就要了自己的命。趕忙算了起來,生怕弄錯了一分半分。過了半晌,應道:“這一本,短了大約七萬兩。”
眾人一聽,不由得到吸一口涼氣。陽關一年的餉銀才十幾萬,這一本就短了差不多一半!
其中有明白過來的校尉已在咬牙了:“我說怎麼年年採冬衣年年都說短錢,買回來的都是些破棉絮!”
魯威道:“休聽這小倌胡言亂語,誰知這賬本他動沒動過手腳?說不定這掌櫃都被他收買了!”
浥塵道:“賬本如何,你要是不服,我們這就到敦煌城去,隨意拉個賬房先生來。若是浥塵做了半分假,給你五馬分屍,絕無怨言!”
魯威爭辯道:“就是短了錢,怎知不是別人,偏說是我?”
浥塵冷笑道:“還狡辯!這七八年來,只有你輔助管席做採買冬衣之事,也只有你每隔半月便往敦煌城裡跑。魯校尉,我聽小七形容,那座宅子沒有千多兩銀子,連地契都買不下,何況裡面造起的亭臺樓閣,何況裡面的嬌妻美妾,何況那日費鬥金的花銷!事已至此,你還要狡辯麼?是不是要我把你家的夫人公子都抓過來對峙一番,你才甘心?”
魯威見左右校尉、君侯臉上滿是憤憤之色,便知是無可抵賴,不由得跳起來指著浥塵大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抓你魯爺爺?爺爺當年跟將軍一起燒韃靼糧草時,你還不知道哪裡吃奶呢!爺爺這些年為陽關出生入死,拿些銀子怎麼了?爺爺為這西域百姓流血賣命,不娶些嬌妻美妾,不多養些子孫後代,難道要死了都沒有燒香麼?當年要不是爺爺,這西域都是韃靼人的了,哪裡還有你在這裡耀武揚威?爺爺功勞比天高,你不過是將軍暖被的,除了撅起屁股給人捅,還有什麼本事?有什麼功勞?就憑你也敢抓我?你憑什麼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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