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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會的……」虹蓮屏息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看見人類也能比野獸更具威脅力。
呆愣在原地良久,好似還不能從恐懼的深淵爬起,一旁的青葉倒是率先喚了他一聲。
「喂!還愣在這兒做什麼,準備接客了!」他的口氣惱怒中多了不悅,更像在嫉妒。
明明他是最忠誠於赤靈的人,也是無時無刻都待在他身邊服侍的人,為什麼紅牌的位置得供手讓給虹蓮,最後的主事權也交付到虹蓮手上,這不公平!
虹蓮自知青葉的成見都是來自於自己不斷從他身邊奪走好處,但決定這事的人一直都不是自己,他只是聽從赤靈的命令,其實他並不想破壞與旁人的關係。
再次鎖眉嘆氣,虹蓮與青葉走出了空無一人的寢房,直向接待貴賓的華麗廳堂走去。
人未到,就聞到了濃重的脂粉味和吵雜愉悅的鬨笑聲。
青葉習慣性的開啟門,進到裡頭,燈火是比赤靈、虹蓮的寢房還要耀眼萬倍,這才是屬於人類該有的氣息,溫暖了方才青葉恐懼不安的心。
青葉揮開門簾,風騷的扭腰擺臀撲向嫖客懷中,嬌嗔的槌了下恩客的胸膛,「大人,你好久都沒來光顧了,青葉……青葉真是想死你了!」惡!明明是出自於自己口中的肉麻語調,青葉卻在心裡做了個反胃的動作。
要不是因為身懷劇毒,被迫限於赤靈的魔掌之中,他才不願意跟其它男人有任何交集,因為他心只歸屬於守在門外的保鏢——騰義。
不行,為了離開這火坑,他說什麼都得博取赤靈的信任,好從他身上偷得解藥。
青葉朝著還站在門簾後的虹連蓮一喚:「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來服侍重要的貴賓啊!」巧妙地瞞過眾人,青葉朝著虹蓮擠眉弄眼,眼神瞥向背對著虹蓮的一名富商。
看來那背對自己的富商,應該就是赤靈所說的重要貴賓了,瞧他寬廣的背肌,一頭濃密的黑髮沒有一絲銀白,由此可見他應該是名年輕才俊的青年商人。
瞥見青葉已經嬌依進了男人的懷中,虹蓮則是恭維的垂下頭,姍姍來遲的揮開珠簾,坐向從頭到尾都沒有點娼的青年富商身旁。
蝦蓮還是低垂著頭,恭敬的替他斟酒。
富商俊逸好看的稜角鼓起了明眼的排斥,口氣不悅的朝著虹蓮道:「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任何男娼的服侍。」他那男娼說得是鄙夷輕視,好像認為他們這種出賣肉體的人,永刻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別說讓他們親近自己的身邊。
他是為了談生意,逼不得已才來這煙花之地。想打入揚州的商業圈,他必須和這群商人打點好關係,對於以後辦事會較為通行無阻。
不過他來揚州其實有兩個主要目的,一方面是為了在這裡能夠建立良好的買賣互動,一方面才是最為首要,他是想要尋探失聯已久的青梅竹馬的訊息。
物換星移,他初回到家鄉揚州時早已人事皆非,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男子也因此無消無息了。
虹蓮的身體似乎是顫抖了幾下,不是他那句鄙視的話傷了自己的心,而是那聲音竟然是無比的熟悉,居然可以在剎那間勾起兒時的記憶。
富商瞧見身旁人兒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內心忽然就有股沉悶,像是被浸泡在爛泥裡一樣,鬱悶極了。正當他要為剛才的一時口急而道歉時,對方終於抬起那張精緻的臉蛋示人。
不解、慌張、驚訝,都不足以形容被衝擊到的混亂心情,為什麼他的青梅竹馬虹蓮竟然會淪落為娼館賣肉送笑?
他瞪大雙眼,宛如不相信眼睛帶給他的真相。
儘管濃妝豔抹遮蓋了原來的相貌,儘管已有好幾年的時間不曾見面,但那眉間的硃砂印記他說什麼也忘不了。
富商倒抽一口氣,試探性的問了一聲:「虹蓮,是你嗎?」
虹蓮很自然的回他一句,「悅穎……」不過他倏然又回過神來,慌張的想找藉口離去。「抱歉,我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青葉很是驚愕,以往無論是遭受客人如何的無禮對待,虹蓮依舊是敬業的陪客到最後,可今天他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竟然會因為對方一句無心的話而當眾要起脾氣。
同行的商人急得就像被水淹到鼻子一樣,為這現場的一片尷尬打個圓場。
「哎呀,悅老弟啊,男人終究是逢場做戲而已,你何必這麼嚴肅,破壞了大夥兒的雅興呢!還有虹蓮,你就氣度大一點,別在意悅老弟的無心之話啊!」繞過滿桌的酒萊,他輕拍虹蓮坐過的木椅,牽起他細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