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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這兩個人對於趙王和太子遷的影響可是極大的,看來李牧在趙國的日子不好混啊。
成蟜在邯鄲溜達了一圈,解決了自己的爵位之事,同時還向世人宣告,自己仍然好好活著,而不是被王兄給砍了,至於樊於期那背信小人,名聲都臭了,任憑太子丹如何辯解,人們都覺得這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嬴政處決了嫪毐叛亂之後,對外宣稱秦國趙太后魚雍城為先祖祈福,並沒有將太后接回咸陽。然而,卻有一股流言以極快的速度傳播著。傳聞中,嬴政將趙太后幽禁在雍城的行宮內,摔死了他的兩個異父弟弟。這樣的手段太過狠辣,弄得人心惶惶。
嬴政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從來不將別人的看法放在眼中,真正踐行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但是朝中大臣卻認為這樣對待自己的生母,有違孝道,不管是對於秦國還是大王的名聲都不好。
即使嬴政已經下了命令不許再提起太后之事,依然有不少臣子覲見,對於這二十多個不聽命令的人,若不是甘羅攔著,只怕城牆上懸掛的頭顱都能湊夠二十八星宿了。
這一天,茅焦不顧同行人的勸說,執意覲見秦王。難得的是,心情不錯的嬴政居然答應了他的求見。
茅焦在殿外,又整理了一番衣帽之後,緩緩地走進了大殿。甘羅經常出現在咸陽,茅焦曾經見過此人,如今在這裡見到他,也就不難理解秦王的好心情了。
領路的寺人催促他快些,茅焦的步伐依然未變,他神色坦然地說道:“我這一去,說不得性命都要丟了,現在步子慢些又有什麼關係?”
“您不必擔憂,有甘丞相在,您絕不會掉腦袋的。”寺人微微一笑,似乎在笑話茅焦杞人憂天。
茅焦聽罷,對甘羅略有不喜,即使他知道此子心思純善,深受秦國人愛戴,但是一國之君太過寵信一人,都不是什麼好事,就像是趙國的郭開,不就是靠著給趙王舔痔瘡解癢才成為趙王身邊唯一的寵臣。
想到這裡,他心中大駭,嬴政如此寵愛甘羅,幾乎夜夜抵足而眠,難不成……
等茅焦面見嬴政的時候,刻意觀察了秦王和甘羅,兩人的親暱做不得假,他心中的懷疑也就更深,神色愈發嚴肅。
嬴政覺察到了茅焦對甘羅的敵意,語氣也不善起來,他問茅焦:“你究竟有何要事,非要見到寡人才肯開口?”
“臣子乃輔佐大王之人,若是君上做了有悖天理倫常之事,臣卻不聞不言,那是有負於君上的信任。臣今日有逆耳忠言,希望君上能給臣機會,傾聽一二。此乃天下大事,關乎秦國的興亡。”茅焦也像是其他辯士一樣,一開口就先牽涉一國之興亡,來加重自己話中的分量。
嬴政聽甘羅分析過縱橫家辯論的要點,所以並沒有太過著急,那樣容易落了下風:“寡人洗耳傾聽。”
茅焦繼續說道:“如今天下以秦國為尊,不僅僅是秦國的武力強盛,還因為君上乃是天下的雄主,文臣武將,彙集到了秦國朝廷。然而君上車裂自己的假父,乃是不仁;摔死兩名幼弟,乃是不友;遷親母於雍城行宮,乃是不孝。如此行為,如何使天下信服?朝廷臣子為了君上的名聲,紛紛進諫,然而君上不聽,有負於群臣,長此以往……”
“忠臣離心,怨聲載道,將士叛逃,嗚呼哀哉,秦國帝業將成,卻毀於君上一人之手。”甘羅揚聲插口,將下面的話補個全乎,說完,他眨眨眼睛,對茅焦露出了笑臉。
茅焦喉頭一哽,即將說出的話憋得他臉色漲紅,不愧是十二歲就靠一張嘴為秦國奪得十一座城邑的神童甘羅,居然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英雄惜英雄,茅焦雖然刻板,但也不得不承認,同樣是寵信一人,秦王的眼光可比其他國君的眼光要強多了。
原本聽到了茅焦說到什麼假父、幼弟的,嬴政的呼吸都加重了,外人看不出來,與他朝夕相處的甘羅卻知道阿兄氣得不輕。一方面是維護阿兄,一方面也是救茅焦這樣的直臣一命,他咄咄逼人地繼續開口問道:“剛剛你稱呼嫪毐為假父?敢問,何為假父?”
“收養兒女之人乃是假父,父死母再嫁之人也是假父。”茅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甘羅抓住了茅焦的語言漏洞,辯駁道:“既然如此,您為何要稱呼嫪毐為君上假父呢?君上乃是秦國之主,受一國供養,嫪毐非但沒有出財出力,反而藉由太后的信任,私建國中之國,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怨聲載道。而且嫪毐雖然與太后有私,兩人卻沒有名分。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沒有婚姻之禮,又怎麼能成為假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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