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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如你換道題吧,這個一般人都完不成。”嬴政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想出如此刁鑽的題目,甘羅怎麼能完成。
趙姬瞥了嬴政一眼,嗔怪地說:“我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就護上了。放心,母后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只是讓甘羅說出如何將天上的月亮變成首飾的方法,具體的操作有匠人負責。”
嬴政微紅著臉,有些尷尬地喝了口熱熱的茶湯,裡面姜和花椒等辛辣的佐料讓他從胃部發起一股暖氣。他端了一杯給甘羅,可惜對方不喜歡這種重口味的茶湯。
成蟜壞心眼地說道:“天上的月亮陰晴圓缺,各有不同,甘羅,我看這次你是回答不出來了。”
“其實這很簡單啊,君夫人自己就能完成。我阿姐曾經說過,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萊特,君夫人眼中的月亮也應當是和別人不同的,你只要將你心中的月亮是什麼樣的告訴做首飾的匠人,他會達到你的要求的。”甘羅一聽自己不用做首飾,立刻就放心了,這個問題很簡單的。
“哈……什麼特?那是什麼?”趙姬十分饒舌的念出剛剛甘羅說的那個名字,卻完全不理解它所代表的意思。
“哈姆萊特是一個王子復仇故事的主角的名字。”甘羅記憶力很好,玉兒不過是說過一次,隔了這麼久,他依然能完整的複述出來。
要知道此時雖然有不少神話故事流傳,但是這種狗血亂潑的的故事確實很少,什麼小叔子和大嫂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狠心弟弟殺害國王大哥的慘案、瘋狂男子誤殺未來岳父、逼瘋心上人,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在場眾人幼小的心靈。
玉兒的記性只能讓她記住故事中幾個十分狗血的情節,除了哈姆萊特,別的角色名字全忘了,導致甘羅複述的時候,重點也在狗血而混亂的關係上,至於哈姆萊特本人的掙扎之類的,就只能被忽略了。
“這,蠻夷之邦,居然幹出如此有違倫常的事情,真是混賬!”呂不韋率先開罵,他自認為曾經是走南闖北的大商人,見多識廣,可這種故事,真是聽完都要洗洗耳朵了。
成蟜倒是眼睛發亮,他在這個故事中找到了知音,弟弟幹掉國王哥哥,自己當國王,這完全預示著自己的未來嘛。
成蟜從小就是作為獨子在嬴子楚身邊長大的,沒想到的是父王登基那年,居然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嫡長子,而他,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庶子,這份落差讓他無法接受。再加上自認為有同出一國的華陽太后撐腰的楚姬,時不時強調成蟜高貴的血脈,讓成蟜越來越偏執,一定要把嬴政搶走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如今嬴政十三歲,成蟜十歲,他自信還有很長時間來慢慢成長,成為真正的嫡長子,至於嬴政,不過是從趙國來的鄉下小子罷了。
聽著了個故事,眾人都若有所思。秦王嬴子楚說道:“剛剛甘羅不是說了嗎?這是虛構的故事,不是真的,文信侯不必動怒,在我看來,這故事還挺有意思的嘛。”
“是啊,文信侯太過激動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考倒甘羅,我是服氣這聰明的小子了。”趙姬給呂不韋夾了塊糕點,舉手投足間,盡顯女人的高貴柔美,一點都不像是將門之後。
“多謝王后,老臣自己來就好。”呂不韋恭恭敬敬地捧起盤子接過點心,而甘羅的眼睛就隨著那塊點心轉移到呂不韋的身上。
甘羅嚥了咽口水,催促道:“請丞相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你到底是我呂府門下的少庶子,本侯不會為難你的。”呂不韋笑容和善,深諳商人笑臉迎客的門道,讓人面對他,不由得信任聽從。
可甘羅的直覺卻告訴他,不會那麼簡單。果不其然,呂不韋出了一道範圍很廣的問題:“甘羅,你能否告訴我,在一國之中,何者為最重?”
“當然是國君啦,文信侯的題目實在是太簡單了。甘羅這麼聰明,當然要出一道難題才對。”成蟜不等甘羅回答,就大聲嚷嚷道。
“請公子安心往下聽,甘羅心中的答案似乎和二公子所說的不一樣呢。”呂不韋捋著鬍鬚,目光直視甘羅。
甘羅鼓了下包子臉,最終還是無法說謊,違背自己的良心,因而痛快地承認了:“沒錯,我的想法和公子成蟜的不一樣,甘羅認為,一國之重乃是平民庶人。”
“庶人粗鄙低下,任人宰割,怎麼可能比父王還要重要?!”成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晌,才面無表情地說道,“甘羅,我實在是無法贊同你這個說法。”
“二弟,父王身為父親,在我心中同樣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說的是國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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