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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辰呢?沐青辰且氣著呢,在衙門聽完仵作對屍體的分析,得知,死亡的五人分別是客棧老闆,步涵,廚師,還有流月堂的一個女子。流月堂本就是一江湖小派,堂眾實在過少,這女子又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所以關注她的人也可算是沒有。流月堂的人派人來認領了屍體,便算是揭過了這一頁不談了,不過引人注意的是,這女子的死法倒是和步涵如出一轍,亦是有足夠逃命的武功卻未來得及逃命,且死前亦為仰臥狀態。
這都不算什麼,沐青辰本也打算留著細想,便離了衙門,改道去了春澤園,即小搖光中毒的那地方。
正是夜晚間上客的時辰,門裡門外熙熙攘攘的人,老鴇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迎在門口,見是沐青辰,便迎過來道:“喲!這位爺不是上次買了夜凝,點墨和殘月殘眉的麼?這次倘若再買幾個,我們春澤園可要關門大吉了!”
“關門。。。何來的大吉?”沐青辰冷聲道:“老鴇,清個場吧,有些事要單獨問問你。”
老鴇一聽這話口氣不對,臉色也拉了下去,襯著一張血盆大口好不難看:“喲!公子當這是個小攤子不成?碩清場就清場。公子雖是錢多不壓身,倒別忘了,不是什麼地方有錢都可使的。公子這些個銀兩,放到清月閣去,連無風無月公子露一面都買不到,何不知足一些,又何必來自討沒趣?”說著,使了個眼色,身後的龜奴一個一個圍上來。
沐青辰冷聲道:“老鴇好大的做派。”他瞥了一眼那些龜奴,不清場?他自有辦法清了這場!
半柱香後,春澤院前不見一人,連沿街的小商販也一溜齊的不見了。沐青辰神色倦懶的靠在一間上房中的貴妃椅上,皺著眉連茶水帶杯子一同摜在地上:“什麼好茶都讓你們作踐了!”
老鴇俯首在跟前動也不敢動,一個勁兒的亂抖,口裡不住道:“是,是。”其餘的姑娘小倌,龜奴丫頭,連帶後院裡燒水做飯劈柴的人,很是齊全的被綁在樓下大堂中,半月樓的人在大堂外圍了一圈,皆是神色嚴肅。
“小搖光的毒。。。你囑咐夜凝下的吧?”沐青辰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老鴇:“誰指使你做的?”
“老奴。。。老奴未曾指使夜凝下毒啊!公子可要明鑑!”老鴇身若篩糠,說一個字都要帶上好幾個顫音,她哪裡曉得沐青辰的難對付,一開始不過以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罷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便講的是這般人物“公子,老奴素日雖貪了一些,但是害人謀財的陰損事,是決計不敢幹的啊。”
“是麼。”沐青辰尾音上揚:“那四個人可不是這麼講的,矛頭都一致的對準你呢。”他看了看司徒儀,吩咐道:“這事兒你來問,我沒那耐性。”眉深鎖著,連日來的事已經讓他見了消瘦,連鎖骨處也聳得更厲害了,乍一看只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公子不如迴避一下,我怕一會會影響了公子的食慾。”司徒儀猶豫了一下,這種事還是早些說了好。
“不用,我以前什麼沒見過,再噁心的見了也麻木了,你只管問便是。”沐青辰平日再冷靜再理性,若有身邊的人遇了害依舊會感情用事。他是怕一不小心手快將老鴇殺了,那樣子以後豈不是會更麻煩?!
“是。”司徒儀領了命,蹲下身來和老鴇對視,一臉笑嘻嘻模樣:“嘖嘖,老鴇,我不介意告訴你一件事哦?”
老鴇看著司徒儀,表情有一刻的放鬆,又在瞬間全身都緊張了起來,她看見司徒儀對她做了個口型,簡單而令人絕望:“半、月,樓。”
縱非江湖人,老鴇也是知道半月樓的,她知道,自己完了。
“可認得字?”司徒儀笑問,老鴇點點頭——確切而言,她現在除了點頭已經找不到可以做的動作了。“既是認得字,還好辦了些。”司徒儀摸了摸下巴,“就留你一個右手就行了。”繼而回身回稟道:“公子縱再怎麼無所謂,還是拉上屏風吧,有些場景,總不好汙了公子的眼睛,免得壞了心情。”
“罷,依你的,拉上個屏風便是,有多大的事。”沐青辰無奈。司徒儀為沐青辰安置了一切,命人又端來火盆,水盆,拿了鑷子,秀針,閹刀,還有各式各樣的刑具,皆是小巧精緻,連鞭子亦是最細軟的,仔細看上去,還有一根根向外刺出的刺狀物,恰似一根魚骨,故名曰“魚刺鞭”,鞭子輕巧,打在身上就可以連帶刷下一片皮肉來,若想操作得宜又不傷了自己,也是件難事。
沐青辰半躺在貴妃椅上,姿態慵懶,眼神又是透著說不出的狠厲:傷他一人,必叫以十倍,百倍奉還,還真是人人都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