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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成敗已是定居,苟延殘喘的盤踞在棋盤之上。
“皇后快起。”顧城北象徵性的扶了皇后。
皇后陸晴月願為顧城北表妹,現下已有三十出頭,年輕時多以潑辣而顯名於朝野,十幾年風霜熬過去,脾性已是收斂了許多,只是一雙杏眼仍有當年凌厲之威存在,當年便是陸晴月借整頓後宮之名便計將池鳶,顧月銘母子逼出宮去,現在想來卻是真心後悔,陸晴月身為太子之母,當日早該以穢亂後宮之罪杖殺了池鳶,再將顧月銘過繼到自己這裡,也免得現下多了個盯著皇位的人。
“皇上在棋藝上總是勝於旁人呢。”陸晴月話鋒一轉:“說起來今兒是難得的乞巧節麼,宮裡也顯得喜慶多了。”頓了頓:“蓉妃妹妹想來會想家,前兩日和臣妾請示偶爾要回李相家看一看。”
顧城北不動聲色,慢慢執起香茗,抿了一口,緩緩道:“朕上次去過蓉妃那兒,她過得倒是不錯,朕又賜了她些珠寶,回去。。。”話點到即止。
陸晴月點頭:“臣妾明白了,自會安排。”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不想李蓉回相府小住,本來蓉妃在後宮便得勢,李相又權傾朝野,蓉妃別說是回孃家小住幾日,便是小住一日,也是受不了的。
“皇后近日身體如何?心悸之症可還有發作?”顧城北偏頭看陸晴月。
“勞皇上掛心了,臣妾近日並沒有哪裡不適。”陸晴月浮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來:“皇上派人送來的安神香臣妾日日點著,不敢漏了一天。”
“不過是些香料罷了,你若喜歡,便去朕身邊的公公那裡拿,這東西敬事房倒沒有的,獨朕那處還留了一些。”顧城北盯著陸晴月的眸子緩緩移開,“太子近日如何?”
“回皇上,太子近日勤勉與讀書,不日前寫了些文章,教太傅看了,說是若參加科舉可奪三甲。”
“是麼?”顧城北點頭:“太子文武雙全,甚好,甚好,老三善武,文也略通,老四麼。。。想得太大,裝的麼。就少些。”
陸晴月吃不準顧城北對她說這席話的原因,本來麼,皇上問太子讀書之事實席一般,但又牽扯老三,老四來,還對比一番,就不知其意了。後宮自古不得干政,尤其是太子一位是將繼承大統,不知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難道,顧城北的意思是。。。老三老四蠢蠢欲動了?
“臣妾倒不知老三老四那裡如何,都同為後宮妹妹的孩子,一應好好教導,想來皇嗣之中並無白丁,但太子身為臣妾親出,臣妾是更需盡力撫養的,若是因此而怠慢了另兩位皇子處,當時臣妾的不是。”陸晴月垂頭。
顧城北沉默不語,直至陸晴月脖子有些僵硬才道:“免了,朕本無此意。”
“謝皇上。”陸晴月笑的愈發內斂:“夜深了,容臣妾為皇上更衣。”
窗外,夜深,一盞天燈冉冉向天上飄去。。。。。。
天下第一莊的夜亦是較他處更為靜謐些,丫鬟小廝們難得放半日的假,不到天亮大約是不會回來的了。
陌漣隨著小金子回了莊中,見顧月銘已在等他,便用手腕挽耳邊的髮絲:“人真是多,不過我也許久沒見那麼熱鬧的景緻了,銘哥哥不會怪我吧?”說著,用一隻手牽了顧月銘的衣角,左右晃了晃。
顧月銘算是剛哄的沐青辰開心,這會陌漣又故作親暱,心裡並不大高興,卻也耐著性子和他說話:“外面沒什麼很有趣的,我便提前回來了。”
陌漣點頭:“你的確不喜太鬧。”又頓了一下,欲言又止:“那今夜。。。”
“你身體不好,早些睡吧,我仍要忙。”顧月銘起身要走,見陌漣神色又黯淡下來,便哼了一聲,道:“你是男子,天生便不同女子,以身體為主,床事一類,少些較好,不然怕身體吃不消。”
陌漣聽了,露出一點淡淡的笑來:“我又沒講什麼,銘哥哥這樣一說反而閒的我多矯情是的,得了,你有事要忙,我若去打擾,那不是沒眼色!”
顧月銘點點頭,轉身走了。
陌漣坐在塌邊,十指交叉,又拆開,又交叉,像是在梳理什麼,抬眼看到一邊的小金子,含笑道:“小金子,不去過節啊?”
影棋撇了一下嘴:“才不去過節呢,又沒有喜歡的姑娘!”
陌漣轉了下手腕子:“不如我幫你撮合撮合,有哪家姑娘合適你?”語氣是淡淡的調侃意味。
影棋心知影染一定在附近,心裡有些和他賭氣,魂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影染那隻二木頭。。。:“公子,真的?有姑娘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