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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好客氣,直便問吧!”
“若是一個人,在危難之時不得已棄你而去,約定會回來,卻讓你苦等十年,受盡了無數磨難苦楚,又忽到你身邊,因你的身份而不滿。。。。。。你會原諒他麼?”
“俺要是真心忘不了,幹嘛不原諒他?”
“你不怕再受騙?”
“怕啥?他不還是回來了?再騙,就一腳踹開!”船伕又擦頭上的熱汗,吃吃地傻笑著。
沐青辰搖了搖頭,這船伕的性子真極是耿純,沒有什麼能讓他太絕望的吧?難怪說得這般輕鬆。但是莫名的,卻因這船伕的話而心情見好,連帶著江面上吹來的風都變得清溼討喜,可愛起來了。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船伕吆喝一聲:“靠岸嘍——!”沐青辰方向從船艙裡抱了壇酒出來,遞出一個銀子過去。那船伕接過看了一眼,苦了臉道:“公子,找不開啊!”一抬頭,哪還有沐青辰的影子?心道,人估計也是多給他的,不受反而顯得他矯情,遂揣了銀子,放著船歌,駕著小舟,又離開了。
江上,依舊一片浩淼。
遠香鎮,如今只剩一片斷壁殘垣,原本熱鬧的小鎮在荒山野嶺中更顯冷落淒涼,時過境遷,舊人不再,新人不嘗。
微溼的風吹在沐青辰身上,面紗微揚,微微露出精緻而白皙的下巴。手捧一罈子酒,信步到山間一處偏僻幽靜之地。四周花叢掩隱,一座碑便於那一派紅粉之中,若隱若現,沐青辰撥開花枝兒,拂去身上那些個花瓣兒,除下臉上的面具與面紗,那朵櫻應景一般,盛放在眼角。
跪在墓前,並不忌諱髒了那身素衣,開了酒罈,一股醇香撲鼻而來,沐青辰倒了一杯傾在墓前,又倒了一杯自個兒飲下。
“娘,孩兒來看你了,”又飲了一杯酒:“孩兒知道娘不甚喜歡飲酒,但這也算是上好的花雕,多少可以飲一些的,”頓了頓:“人家說,哪戶人家誕下了女兒,便在地下埋上一罈好酒,待女兒出嫁那日,再從地中挖出,喚作女兒紅。。。。。。若不幸半途夭折,便在出喪那日挖出來,易名為花雕。。。。。。花凋。。。。。。你最終還是沒等到那個男人來娶你,你可曾甘心?孩兒現下終於等到了那個人,卻害怕了。。。。。。怕的緊。。。。。。萬一他又一次拋棄我,又當如何,難道再等一個十年讓他回心轉意?熬不得了,也不願熬,熬得心都幹了。娘,那個人棄你而去,害你被族人唾棄,你悔過沒有?沒有過門便懷上了那人的孩子,生下了我。。。。。。差點被浸豬籠,連月子都沒有調理好便連夜逃到這遠香鎮,落下了病根。。。。。。真是笑話,笑話,到底逃不了的,幾千口子人都沒了,整個鎮都沒了!。。。。。。果真是命運弄人麼?”說話間又是幾杯酒下肚,一絲紅暈攀了上來:“可是我有錯在何處呢?白白的待了這些年。。。。。。”
酒入愁腸,激起一片酸楚:“娘,他嫌孩兒不乾淨了。。。。。。怎麼辦?他嫌孩兒不乾淨了。。。。。。風月場子裡,進去出來,又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你可知,自他走後,不過二日,我便被一男子帶走,他與我照顧,打點一切吃穿用度,卻亦讓我付出了代價!雖不至死,卻總想著,不如當時死了輕鬆!”
嚥了口酒,一股苦澀的味道彌散開來:“娘,你可知,為了這清白之軀,我又要作何努力?”啞然失笑,“他從不知,亦不作想,娘,你定是懂孩兒的,你定是會心疼孩兒的!”說罷,伸長玉頸,將酒罈遞至唇邊,大口灌下去,洶湧而出的酒倒有大半傾在衣服上,白淨的過分的臉上,沾了些透明的酒水,反透了幾分妖媚出來。
“吶。。。。。。”他喃喃道:“那個男人說,只有當上了清月閣的兩大頭牌之一,才有清倌兒可以當的。。。。。。娘,你知道麼?為了讓小倌的腰保持纖細,都會在他們長身體的時候再腰上束一塊十多斤的鐵板子,圍著腰身,裹在衣服裡。。。。。。可疼得緊。那板子要勒緊肉似的,彎不得一點,很多孩子在那時便受不住了,因此只是當個普通的小倌或下人,待時間久了,那板子取下來了,卻箍得骨頭髮硬,便要用布條子將手腕子與腳腕子綁在一起,一天要綁三四個時辰,錐心似的疼呵,一道鬆開繩子的時候,骨頭猛地一鬆,像是讓人活活拆了似的,一根一根從皮肉裡剝離開來一般,躺在床上,一下都不敢動,怕忍不住叫出來,又不得不去先生那學琴,練歌,習字,練舞。。。。。。鞋子亦是定製的,並不會傷了骨頭,腳確實不會再長大了。。。。。。再大些,到手指頭最好看的時候,將指頭套進特定的指套中,足足半年,再取出來,將長覆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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