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難道是要生了?”
言非離痛苦地道:“好、好象是……”
北堂傲震驚。怎麼會這樣?怎麼這麼早?還不到八個月……
“非離,你忍一忍,我去找秋大夫。”
秋葉原很快就來了,看了言非離的情況,果然是要臨產。他們熬了這麼久,就是盼著孩子早點生下來。
北堂傲臉色蒼白,握著言非離的手,向秋葉原道:“是不是太早了……”他想起那個失去的輝兒,就是因為早產,生下來身體便不好,熬不住傷寒的折磨而夭折了。何況現在這是一對雙胞胎!
但是越拖得久一分,越是對言非離不利。
秋葉原道:“是早了點。但是雙胎大都是要早產的。”
言非離已經疼得幾近昏迷,聞言,吃力地睜開眼,道:“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
秋葉原猶豫了一下。孩子將將八個月,言非離又身受重創,雖然毒性暫時被壓制,但是孩子不可能不受影響,不知道是否能兩個都保全下來。但是想到自己特意為他配置的安胎養身藥,他服了這麼久,應該會有很大幫助的。
秋葉原道:“我盡力!”
言非離還想說什麼,卻突然一陣急痛,伴著心脈附近毒素的浮動,眼前一黑,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
北堂傲手心裡盡是冷汗。
因為言非離左肩有傷,毒素全部壓在那裡,半邊背脊面板都是黑色的,傷口也不能完全癒合,所以根本無法躺臥。這一個月來,只能右側臥,或是半靠著,其辛苦可想而知。現在在這生產時刻,他也只能靠臥在右側,由北堂傲摟著,才能支撐住。
言非離昏過去後又痛醒過來,醒來之後又生生痛昏過去,如此反反覆覆,不知幾回。
北堂傲到希望他能一直昏迷,好過現在這樣看著他受罪。
言非離即使昏厥之中,也痛得呻吟。但那已經不是呻吟了,倒像是痛苦的嘆息,一聲一聲,連綿在一起,讓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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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言非離不時痙攣。整個人似乎被拋入了一個名為痛楚的大染缸裡,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被刷洗、被凌虐。
怎麼這麼久?快點!快點!
言非離心裡模糊地叫囂著,卻完全發不出聲音。這一次生產比生離兒時不知艱苦多少倍。不說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能負荷劇烈痛楚的地步,就是因為雙胎,痛楚也是加倍的。
秋葉原心知言非離的情況並不樂觀。孩子因為是早產,胎位靠上,下來的很慢。而且他體力不足,大半時間是在昏迷,根本用不上力。以他這樣的身體,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絕對無法自己娩下孩子。
言非離已經痛了一天一夜。哀鳴之聲雖然斷斷續續,卻低沈巡迴,持續不絕。
北堂傲一直以真氣護著他的心脈。可是過了半夜,察覺出他已是出氣多,入氣少。北堂傲面色蒼白,臉色比言非離好不到哪裡去。
秋葉原撬開言非離的嘴,給他喂下一粒大還丹,道:“北堂門主,必須要孩子早點下來,不然他撐不久了。”
北堂傲茫然地點點頭,聽著秋葉原的吩咐,將言非離半抱坐起。
“啊啊──”
言非離被突然的劇痛激醒,嘶喊一聲,大睜開眼,模糊地看見秋葉原跪在床沿上,雙手成拳,正在不斷擠壓他的腹部。
“啊呃──”言非離半張著嘴,乾啞的喉嚨發不出完整的聲音。臉孔已經扭曲,右手緊緊抓住北堂傲的臂膀,直嵌進他的肉裡。
北堂傲冷汗橫流,死死地看著秋葉原毫不留情地在言非離圓隆的腹上不停地向下按。每一次都那麼用力,直把高聳的腹部按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凹跡。
太痛了!
這種痛苦簡直無法形容,似乎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強壓出來一樣。
言非離開始不由自主地掙扎。他的左肩左臂完全不能動,但是身體卻在不停地扭擺,猶如垂死的魚,在做最後的努力。
看著他如此痛苦,北堂傲深深的痛恨自己的無力,恨不得能把他的痛苦分一半到自己身上。
言非離生離兒時北堂傲也在場。可是當時除了憤怒之外,不過有些緊張,完全沒有現在這麼惶恐與絕望。
北堂傲緊緊抱著言非離,不斷把內力輸送進他的體內,看見他痛苦到極致的表情,心裡揪成一團。
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結束的。當微弱的嬰兒的啼哭聲終於在房間裡響起時,北堂傲卻根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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