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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離覺得非常羞愧。一是因為自己以這種弱勢的姿勢被門主抱著,讓他感覺自己的無力;二是因為在自己的戰士面前,他無法盡到一個主帥的責任與威嚴。
“不用擔心,這些將士都是你的部下。他們擔心你多日了,看見你醒來,振奮還來不及呢,怎會受打擊!”北堂傲寬慰他道。
原來……門主說的“擔足了心”的人,是指他們……
言非離掩不住心中淡淡地失望,只好垂下臉去。
馬車是專為受傷的將領準備的。凌青收拾得很仔細,榻椅和兩側都鋪上了厚厚的毯子,以使言非離車行之中儘量不受顛簸。
北堂傲將言非離放到榻上,見他一直低著頭,便上前抬起他的下巴,問道:“怎麼了?不舒服麼?”
言非離搖了搖頭,微弱地道:“屬下只是有些累了。”
北堂傲皺皺眉頭,“非離,你離開時本座曾對你說過,你幫西門門主分分憂是好的,但要曉得輕重。相信聰明如你應該明白本座的意思。可是看看現在,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告訴你,本座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本座讓你離開總舵時,可不是想讓你這樣回去的!”北堂傲話語漸重,手上也加了力氣。卻突然發覺言非離已蒼白了臉,原本便憔悴的臉龐,此時更是慘白如紙。
察覺自己的語氣重了,北堂傲嘆了一口,捏著他下巴的手改輕撫,軟聲道:“本座不是怪你,只是你什麼事都喜歡忍著,什麼都不說,讓人猜不透你在想什麼。你現在身體不好,去華城路途辛苦,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本座已讓秋葉原隨行,他與你關係親厚,醫術高明,自會好好照顧你。如果不適,你要立刻告訴他,知道嗎?”
北堂傲難得對他說這麼多話,言語中真切地透露著關心之意。
言非離雙唇微顫,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要說?”北堂傲問他,卻見他垂下頭去,“非離?”
“門主,孩子的事……您都知道了吧?”言非離低聲問道。
北堂傲應了一聲。
言非離心下一緊,知道昨晚短暫的清醒中發生的事,確實是真實的。
攥緊手裡的長袍,他的聲音有些飄忽,“孩子的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我一點也沒有察覺……”
“非離,這不怪你!孩子的事不要再想了,把它忘了吧。”
言非離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顫,過了半晌,回過頭來,慘然一笑:“屬下知道了,屬下不會再想了……”
(28)
秋葉原趕到後,北堂傲讓他與言非離共乘一輛馬車,自己跨上墨雪,帶著凌青和三十名親兵向華城出發了。
路上北堂傲反覆想著剛才的事。
言非離說了那句話後,便疲憊地躺下,有意無意地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他雖然說不會再想了,可是北堂傲卻深知他的為人。
他知道自己不該說那句話。帶走離兒時他就是那樣對言非離說的,現在定會再度勾起他的心事。可是孩子已經沒有了,此話雖然無情,但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該對言非離說什麼好。
馬車裡,言非離茫茫然地躺著。門主說的對,他是應該不要再想了,應該把孩子的事忘了。可是門主有一件事說錯了,那就是,這件事應該怪他!
失去這個孩子,是他自作自受。他不該想著離開總舵,不該想要逃避門主,不該在戰場上逞強,不該愚蠢地毫無所覺……
言非離閉上雙眼。他的眼淚已經在昨夜流過了,所以現在,他只有在心裡默默地哭泣。
北堂傲帶著言非離向華城出發。因為怕他身體吃不消,所以車行的速度甚慢,走了五天才來到簡越邊境的霞山。過了這座山,便是越國的地界。
西門越是在越國出生的,負責越國的所有天門事務。他已經提前派人通知了華城分舵,只要過了霞山,便會有分舵的人來接應。這裡雖然已經出了戰場,但到底是在簡境境內。這片無人管理的土地異常混亂,許多人馬互相爭奪,又有外族的侵入,甚不安全。北堂傲只在言非離的部隊中親點了一百名親兵,護送他們去華城是綽綽有餘,但應付兵亂可就吃力了。好在他們一路上打著天門的旗號,一般軍寇或流匪見了,都會自動放行,不會蠢到與他們為敵。
言非離醒來,感覺車子停下,半晌未曾前進,問道:“怎麼了?”
秋葉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