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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向床邊,站了一陣,無力地坐下,伸手握住任鵬飛的手。
「他方才一直喊疼……」
「這……」醫者愣了愣,這才憶起方才因為被喜脈一事嚇得全身冒冷汗,壓根沒有仔細看病,現在哪回答得出來原因。
「你過來,再好好給他看一次。」
江穎握著任鵬飛的手,雙眼一直盯著他的臉不放,醫者過來時,才放開手,移過去一點,讓醫者為任鵬飛再把一次脈。
片刻之後,醫者收手,臉上一陣複雜之色,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主子,見他的臉色沉得可怕,不禁害怕地嚥了咽口水,頓時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說道:「他、他……動、動了胎氣……雖是喜脈,可是脈象貧弱,恐怕……會小產……」
「該怎麼做?」
「啊?」醫者沒反應過來。
江穎眼簾一抬,裸露的雙眼一片冷意:「我問你該怎麼做才能醫好他,保住他肚子裡的孩子!」
醫者慌得臉色一變,撲通跪倒在地上,只差沒磕頭求饒地解釋道:「主、主子,這事老夫也不曾遇過……實在是、實在是不知該如何……」
「那就快想辦法!」
「是……是……」
一直默不作聲的冷蝶兒在這時於震驚中回過神,上前一步,想了想後,道:「少爺,要不要去外面再請一位大夫過來看看?」
江穎先是把床上的人輕輕摟入懷中,撫著他的鬢角,須臾之後,方才點頭:「好。」
從山外請來的大夫連夜趕來,一進屋,連口水都沒喝,便坐在床邊,隔著一層絲質的蚊帳,搭上從帳子中伸出來的手腕,凝神半晌,方才對坐在屋中的冷蝶兒拱手道:「這位夫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正是最為緊要的關卡,這時動了胎氣,情況極是危險,若是不慎,恐怕母子都保不住。老朽現在便開個方子,安胎固本的,每日分三次煎,讓這位夫人餐後喝下,並且日後注意千萬不能再多走動,只要謹慎注意,便能渡過這次的險難。」
說完,大夫便開了方子,冷蝶兒讓人送大夫出去,順道去抓藥,等大夫一走,江穎才從暗處出來,走到床前,揭開簾子,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看。
冷蝶兒只覺得屋中太悶,本想向江穎說一聲再離開,可看他一臉的沉靜,便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得默默退出去,順道為他們掩上房門。
江穎抱著任鵬飛,不時用衣袖拭去他額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見他連睡夢之中也蜷縮身子緊鎖眉頭,便摸上他的手把他的掌心攤開與之十指交握,掌心對掌心,略一凝神,身上的真氣便源源不斷地送了過去。
許是多少有了些效果,夢中的人臉色漸漸地緩和了些。江穎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輕輕地一吻落在他額上,臉不曾移開,在他的肩窩之中輕和的摩挲。
又過了一陣,冷蝶兒端著熬好的藥推門進來,江穎接過,先是自己嚐了一口試試溫度,方才讓任鵬飛枕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把藥汁喂進他嘴裡。
藥喝完後,又有一人端進來一盆熱水。江穎讓他們都出去,自己留下,把任鵬飛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脫下,把棉衣放在熱水裡浸溼擰乾,然後攤開疊好,輕柔地給任鵬飛擦拭。
每一處每一寸,都輕柔無比精心周到,在擦到任鵬飛微隆起的小腹上時,擦拭的手一停,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細細撫摸,感受這裡傳遞而來的溫度,似乎還能察覺裡面細微的跳動,於是嘴角不經意地向上翹起……
視線再落上今天留下的那道刀疤上,笑意頓消,不僅如此,藉著暖暖的火光,他還看見了他腹上的其他傷口。有一道雖不怎麼明顯,但又細又長,從肚臍向下延伸,隱約呈一條娛蚣狀,以前還暗猜是什麼樣的傷害才能留下這樣的傷疤,現在他大概猜得出原因了。
看著看著,江穎低下頭,吻上這道傷疤。
第十九章
任鵬飛醒來時,看見一名農婦裝扮的女子正往碗裡倒烏漆抹黑的藥汁,見他醒來,衝他恬淡地笑了笑。任鵬飛一愣,片刻後疑道:「冷蝶兒冷姑娘?」
冷蝶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放下手中的東西,面向任鵬飛,衝他款款施了個萬福:「任城主真是慧眼,奴家正是月盈樓的冷蝶兒,還曾與任二爺有過一段露水姻緣。」
任鵬飛無語,環顧屋內一週,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又為何會在此?」沒說出口的是,聶穎人呢?
「任城主為何會在此,你自己不知道嗎?」冷蝶兒又是一笑,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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