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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在天樞、貪狼、破軍的位置上依次輕按幾下,伴著機括聲,那中間本來就高出一截的地方緩緩升起來,露出一本泛黃的書來。
顧凡湊上前去,見風越澤並未反對,便伸手拿了起來。
···摸上去和路邊三文錢一本的小黃書好像沒什麼區別,明明是什麼傳世秘籍要不要這麼低調啊!
“好了,既然東西也拿到了,阿凡,你大概要準備反水了吧。”
顧凡正在心裡默默吐槽,忽然聽到風越澤氣定神閒地來了這麼一句,心裡猛地一咯噔,便往旁邊退了幾步,戒備地望著他。
“你什麼意思?”
風越澤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阿凡,我沉默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因為之前的流言,你要想不被正道追殺,那可是難得很。可你又不想和我走。所以你就只好打山河令的主意,作為談判的籌碼,是不是?只是這麼一塊燙手山芋,你不一定拿得住,所以先假裝投靠了我。不過其實那時候你要是真把我出賣給正道,那也是大功一件,想必他們也不會再為難你,何必繞這麼一個圈子呢?”
顧凡睜大了眼,隨即苦笑了一聲。
“你這麼狡猾的人,怎麼可能抓得到?而且···我並不想你死。”
“是麼。”風越澤垂了眼簾,眼中眸色變幻,暗沉中夾雜著幾許不甚明顯的希冀,卻在這淡淡的燈火下看不分明:“那麼阿凡,你打算怎麼做呢?”
顧凡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這本秘籍給你,但我抄寫一份帶回去,交給平法大師,由他出面,再加上張庭賓前輩,想來別人不會再為難青山教。而這秘籍,兩邊都有了就跟兩邊都沒得到是一樣的,正道和魔教的平衡就不會被打破,經此一事,想來武林又能平靜個幾年,我也好藉此抽身而退。”
“倒是好打算。”風越澤嗤笑一聲,抬頭一瞬不瞬地看向顧凡,聲音像是結了一層冰:“但是阿凡,你怎麼能肯定我會答應呢?你拿什麼來和我談?”
顧凡早就等著他這一句,聞言將那秘籍隨手扔在地上,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頸前:“教主,嶽兄,我什麼也沒有,只剩下這條命了。”
風越澤的目光越發晦澀,黝黑如同深淵的眸子有了水花驚濺的波紋,嘴角卻漸漸扯起一個譏諷的笑來:“阿凡,你以為在我的面前,你能死的成?”
顧凡將匕首又湊近了些,劃出一道刺眼的血痕,沉聲說道:“求死這種事,就算現在不行,以後也總是會有機會的。”
風越澤沉默了一會,忽然身形一動,便到了顧凡的身邊。顧凡吃了一驚,匕首閃過一道寒光,冰冷的刀刃搭在男人的脖頸上。風越澤卻不管不顧,伸手生生捏碎了刀刃,碎片瞬間將他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飛濺起來的血落到他的臉上,順著臉頰淌下去,像是淚水一般。可風越澤依舊是笑著的,彷彿什麼也不在意,什麼也不掛在心上,將另一隻手慢慢覆上了顧凡的臉。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他頓了頓,兀自含笑說道:“你看,阿凡,我也是會流血,會疼的啊。”
他的手緩緩下滑,移到了顧凡的脖子上,感受著那裡的脈搏。只要一攏一捏,就再沒有人能教他再像這樣失魂落魄,再像這樣的疼···
“疼你特麼還自殘?”顧凡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撈起風越澤還在淌血的手,橫眉豎目地訓道。
風越澤猛地頓住,目光復雜地看著顧凡利落地撕下一截衣袖開始包紮,嘴唇囁喏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仍由他拉著自己蹲在牆邊上。
顧凡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好,這才想起兩人現在是階級敵對立場,趕緊一把拿起掉在地上的秘籍,在離風越澤最遠的一個角落裡站好。
風越澤出神地看著被纏了一圈又一圈難看的不行的左手,忽然笑了笑,說道:“阿凡,你這算不算為我斷袖了呢?”
什麼狀況這是,思維跳得略快啊!
顧凡無語了一下,回答道:“要按這麼說,那早就有人為我斷過了。”
風越澤放下手,看向顧凡:“是你那個黑衣的師弟?”
顧凡嚴肅的表情立刻舒緩開來,忍不住露出笑意:“是,那時候我被狗追,他幫我打狗來著。”想了想又皺起眉頭:“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不過有慕容在,想必是沒事的。”
風越澤淡淡地看著他,忽然就想起兩人初見的時候。那時候顧凡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還是一臉的戒備,到之後,也仍舊是一臉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