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要把這些銅片砌成一句話嗎?」
寧簡伸手將銅片逐一翻好擺正,突然便皺起了眉:「這裡只有六個字,其餘都是重複的。」
蘇雁歸也有些意外了,連忙湊了過去,果然看到地上只有六個不同的字,其餘幾塊銅片,都是重複著這幾個字。
寧簡停了一下,便已經站了起來,蘇雁歸一把拉住他:「寧簡……」
「我再下去看看。」
「我來!」蘇雁歸又用力地拉了他一把,搶先走到水潭邊上就要往下跳。
卻沒想到寧簡從後面追了上來:「不必了,我下去就好。」
蘇雁歸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兒,眼睜睜地看著寧簡消失在水裡,才慢慢地坐倒在地上,笑了起來。
你還是在懷疑我嗎,寧簡。
他看著水面,好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慢吞吞地爬起來,轉身去翻那些銅片。
銅片都很相似,拿起來的重量也幾乎相同,除了上面的字,確實沒有什麼不一樣。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養父就曾經手把手地教他認上面的字,跟他說,這是他要記一輩子的東西。
八個字,不是很長,他也曾經問過養父那是什麼意思,可是那個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頭,而後沈默。
蘇家的子孫只需要把真相一直流傳下去就好了。
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就不要去想。
而如今自己卻站在了這裡。
蘇雁歸又嘆了口氣,這一次寧簡似乎找了很久,直到他有點急了,準備跳下去找他,他才從水裡浮起來,一邊將兩塊銅片丟上岸。
看著他臉上也有些白了,蘇雁歸又生出一絲不忍來,原有的那一絲怨懟早就消失無蹤,他只是伸出手,寧簡猶豫了一下,便借了他的力爬了上岸。
蘇雁歸沒有說話,寧簡一上岸便跑到那些銅片前,蘇雁歸知道他心裡急,便也跟了過去,將銅片翻好,一邊說:「這樣字倒是全了,可是也多了幾個重複的。怎麼辦?」
寧簡看著那一地的銅片,好半晌,才突然道:「你記得之前那個石室裡的凹陷嗎?」
蘇雁歸抬頭:「你是說,那排得很整齊的?」
寧簡點了點頭:「那些凹陷看起來就像是……一首詩。」
「你的意思是,這些字是要嵌在那些凹陷裡的?」蘇雁歸想了想,「可是也只有八個字……」
「你知道連環詩嗎?」寧簡的聲音顯得很冷靜。
蘇雁歸也便隨著他的態度,安靜地想了起來:「這個我知道,文人們的遊戲,也有人喜歡把這樣的詩刻在壺蓋、碗碟上面……」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就是用幾個字圍成一圈,然後可以任選一個字開頭往旁邊讀下去,都可以湊成一句詩……你是說,這八個字也是要這樣來讀嗎?」
寧簡又點了點頭,一邊已經從銅片中取出不重複的八個字,按順序圍成一圈:「初醉月邀花落雪、醉月邀花落雪飛……果然如此嗎?」
蘇雁歸往他所擺的看過去,聽到他這麼說,想了想,道:「可是反過來,『飛雪落花邀月醉』,不也可以組成詩句嗎?凹陷只有四行,我們怎麼知道要放什麼進去?」
寧簡也沈默了。
蘇雁歸看著他,半晌自嘲一笑,轉頭看那圍成圈的八個字:「而且,寧簡……你看,如果從『飛』字往另一邊讀,飛初醉月……很奇怪吧?」
寧簡的眉心微微地露了一絲淺皺,卻沒有說話,目光也始終沒有從銅片上挪開。
蘇雁歸看著他身上溼透的衣服,最後輕輕扯了扯他的手:「先把衣服烘乾了,再來想吧。或者到火堆那邊去想。」
寧簡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蘇雁歸等了一會,便咬了咬牙,一把將幾塊銅片攬到懷裡,站起來就要往火堆那邊走去。
只是剛轉身,眼底已經橫了一柄短劍,劍刃鋒利,觸手生寒。
蘇雁歸抬眼,就看到寧簡執著短劍站在那兒,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已經有了一分殺意。
心裡彷佛被什麼狠狠地戳了一下,痛得他措手不及,蘇雁歸卻沒有後退,只是笑看著寧簡的眼,說:「到火堆那邊去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溼了,不烘乾會生病的。」
說罷,就極自然地往旁邊一轉,走向火堆。
直到停在火堆旁,把銅片放下,他才微微地鬆了口氣,低頭就能看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
寧簡眼中的殺意不是假的,如果剛才他有一絲妄動,或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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