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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雁歸拿著一根樹枝撩撥地上還殘留著火星的柴堆:「寧簡,再說說你的三哥吧。還有,你是皇子吧?那秦月疏又算什麼角色,居然敢追殺你?」
「秦月疏是太子鳳寧安手下的人。」寧簡單回了一句,有那麼幾分重複嘮叨的意味。
蘇雁歸自然知道秦月疏是太子的人,還聽寧簡說過他是當朝左丞相的大公子,是太子的伴讀,可是……無論怎麼樣,身分總比不上一個皇子吧?
寧簡卻只當他已經明白了,沈默一陣才轉了話題:「我三哥的外公是太師,舅舅執掌西南邊境八十萬大軍,母親德妃地位僅次於皇後……跟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蘇雁歸順著他的話問,他了解寧簡,自己就算再回頭去問,寧簡不明白自己的疑惑在哪裡的話,是沒辦法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我娘是易蓮山天劍門門主的妹妹,叫唐素心。」
「啊!」蘇雁歸叫了一聲,這個名字他聽說過,唐素心曾被喻為武林第一美人,即使在病逝後多年,也常常能聽到武林中人提起。
「我也不清楚她跟皇帝是怎麼一回事,宮裡的人說她跟皇帝鬧彆扭,自己跑回易蓮山,我舅舅則說是皇帝始亂終棄……總之最後她生下我,難產死了。皇帝說不能讓皇室子弟流落民間,舅舅則說我娘不願我與皇室再有牽連,最後爭執不下,就只好約定每年讓我在易蓮山留半年跟舅舅學武,再回宮中半年學功課禮儀。」
蘇雁歸聽著聽著,就意識到寧簡對於父親的稱呼有點奇怪。他並不會像尋常百姓那樣叫「爹」、「老頭子」什麼的,也不會像貴族們那樣叫「父親」、「父王」,甚至不會像一般人稱呼皇帝那樣尊一聲「皇上」、「聖上」,而只是叫「皇帝」,格外生分。
於是他忍不住問:「皇上對你不好嗎?」
寧簡愣了一下:「倒也不是,我很少會見到他,也許一年裡只有正月時會見到。在宮裡我都是跟著三哥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教我。」他頓了頓,「因為我沒有娘,舅舅又只是江湖中人,沒有什麼權勢,宮裡的人也不會太在意我,除非三哥很生氣。」
「生氣?」
寧簡點頭:「三哥平常很和氣,可是偶爾會跟他下面的人發脾氣,說我是皇子,要他們放尊重些什麼的。」
蘇雁歸有些哭笑不得了。
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寧簡自己吧?從他的話裡看,根本就沒什麼人把他當皇子,只不過因為皇帝不希望有血脈流落民間,才勉強把他接回去而已。
難怪到如今連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當皇子看了。
想到這裡,蘇雁歸又禁不住對那會因為下人怠慢寧簡而發脾氣的鳳寧暄,生出一絲淡淡的好感來。
「他對你還真不錯。」
寧簡點了點頭:「小時候三哥會手把手地教我識字作畫,一句句地給我念書,有什麼好的東西,也會特意留著,等我回去的時候給我。只要是我要的,他什麼都可以給……」說到這裡,寧簡的表情居然有了一絲恍惚。
蘇雁歸心中一驚,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14鮮幣)落花有意 第七章'下'
第七章'下'
寧簡沒有看他,反而突然說起了別的事情:「我十四歲那年,鳳寧安被立為太子,那時朝中分了黨派,三哥是他最大的威脅……那時朝中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後來皇帝下旨,將三哥軟禁在京城西郊的行館裡,由太子監督,禮部郎中秦月疏協管。我怕鳳寧安會傷害三哥,就半夜跑到他的太子府裡嚇他。」
蘇雁歸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是從小被寧簡拿短劍架脖子上嚇到大的,聽寧簡這麼說,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得到寧簡半夜跑到太子府拿劍架太子脖子的情景。
寧簡也沒在意,只接著說:「所以從那之後,鳳寧安就覺得比起三哥,我對他的危害更大一些。」
蘇雁歸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太子也太好玩了!」
比起只是被軟禁的三皇子,鳳寧安居然覺得無權無勢,甚至對朝中局勢都是「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寧簡更有威脅,這樣的人真的能當個好皇帝嗎?
寧簡併不一定猜得到他在想什麼,可自然也是明白自己跟哥哥的差距在哪裡,聽到蘇雁歸這麼說,便認真地給他分析:
「雖然我無權勢,但我能威脅到他的性命,從古至今,以武力奪位當上皇帝的大有人在,就是本朝太祖,也是兵變從前朝皇帝手中搶到王位的,鳳寧安會重視我,是他的謹慎。他要殺我,也是無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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