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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也有在江湖上隱約傳開,但荊拾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寧簡」之名,稱呼之間也只叫他一聲「寧少俠」。
寧簡自也不會在意,只是荊拾那一段話,竟似在指責和防備,彷佛他再靠近蘇雁歸一步,就會害死蘇雁歸似的。
寧簡不明白了,眼中多了幾分茫然,想了片刻,才道:「我不是想要殺他,我只是想見見他。」
「見又何益?寧少俠一心想要見他,就不想想,他是不是要見你嗎?就不想想,他見了你,又會如何?」
「會如何?」寧簡下意識地問。
荊拾終於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可知道,因為你,他變成什麼樣了?」
寧簡臉上白了一分,很老實地點頭:「知道,眼睛瞎了,耳朵聽不清,可精神尚好……」
荊拾一皺眉,迅速地回頭睨了慕容林一眼,慕容林低聲道:「他非要見不可,我就讓他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想到他還非要相見……」
荊拾沒再理會他,只是看著寧簡:「荊某不才,只能暫時把他身上的毒封在一處,無法排解。寧少俠你是見過他了,想必以為,他只是眼睛耳朵毀了,並無其他大礙?」
寧簡心中猛地一跳:「難道不是?」
「好,我就讓你看清楚。」荊拾一咬牙,轉身就往蘇雁歸的房間走。
慕容林慌了,連忙追上去:「金子,你想幹什麼?」
那本是兩人平日裡極隱秘的稱呼,這時慕容林脫口而出,荊拾卻沒有理會,只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門,道:「慕容林,把他攔在門口。寧簡,你看清楚了。」
(11鮮幣)落花有意 第十二章'上'
第十二章'上'
寧簡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只見荊拾走進去後,很自然地在床邊坐下,蘇雁歸就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直到荊拾捉起他的手把脈,他才幽幽轉醒,眼中還是一片空然。
荊拾瀋默不語,把了一會脈,才又把他的手放回去,蘇雁歸這才試探地叫了一句:「荊拾?」
荊拾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溫,似是回應蘇雁歸的話。他的表情始終緊繃著,手上卻極輕柔。蘇雁歸似乎確定了,便如往常一般咧嘴笑了笑:「沒事,慕容林比老婆子還嘮叨,照顧得很好……」
就在這時,荊拾終於開口了,打斷了他的話:「小蘇,來說說寧簡吧。」
他的聲音很大,就像剛才慕容林跟蘇雁歸說話時那樣,卻別有幾分沈穩。
蘇雁歸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想見寧簡嗎?」
荊拾的話停下半晌,蘇雁歸才幽幽問了一句,就好像剛剛才發現荊拾在說話:「你說什麼?」
「你想知道寧簡現在怎麼樣了嗎?」
「你說什麼了?我聽不清。」蘇雁歸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顫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荊拾冷冷地看了寧簡一眼,提高聲音道:「我說,你想知道寧簡怎麼樣了嗎?」
他跟蘇雁歸已是面對面了,這時大聲說話,就是站在門口的寧簡都覺得太響,而床上的蘇雁歸只是沈默了一陣,而後皺了皺眉,重複:「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說寧簡!」
荊拾像是執意要提到寧簡的名字,人也湊到了蘇雁歸耳邊叫。
蘇雁歸卻迅速地回了一句:「我聽不清!」
他的聲音比之前微微地提高了,彷佛有什麼再壓抑不住,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我聽不清,我什麼都聽不清,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到最後,他甚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寧簡看著他的臉色迅速地蒼白了起來,便猛地要往裡衝,慕容林卻一把捉住了他,另一隻手擋在門上。
寧簡錚地一聲拔出短劍,慕容林也迅速地拔了刀,兩兩相持之際,那邊荊拾已經手起刀落,用一記手刀把蘇雁歸敲暈了。
「你幹什麼?」寧簡大叫一聲。
荊拾沒有看他,只是將蘇雁歸扶回床上,蓋好被子,絲毫不顧寧簡手上還拿著劍,目不斜視地直走出門外。
寧簡緊追了過去,慕容林在後面將門關上了才跟了過來,便聽到荊拾道:「你都看見了?」
「為……什麼?」
寧簡只是很自然地問出了疑惑,他無法理解所聽到的一切,只覺得這些事情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
「為什麼?怕是想到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賠上眼睛耳朵,落得如此下場,所以不願相信現實吧。」
寧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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