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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子;二因沈素和為人端良體面,言語又親切溫和,是個教養極好的模樣,往往令人心生善意的嚮往。
其實沈素和雖年幼時體質較弱,後來跟隨師父身邊已是調理得妥當,他十幾年四處奔走,時常要去些險惡之地尋求靈藥,如今很是有一個好體魄,一把好力氣。只是他一旦上路便無心講究衣食,時而匆匆果腹,時而忙碌之中無暇三餐,久之竟養成了如此暴食的“惡習”。師父嘆其行醫之人卻是連自己的身體也不懂照顧,沈素和虛心受教,可沈慕來在鑽研難解之症時的廢寢忘食,也並不比其徒好上許多。沈慕來和與他齊名的毒聖霍成君,在世人眼中便是兩個極端,一人一生無我,一人一生唯我。而繼承兩人衣缽的徒弟,似乎也冥冥中延續瞭如此的軌跡……
段雁池只自顧自地飲酒,對沈素和的溫吞併無不耐,彷彿一切理所當然。他對沈素和從不表現出絲毫的好奇,不問他從何而來要去何方,不過問他的身世、過往。段雁池幾乎沒有主動開過一次口,他好象是在等,又好象根本無所謂,似乎是個心態很好的守株待兔的獵人。
沈素和終於在第六碗的炒米後放下了碗筷。
段雁池就在這時將一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沈素和了然,他略有些遲疑,但仍是雙手接下了酒杯,敬向段雁池道:“段兄,沈某向你道歉。”
段雁池十分乾脆,又端起另一杯,與他輕碰後一飲而下。
此時天色已晚,沈素和結了飯錢,兩人便也就近在這家客棧投宿。
沈素和只喝了一杯酒,然而他平素滴酒不沾,寥寥一、兩次飲得也是師父釀製的果酒,淺嘗輒止。可這南漠屬嚴寒之地,為了抵禦寒冷,莫說男子各個豪勇,便是女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好酒量,當地的酒哪是那果酒能比?一杯更勝十杯有餘。
沈素和走在樓梯上時便覺腳步虛浮,眼前的事物微微晃動著便一生二,二生三了起來。他穩了穩了心神,抬手想要按按額角,哪知顧得了眼前顧不了腳下,竟是踩了個空,向後仰去。
一隻手臂牢牢地攬在了沈素和的腰間,然後是耳畔響起的依舊嘶啞的聲音,“你還好?”
不知是否酒醉的錯覺,那聲音雖然嘶啞,但沈素和卻覺出了隱隱的溫柔,他偏首望去,便與段雁池目光相遇,沈素和忽然很想看看他面具下的神情。
段雁池與他的身體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他的半邊身體落進了對方的胸懷,沈素和感覺到了段雁池的心跳,強勁而有力,富有生命旺盛的氣息,他的胸膛很熱,簡直是滾燙。這與那銀色面具的冰冷是兩種極至。這個人的心也是熱的,他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冷血無情……沈素和心中生出了一些感動,他站穩腳步,微笑道:“多謝你,我無礙,只是酒量淺薄讓你見笑了。”
段雁池適時收回了手,只是輕一點頭,並不多言。
兩人在各自房前道了暫別,沈素和一進入房間便和衣躺在了床上,他是真的不能喝酒。自九歲那年第一次嘗過酒的滋味後,他便知道了,自己是一點酒量也沒有。
沈素和朦朦朧朧地沉入睡夢之中……
弟弟偷來了一小罐父親珍藏的酒,兩人拉緊了床幔,躲在裡面偷喝。
沈素和自然是“迫於無奈”,他是十分聽父親、母親的話,然而每次弟弟找他“做壞事”,他勸阻不住,也同樣得聽話。若被發現了,有自己跟在弟弟身旁,父母親並不會責罰得很重。
弟弟小小地抿了一口,立刻便皺緊眉頭,吐出舌頭哇哇叫道:“好辣!”
“那你不要喝了。”沈素和忙道:“我去將它放回原處吧。”
弟弟撇了撇嘴角,頗有些瞧他不起,道:“你懂什麼?男子漢哪有不喝酒的?你看爹喝酒時的樣子,明明就很好喝嘛!”
沈素和想說,你也還小,可一想這話說出去弟弟又要不高興,便閉了嘴。
弟弟眨了眨眼睛,忽然緊挨在了沈素和麵前,將酒罐湊到他唇邊,賊兮兮笑道:“你喝口。”
那酒氣一陣陣衝進他的鼻腔,沈素和只聞那味道就有些暈了頭,他搖了搖頭道:“我不喝,父親知道會生氣。”
弟弟手一伸就在他臉蛋上擰了一下,力氣倒不大,可沈素和的臉蛋又白又嫩,一下就泛出了兩枚小指印,弟弟瞪著眼睛道:“你敢不聽我話,我就告訴爹是你教我偷喝酒!”
沈素和心知弟弟肯定不會跑去討打,可他若不喝,弟弟也不能罷休。
“張嘴。”
弟弟把酒罐貼在了他唇上,沈素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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