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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別人知道,那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得死。”
“那你又為何讓她知道我已……不能?”
“如果就這麼殺了她,你肯定覺得她死得太冤,對不對?”商弈庭心平氣和地對他解釋,似乎毫不介意麵對著一具死屍。
“縱是如此,她也不該死。”岑淵閉了閉眼,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若不是商弈庭步步緊逼,想必如夫人也不至於孤注一擲,要逼自己這個無足輕重的人。
“她看了你的身體,死而無怨了。”商弈庭平靜地道,“我意中人的身軀,豈是別人想看就看的。”
岑淵已不知做何反應。糟踐曾經的枕邊人來表現自己有多深愛,這隻會讓他更覺心寒。試想以後他移情別戀之時,也會這樣毫不留情地踩在自己屍體上。
如夫人曾經無限嬌美的容顏如今變得蒼白驚怖,令人不忍多看。
“你是不是覺得,我始亂終棄很不好?”
他吃了一驚,卻是沒回答,只當是預設。
商弈庭將自己的大氅解了下來,披到他身上,漠然看了地上的如夫人一眼:“她美豔無雙之名不是白得的,不知有多少名聞天下的俠客上過她這張床,我將她帶回來,並不是看上了她,只不過因為,她屬於我了,自然要帶回來。”
“這裡不是談話所在,我們走罷。”
商弈庭拉著他的手,從後門而行。
有許多丫鬟看到兩人時,都驚恐地跪了下來。
原來這座閣樓並不是沒有人伺候,只是如夫人為了方便自己行事,所以將丫鬟們都摒退了。
商弈庭指著如夫人的門,對丫鬟們道:“她剛才對我不敬,所以我賜死了她。你們尋塊墓地,將她好好葬了吧,切不可入我商氏祖墳。畢竟是江湖上一縷香魂,自然是歸於江湖,入我商氏祖墳是委屈她了。”
他話雖說得好聽,但語氣中卻含著慍怒之意,哪個有眼色的不知?當即所有人都是連連磕頭,應聲答是。
兩人行到僻靜處時,岑淵終於忍不住說道:“莊主枉造殺孽,只怕以後會有不吉……”
商弈庭微微一笑:“你是在擔心我麼?”
他這話都不知說了多少遍,原以為商弈庭又會不耐煩地打斷,卻不料竟會這麼回答他,不由微微一怔:“這是自然。如今莊主仍未成家,老莊主九泉之下恐怕不安,莊主還造太多殺孽的話,只怕禍及……禍及……”他擔心自己的話成了詛咒,若是商弈庭因他的緣故,子孫有恙的話,他萬死難辭其咎,登時住口。
商弈庭輕笑了一聲:“禍及子孫是麼?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關心商家的子孫。”
他笑得意味不明,讓岑淵微微一怔:“莊主,你怎麼了?”
商弈庭遲遲不肯娶妻,他還以為商弈庭是想遊蕩於花叢之間,不肯定下來,如今聽他的口風,卻似乎根本不介意子孫後代。他心中十分尊崇商弈庭早已去世的父親,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商弈庭道:“說這個做甚?你且老實告訴我,為何會出現在如夫人的房中?”
他語氣中頗有妒意,岑淵自然不敢多提,只說自己閒極無聊,逛著逛著就來到這裡,如夫人落下香帕,他好心拾起,這才和如夫人相見。
商弈庭冷笑一聲:“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扔一條帕子下來?浩然山莊幾時虧待過她,讓她連塊帕子也斤斤計較?哼,要岑副莊主幫她拾,她好大的排場!”
岑淵聽出他對自己百般推崇之意,不由有些窘迫不安,於是說道:“似如夫人那麼美貌的女子,世上十分少見,莊主貿然殺了她,卻是十分可惜。”
商弈庭冷笑一聲:“你對她讚不絕口,又恰好閒逛到這裡,其實是早就看上她了罷?”
方才在如夫人面前,商弈庭做出那般行徑,無疑是故意羞辱他,可是轉眼間又殺瞭如夫人,只為了不想傳出對他不利的閒話。若不是他相貌只在中上,他似乎以為自己成了狐媚惑主的禍國妖姬,商弈庭為他殺人無數。
他忽覺得萬分疲憊,已是猜測不到商弈庭的用心。
“如夫人乃是莊主帶回山莊的人,屬下豈敢對如夫人有非分之想。莊主若真的信不過我,也一劍殺了我便是。”
商弈庭胡攪蠻纏,其實是想讓他忘記剛才的事。他剛才妒意過盛,做出佔有的舉動,另外還能試探一下,看看岑淵能否接受在山莊眾多弟子面前公開彼此關係,從此不必偷偷摸摸地相處,但看岑淵的反應,顯然完全不能接受,不由得頗為懊惱。
這種事情急不來,實在不成的話,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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