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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弈庭卻是更為精神,讓岑淵頗為無奈,小聲道:“莊主,你還是休息一陣吧。”狠了狠心,往商弈庭的昏穴上按去。
商弈庭表情極為不甘,但卻是無法阻止岑淵了。
許是為了他的聲名著想,商弈庭並沒有讓弟子們暗中埋伏。商雋或許是讓人接應的,只是沒逃到接應的地點,就已被人所殺。
回想起剛才商弈庭渾身是血的模樣,便如地獄中殺出來的殺神,完全不像他此時安靜躺在自己懷中的樣子。
岑淵完全不明白,他為何對著自己的堂叔有這麼大的恨意。
商弈庭看似傷得極重,其實只不過失血過多,只需休養些時日便好。岑淵將他帶回莊中,請了大夫來看,大夫開了補氣血的方子,也只說是無礙。過不多時,便有下屬來請示內奸應該如何處置。
商雋留在莊中的探子向商雋告密,商弈庭來不及處置,便讓人看押著。原來商弈庭一直讓人注意商雋所屬勢力的動靜,他當初的建議,商弈庭是的的確確聽進去了。他的轉變真是大得驚人,岑淵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莊中肯定還有殘餘的內奸,商弈庭自然存了殺雞儆猴的意思,要狠狠處置他們一番,但商雋已死,內奸都成了廢棄的棋子,若是過於狠辣,怕是令人心寒。
商弈庭已然甦醒過來,有氣無力地道:“頭都砍下來,掛到議事廳外面的大旗上去。”
岑淵小聲道:“他們的親屬還在莊中,看到了怕是過於悲慟。”
“婦人之仁!”商弈庭冷笑,對下屬吩咐道,“親屬通通沒收家產,趕出山莊,讓他們討飯去。本莊上下,一概不得施捨他們一文錢。”
下屬應聲退下,岑淵知道不能阻止什麼,嘆了一口氣。
“你對他們這麼心軟,難不成商雋賄賂了你?”此時房中無人,商弈庭立時開始口不擇言,“我才離開多久,你就倒戈了?在山下時我問你的話你居然敢不老實回答,你……”他說得太急,不由得咳嗽起來,小腹處的傷本已包好,此時滲出不少血跡。
岑淵不由得有些慌亂,上前扶住他,一手輕拍他的背:“莊主息怒……”
商弈庭趁著他近在身前,伸手一扯,將他衣帶扯開,竟要去剝他衣裳。
方才倉促之時,岑淵只將松針取出,但胸口血跡仍在,唯恐被商弈庭看出,他臉色微變,當即將衣帶從商弈庭手中扯過,緊緊攏住衣襟。
這種心虛的反應登時讓商弈庭震怒:“脫,給我把衣裳脫了!”
岑淵發現他竟然忘了兩人還在吵架當中,此時竟然覺得對不起商弈庭,但衣裳是萬萬不能解的,於是小聲道:“莊主還在病中,不宜風月。”
商弈庭氣道:“我都快死了,還風月什麼?”
他如此中氣十足,哪有半點要死的樣子,岑淵不由得心下嘆氣。正在這時,丫鬟已將藥煎好,呈了上來。
岑淵連忙道:“莊主先喝了藥再說。”
商弈庭登時又恢復為剛才奄奄一息的模樣,有氣無力地道:“喝藥也是沒有用的。”
岑淵左右為難,雖然他病情不重,但不喝藥也怕出意外,只好道:“等莊主病好了,不管怎麼樣都隨莊主,莊主又何必急在一時?”
他這話已是相當於原諒了商弈庭,商弈庭面上露出喜色,但旋即更是惱怒,“你連這個都肯答應,都不願脫衣裳,你讓我怎麼想?他是拿刀子劃傷你了麼?還是打了你一掌留了掌印?你不給我看,那就讓我死了罷,反正你不信我,不理我,還不如不管我,讓我死了個乾淨。”
岑淵無可奈何,只得將藥碗放到床前的矮凳上,頓了一頓,才去解了衣裳:“他當真沒對我做什麼。莊主要看,那就看吧,只是看完之後,要將藥喝了。”
那松針已被摘下,不過留幾個微小的血孔,縱是商弈庭瞧見也未必注意得到,縱是注意到了,也未必知道是怎麼弄的。若是一直拒絕,反而讓他起疑心。
衣裳緩緩墜落於地,商弈庭勉強坐起身來,凝目注視片刻,登時大怒,一腳將矮凳踢翻,那碗藥汁也連帶被掀翻了。
“商雋欺人太甚!”
岑淵慌忙道:“莊主為何如此生氣?”
“你還敢問?”商弈庭氣得胸膛起伏不平,“你乳頭是不是被他用針刺的?”
“一點小傷……”
“閉嘴!”商弈庭冷冷地道,“你屢次狡辯,還敢瞞著我,不是他刺的,難道是你自己刺的?”
面對商弈庭的蠻不講理,岑淵面紅過耳,只怕他說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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