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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人,並且說她當年入寺帶髮修行,便是她的母親為了鎮住她身上的不詳之氣而採取的權宜之計,楚王妃美貌絕世,世人自然更願意相信她是紅顏禍水,後來國師出面,提出要她入塔為楚陵王祈福。楚王妃心繫幼子,自然不會同意,結果太后出面,說是他們鮮卑風俗,自殺之人三界難容,還要飽受輪迴之苦,要想破解,必須有人甘願為其終生吃齋唸佛,遠離俗世塵埃,楚王妃這才訣別幼子,這一入塔便是二十餘年。”
穀雨聽了感嘆不已,在一旁坐下問道:“我聽聞這白塔馳名北周,也算是繁華之地,王妃隱匿於此,難道就從來沒有他人發現麼?”
方丈道:“當年在楚王妃入塔之後,太后便來此寺修行一載,期間嚴禁任何人進寺,並且在江城另一側修建了更為宏偉壯觀的明華寺,靜音寺這才慢慢冷清下來。這塔頂的明珠也被摘掉了,並在塔裡設了重重機關,所以這麼多年來能進入塔中的不過十數人而已,所以今晚我見公子有能力進去,可見機緣造化。”
穀雨腦海裡浮現出楚王妃絕代姿容,不由得心如沉霧:“天底下真還有這樣的人麼?情愛兩字,實在害人不淺。”他說著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今晚有人私闖禁地,導致後院起火,看來大師在白塔那已經看清了那個人就是喔,但大師為何不但沒有聲張,反而要告訴我這些呢?”
方丈微微一笑道:“你來靜音寺也有幾個月時間了。老衲心知公子是仁德良善之輩,這樣的人,大抵一生為情字所困,所謂物極必反,公子困到極致,就容易走上歧途,做出決然無情的事來,老衲告訴公子這個故事,就是要告訴公子,楚王妃委身先帝,未必就是對楚陵王不忠,反而王妃忠貞之情,在這世上再無第二個人可以比肩。情字當頭,可以給人幸福,也可以害人性命,縱然是帝王將相,也難逃情字所困,俱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他日是取是舍,是留是斷,公子都要把握好尺寸,若能少一分傷害,便是多一份功德。”
穀雨聽得半隻半解,如意卻道:“方丈放心,我家公子性子溫潤,不會做出太過無情的事情。但他這性格,又實在讓人憂慮,大師能告訴我們該怎麼辦麼?”
方丈笑道:“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又識得大義,見過世面,有你在他身邊,多少是個臂膀。”
他說著便站起身來,道:“時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
穀雨聞言急忙站起身來,將他送出院子,如意將手裡的燈籠交給方丈道:“大師慢走。”
方丈點點頭,撐著紙傘走了出去,那一點盈盈燭火,很快便消失在雨簾裡面。一陣風吹來,吹得傘沿下的雨珠打落在穀雨的額頭上,如意看了一會,道:“時候不早了,殿下趕緊回去吧。”
窗子半掩,穀雨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漸漸入眠。許是天氣涼爽的緣故,這一宿睡得很是香甜。翌日清早醒來,陽光普照天地,一派秋高氣爽的景象。靜音寺上空晴空萬里,漫步寺中,竟然可以聽見外面山澗裡的流水聲。穀雨吃過早飯,便前往佛殿抄經,剛寫了兩三頁,忽聽到外面隱隱傳來馬的嘶鳴聲,起初他也不甚在意,瞧見高起跪在佛前面喃喃有語,不由微微一笑,湊到如意耳邊道:“高起求什麼呢?”
如意聽了一愣,不由得轉身看了過去,莞爾一笑道:“他從來不信這個,這會子突然拜起佛來,這我待會可要好好問問。”
誰知他話音剛落,高起便睜開眼睛笑道:“看什麼看,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求個佛?”
穀雨淡淡一笑,看著外面道:“外面好像來了人,你去看看是找誰的。”
高起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突然臉色發白地走過來道:“是大周皇宮來的內侍。”
他們行蹤隱秘,他們是如何得知的下落?穀雨也是一愣,急忙站起身來道:“他們既然費勁心思找到我們,一定是有急事,你快讓他進來。”
高起急忙跑出去將那內侍請了進來,穀雨繞過書案道:“你是來找我的麼?”
那內侍跪地道:“奴才隆安殿胡安,奉太后旨意前來迎請朝華公子。”
容太后對穀雨多有敵意,高起忙道:“我家公子前來靜音寺清修,無事不便出寺……”
“奴才為找尋公子下落,已經耗費了兩天時間,如今皇上病危,速請朝華公子一見!”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穀雨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如意心裡害怕,急忙叫道:“殿下,殿下?”
穀雨臉色突變,拔腿就往外面跑去,如意一把拉住他道:“殿下別慌,好歹換件衣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