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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道:“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親兄弟……雖然現在知道不是了,可是那麼多年來我們一處長大,我們跟親兄弟沒什麼區別,我跟我大哥說話,你總不能也不讓吧?”
耶律昊堅無奈,只得叫高起停了車,道:“在你大哥面前,千萬不要孩子氣,如今你也大了,再像個孩子一樣,我臉上也不光彩。”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好言相勸呢,可惜穀雨顯然不屬於那一類人。他跳下馬車道:“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了,除了在你面前,我不會在別人面前孩子氣的!”
耶律昊堅寵溺地一笑。穀雨很是高興的樣子,大喊道:“大哥等等我!”
他的聲音清亮,引得路人全都看了過來。只見一個白衣黃衫的少年,素冠烏髮,長靴玉帶,立在春日的陽光裡面。溫顧朗聞言回頭,在落花裡面看見穀雨正笑著招手,落落獨立,夭夭其華。
穀雨笑著跑過去,溫顧朗笑著將他拉了上來,笑著道:“兩年不見,小弟出落得愈發好看了。孃親見了恐怕都不敢認你了。”
穀雨做了一個鬼臉:“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再好聽我也聽厭了,你要巴結我,就不能換一個新鮮的?”
溫顧朗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巴結你?我為什麼要巴結你?”
“啊,大將軍真是忘事,你忘了兩年前這會兒,是誰每天早晨起來巴巴地跑到我房前捏著耳朵說‘我錯了,我錯了,哥哥不該不打招呼就丟下你一個人參軍去了’的?”
溫顧朗啞然失笑,道:“我不顧朝政,也不顧孃親的勸阻,大老遠千里迢迢過來接你,就落個你翻舊賬的下場?”
“千里迢迢你也不能大半夜跑過去嚇人啊,幸虧我膽子大!”
“是啊,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嗓門大,叫一聲把整個院子的人都給驚起來了。”溫顧朗悶笑著道:“你那個爹爹的臉色都綠了,你又不是女孩子,你看他緊張的,衣裳沒穿好就跑出來了,哈哈。”
穀雨臉色一紅,急忙轉了話題道:“你來為什麼孃親要阻止你啊?”
溫顧朗斂了笑道:“自從你失蹤之後,我們就四處打聽,後來過了大半年,終於打聽到了你的下落。可是耶律昊堅不准我來找你,只好作罷。後來聽說你們要回來,我便打算過來,可是孃親怕牽扯到政事,便不肯教我過來,只以她的名義派了人過來。”
穀雨啊一聲,指著溫顧朗道:“說,你是不是揹著孃親悄悄跑過來的?!”
溫顧朗微微一笑,道:“我不親自來總睡不踏實,便對孃親說朝中有事,便匆匆趕過來了。”
穀雨露出了‘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笑著道:“真想快點回家。”
溫顧朗笑道:“咱們這樣馬不停蹄,最多明日一早便可到達了。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先找處酒樓吃些東西?”
穀雨搖頭道:“不吃,我要趕緊回家!”
溫顧朗卻叫鍾生停了車子,笑道:“咱們這一行這麼多人,你不吃別人還吃呢,再說還有外人在,咱們也不能怠慢了。”
穀雨知道他指的是耶律昊堅,微微一笑,跳下車子喊道:“喂,裡面這位爺,下來吃東西了!”
溫顧朗頗有些驚奇地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怎麼越大越沒有規矩了,他可是你爹,怎麼說話呢。”
誰知耶律昊堅一掀簾子,看到的正是這個場景,只覺得不限和諧溫馨,分明親兄弟般親密無間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不受用,臉色便有些冷冷的。穀雨只當他平日裡就是這樣,也沒有十分放在心上,一路和溫顧朗有說有笑地往“聚福樓”走去。如意和高起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跟在耶律昊堅後面。
穀雨上了樓,看到下面桃花滿街,不由得興奮異常,拉著溫顧朗道:“我想下去走走,你陪我去吧。”
如意正在旁邊的桌上吃飯,一個咳嗽差點噴了出來。穀雨擔憂地望過來道:“如意你慢點吃。”
如意訕笑著拿手絹擦了擦,站起身來道:“少主要出去?”
穀雨急忙攔道:“不用你跟著,你接著吃吧,我跟大哥去去就回來。”
耶律昊堅縱然有千百萬個不願意,也不能說出來,黑著一張臉道:“不要亂跑。”
穀雨點頭道:“我大哥功夫好著呢,我才不怕。”
望過來寵溺地一笑,轉頭對耶律昊堅道:“他最是閒不住,我會看緊他的。”
穀雨歡天喜地地拉著溫顧朗走下樓去。如意偷偷瞄了耶律昊堅一眼,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