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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低頭哭了起來,咬牙道:“兄弟姐妹,血脈相連,姐姐無辜枉死,更害我們失去了母親,我們怎麼能不管不問?!”
溫顧朗沉聲道:“此事你不必管了,我會處理的。”
“不,”穀雨起身道:“你在榻前已經向孃親許諾要辭官歸隱,我們身為人子,不能背棄誓言。姐姐的仇,我來報!”
溫顧朗一把抓住他道:“你不要意氣用事,朝政大事,你根本不懂,一步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我答應孃親要好好保護你,難道就可以言而無信?!”
穀雨回過頭來,沉聲道:“孃親要咱們守望相助,互相扶持,我已經長大成人,男子漢大丈夫,我怎麼能一直躲在大哥的羽翼之下?何況我爹爹是北朝皇帝,難道這點本事我都沒有麼?”
溫顧朗正要追上去,忽見鍾生從外面跑了過來,道:“大少爺,小王爺來了!”
溫顧朗看著穀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面。秋文帶著眾人掌燈,不一會,整個溫府已經是燈火通明。他連忙走到大門前,陳信之已經站在階前:“本王突聞令堂病逝,特來貴府拜祭,沒想到路上出了事情,還是晚來了一步。”
溫顧朗急忙將他迎了進來道:“多謝小王爺掛心,家母已經入土為安,若她泉下有知,也感念王爺的心意。”
“咱們是拜帖的兄弟,你這樣說實在是客氣了,我千里迢迢趕來,一定要到墳前拜祭一番。”
陳信之是王公貴族,雖說與他情誼深厚,溫顧朗也不敢叫他到墳前拜祭,只在家中靈堂上上了一炷香。轉眼已至夜深,府中事物繁雜,溫顧朗一時脫不開身去,便叫了碧荷領著他前去安歇。
陳信之見他神色憔悴,也不再堅持,便跟著碧荷往後院走去。走至一處水橋時,忽見一片亮光,幾個小丫鬟挑著燈籠從紫藤蘿花架下走過,灩灩的燈光照著碧色的藤蔓,中間一個少年,白衣素帶,只覺如明珠琳琅,光彩奪人眼目。
陳信之不由得怔在了那裡。那一刻,他忽然無端想起某一個初春的清晨,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他隔著帳子朦朧看到一縷紅燭的餘光,灩灩溶溶,眼裡瞧見的那樣暖,室內的空氣卻又那樣冰涼。神思恍惚間,忽聽書童元來叫道:“王爺!”
他這才回過神來,碧荷正回頭望了過來,道:“那是我們小少爺,剛回來不久。”
陳信之一愣,這才模糊想起來溫顧朗曾經好像說過有這麼一個弟弟。他那日在京都無意間曾草草撇到穀雨一眼,雖是驚鴻一瞥,也覺得很是驚豔,還以為是溫顧朗的一個內寵。如今聽碧荷一講,心裡突然輕鬆起來,竟然沒來由的來了一陣喜悅,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聽見竹影婆娑,幽幽月光下面,只見那門前的匾額上,書著“落雨軒”三個字。
南朝篇:桃花依舊笑東風 第15章 鉅變
元來跟隨陳信之多年,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便一路旁敲側擊,詢問起穀雨的情況來。碧荷天真善良,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於是知無不言,從穀雨幼時如何頑皮,如何嬌生慣養,一直講到穀雨無故失蹤,又怎樣被溫顧朗找了回來。元來吃驚地問道:“啊,他不是溫將軍的親生弟弟啊?”
“這個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小少爺的親生父親也過來了,就在落雨軒住著呢,夫人生前為此傷心了好長時間呢!”碧荷對耶律昊堅也沒有什麼好印象,雖說耶律昊堅長得高大英俊,她們見了都不免會臉紅,但俊美的人她們見得多了,溫顧朗和穀雨哪個不是儀表堂堂,何況耶律昊堅害的她們小少爺流落在外多年:“小少爺的親生父親一看就是個霸道強勢的人,小少爺跟著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陳信之但笑不語,十分溫和的樣子,更何況是那麼俊美的一個人。碧荷不由紅了臉,推開門道:“就是這了,這是大少爺的院子,我先到落雨軒一趟,待會再過來,王爺有什麼吩咐,先跟小丫頭們講。”
陳信之笑著點點頭,看著碧荷走了出去,道:“溫兄為人謹慎篤言,沒想到他的丫頭倒是心直口快。”
元來笑道:“溫家的小少爺長得可真好看!連我看了都嚇一跳!”
陳信之聞言一笑,腦海裡浮現出穀雨哀傷自負的模樣來,輕聲道:“確實靜雅出塵。”
落雨軒與嘉樹堂是緊挨著的兩個院子,碧荷怕耽誤時間怠慢了客人,因此一路小跑到了落雨軒。如意剛剛見穀雨出門,正在院子裡等他,聽見聲響,急忙走了出來,看見碧荷一愣:“姐姐怎麼過來了?”
碧荷喘著氣道:“剛才我見小少爺出去了?”
“不知道他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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