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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了,更是愈發豔美得驚心動魄,彷彿嗜血的狂魔!不知為什麼,這樣的李玄青看在自己眼裡卻比那個溫潤儒雅的太子更讓自己熱血沸騰!明明是單方面被打得狗血淋頭,但是自己渾身的熱血卻都奔湧起來了,讓自己想跟他大打出手,拼個你死我活!
“唔!”
突然一記老拳正中自己的下腹,從肚子裡馬上湧上一股溫熱的腥甜,一路奔湧到自己的喉嚨,終於忍不住突破限制一口吐了出來。
“哇──”
這一口血吐得是天昏地暗,鼻腔和口腔裡都被血洗了一便,整個屋子裡到處都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好像那日在酒泉全軍覆沒,血洗白沙,烈日把自己從昏厥中灼燒醒來,匈奴鐵騎已經不知去向,只有遍地堆疊的屍體,肢殘體破,渾身赤裸,空洞的眼神望著無情的蒼天……
眼枯即見骨,天地終無情。
作家的話:
突然想寫暴力虐身的H了,於是隻好讓他回憶……(這是親孃嗎?!)
(7鮮幣)第三十二回下
“咳、咳咳、咳嘔唔──哈啊咳、咳哈……哈啊……哈啊……”
粗重的呼吸,昏花的眼神,麻木的神經,震耳欲聾的心跳,還有痛得失去知覺的腹部,幾乎感覺不到存在的四肢……
那是誰的腿?為什麼那麼高高地抬著?
“啊?!!!!!!”
是誰在叫?為什麼叫?
“殺了我!……痛死、啊!!……快殺了我!……”
為什麼痛?是哪裡痛?為什麼還會痛?
“啊!……啊!……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聲音慢慢弱下去了?為什麼聲音漸漸沒有了?
“……翼………………”
“………………雲翼………………”
“………………………………………是朕………………………………”
“…………………………恨朕…………………………”
“………………也好…………………………”
是誰在說話?在說什麼?為什麼要說?
“啪。”
一滴液體滴落的聲音讓衛雲翼驀地睜開眼睛,抬頭望去,耀眼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天頂,樹林陰翳之下,只有他一個人靜靜地站著,對著一棵樹。
這是一棵百年以上的老樹,嶙峋的樹幹殘破地剝落了一地的暗紅,殷殷地染著血。
衛雲翼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破了。
“嘶──”
衛雲翼用左手扯下里衣的一條,用牙齒咬著布條的一段把拳頭包好,然後又用腳胡亂地掃了掃樹根附近的樹皮,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會被人發現的痕跡,都消除了。
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不會被人發現的痕跡呢?
衛雲翼眉頭一皺,突然覺得左腹下的肋骨好疼,疼得讓他快站不住。
不行,必須快點證明才行,要快點弄明白,李玄青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不然,這肋骨好像會一直疼下去,而且會越來越疼。
要好好活下去,要弄清他在想什麼。
可是為什麼,突然想不起那日他對自己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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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擦了汗,換上清爽的裡衣。衛雲翼拿起床上冷素的藏青竹畫織錦直衫,剛想穿上,卻又突然停住手,猶豫了片刻,又放下,轉身去拿起那套配“山澗雙流水”的雪白紋錦勾墨山水寬袍,穿在身上。
熟練的指頭繞動,水青緞帶順著墨色長髮分成兩股,帶著衛雲翼特有的清雋琳琅的氣質。
衛雲翼知道,這是他曾經最為人傾倒的氣質,畢竟孔武粗獷的驍將並不少見,但文武雙全又氣質清峻的,便可說是“不世出”的儒將了。
三國周郎,當朝衛君。
這是世人曾經對自己的追慕,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才華橫溢的文人,有勇有謀的將領……那時的自己便如天上的北斗,居其位而眾星拱之,明其光而萬華輻輳。
雖然不居其位,但仍可以明其光。儒將不再是儒將,但衛君還是衛君,沒有人可以奪走他的光。
束緊髮帶,衛雲翼微微地昂起頭,站起身,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體統:傲然而含蓄,冷淡而優雅,似萬仞高崖而去其冷峻,如萬頃波濤而闕其狂躁。
剛剛好。
打理好自己一身的行頭,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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