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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恨火焰燃得更熾,更烈,再也不能迴歸正常人般的生活。
可不管莫天啻變成什麼,都是因為自己,當初若不是他害怕失去,非要一個承諾,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莫天啻。
即使百餘年後再度相遇也只是擦肩而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可命運偏偏喜歡捉弄人,上一世三人糾葛還不嫌夠,非要這一世也牽扯不清。
該怒還是該怨,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力氣了。
穆水涵不想讓宋祁璟越陷越深,有些事也就沒有告訴他,說他忘恩負義也好,說他自私自利也罷,何苦再多讓一個人受煎熬?
而宋祁璟並不知道他的內心紛攏與糾結,他只是不忍讓他一人受苦,覆水難收的感情,只會隨著時間慢慢積累,而不會絲毫減少,說他義無反顧也好,說他痴心愚妄也罷,今生只怕再無回頭之路。
穆水涵本要將血璣子還給宋祁璟,他卻苦笑一句:“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既然給你撿去,那你就收著吧。”
莫天啻自從撤走所有守衛之後便沒有再來過縛心閣了,這次一隔就是三個月之久。
蕭瑟灰敗的狙日宮轉眼即被漫天蒼白所掩蓋,悄無聲息的雪片似乎一夜之間全冒出來般,厚厚得積了一層,將整個縛心閣包裹起來,遠遠看去,只餘一點飛簷翹角上的黛青和若隱若現的硃紅闌檻,如美人病榻纏綿,意興闌珊,了無生氣。
“怎麼樣了?”傅雪凝端著藥碗自外邊進來,問著守在床邊的俊朗男人。
“睡了會兒了。”宋祁璟替穆水涵掖了掖被角,怕吵醒他特意放輕了動作。
將冒著熱氣的藥碗放在桌上,傅雪凝挺著臃腫的腰身靠過來,看了看好不容易睡著的人,幽幽嘆了口氣。
這三個月來,穆水涵的病越發嚴重起來,動不動就吐血的毛病無論如何也調理不過來,即使睡著了也會被自己咳醒。
秋天還好些,一入冬更是發作頻繁,只要咳起來便是無休無止,讓看的人擔心他將肺也咳出來了。
宋祁璟急得抓耳撓腮,好幾次想去找莫天啻,求他給穆水涵請個好點的大夫來看看,可是還沒邁進狙日宮的大門就被轟了出來。
想自己去請,卻又走不出棲魂山,堂堂皇太子猶如困獸之鬥,全沒了法子。
還好有傅雪凝,也不知她用什麼辦法,不僅穆水涵每日所吃的藥物沒斷過,三人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她一人弄來的,這才勉強維持下來。
宋祁璟羞愧得無地自容,當初知道她懷孕時,臉上直跟開了染鋪般,五色俱全,心裡如倒了調味瓶,五味雜陳。隨著傅雪凝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即使再厚重的冬衣也遮不住腹部明顯的突起,他看在眼裡別提有多彆扭了。
可是現下,萬事只能靠她來操持,自己這個信誓耽耽要保護人不再受苦的人,卻一無所用,反倒是累贅了。
無言地站起來,宋祁璟端起傅雪凝煎好的藥,一邊舀一邊吹涼,估摸著時辰,因為即使在睡夢中穆水涵也會咳嗽,一咳就再也睡不著,到時正好吃藥。
傅雪凝順勢坐在他讓開的椅子上,疲倦的臉上盡是晦暗,眼下一片青黑,顯是昨晚沒有睡好。
莫天啻撤走了所有守衛,連個使喚的人也沒留下,自然也不會因時令的轉變而記起縛心閣三人如何過活。即使她想盡辦法,也只是維持基本的生活用度,條件艱苦不說,還要分心去應付那些厭惡之人,身心俱疲無可避免。
不過想到穆水涵時不時給予的溫柔體貼,再辛苦也都值得。
沒有了莫天啻來攪局,她不用再一天到晚戰戰兢兢掩飾身體上的改變,穆水涵也似乎很關心她肚子裡的這個未出世的孩子,那麼生下來又何妨?
“咳咳咳……”穆水涵夢中輕咳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見他醒來,傅雪凝扯開個笑容,輕聲細語道:“醒了?我剛好把藥端來了。”說著就要起身,一旁的宋祁璟已經將涼好的藥遞過來,她伸手接過來就要喂。
“我自己來吧。”穆水涵搖搖頭,意欲坐起,她連忙扶了一把,將枕頭讓他靠著。
“小東西還老實嗎?”他邊吃藥邊問著,瞄了眼傅雪凝的腹部。
她臉紅地低下頭,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聲音低不不可聞地回道:“還好。”
“我能摸摸嗎?”
宋祁璟收拾著藥碗,聽到穆水涵這麼問動作一頓,之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
“嗯。”傅雪凝欲語還羞,將頭垂得更低了。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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