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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在於此同時,山谷之內一陣猛烈的地動山搖,轟天巨響傳來。
“不好!”公良飛郇緊握馬韁,迅速的掃視一下通向山谷外側的幾條路。到底走哪條路,向哪裡走,他必須立刻做出判斷。
“走東邊的那條路”被公良飛郇緊緊的夾在身前的薛承遠建議道。
這裡的地勢他比公良飛郇要更加熟悉,光聽山谷傳來的聲音他也清楚自己將和公良飛郇一起面對什麼。只是兩人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薛承遠不知為何心裡卻突然覺得特別寧靜,這是便同生共死的信念與默契麼?
“好,那就走東邊”公良飛郇挑眉看了薛承遠一眼,淡淡一笑。這是他選的路,而自己信他。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多年征戰,在沙場之中歷練出的果斷與鎮定給公良飛郇憑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偉岸與風流。
終於找到了薛承遠,看著他就安然的坐在自己的馬背上,公良飛郇再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為自己和薛承遠拼出一條能夠絕處逢生的路。而身為天雲第一大將的他堅信,自己可以做到!
調轉馬頭,公良飛郇那種豪邁不羈視生死於度外的男兒本性盡顯無遺,寒星似的目光睥睨天下,對於危難的挑釁顯得這樣不屑,發狠的笑道:“承遠,生死路一條,我們走。”
千暴作為一匹能陪著公良飛郇出生入死的戰馬訓練有素,一聲嘶鳴馬蹄飛馳而出,呼嘯著朝著東邊的那條路狂奔而去。
公良飛郇雙手緊緊的握住馬韁,用盡全身力量將薛承遠護在自己的胸前,他必須以這樣的方式來保持薛承遠的穩定和安全。
玉濤湖的湖水從身後的峽谷中洶湧而來,波濤捲起的泥沙在頃刻間便遮蓋住了整個天幕,奔騰的浪濤彷如張開著血盆大口,貪婪而猙獰的吞噬著所遇到的一切阻擋之物。
濃密陰暗的雲層中透出幾縷金黃色的光曦,幾縷斑駁撒照在塵世中的這副畫面之上。
只見那風沙肆虐,驚濤駭浪彷如人間地獄般的山谷之內,在一騎朝著日光狂奔而去的駿馬上,一襲紫色的戰袍隨風飄拂著。
在這天地間,在這如此令凡人膽戰心驚的時刻裡,它用自己昭示著的堅毅與勇敢,譜寫出了一曲屬於愛的旋律。
而也有人同樣站在山巔,俯視著大地,眼看著那一道劈天而出,疾速賓士的色彩竟然顯得那麼悠揚。
從此,重若千斤生死相伴的誓言宛如在這一刻化作一縷煙塵,飄蕩在風中,倏然遠去。
“二哥,我想我們的孩子,他找到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二十多年不能釋懷的感情,卻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一個他不曾預料,卻如釋重負的結局。
世間,依然是有愛的。不是嗎?
濮陽曆淵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已是一片朦朧。這山下奔流而去的湖水,勢不可擋的摧毀靈虛觀,那個曾經積存著自己青春年華之中所有幸福和痛苦的地方。
這樣的完整的覆滅總要有人來做,可是唯獨他自己做不到。
“王爺,咱們走吧。”
肩頭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風,沈沈的聲音中帶著遮掩不住的關切,只是那雙手同樣停駐在了肩頭,不再離開。
濮陽曆淵轉過頭,靜靜的看著身後的人。這些年一直是他陪伴著自己,保護著自己,為了自己的一番心願便能夠赴湯蹈火,受盡了艱難與屈辱,這難道……不算是愛麼?
“徐言……”
就在濮陽曆淵輕輕的抬起手,卻被那昂然而沈穩的男子一把握住。
“從今往後,我們能夠一起走了麼?天涯海角,只是去一個能夠讓你笑的地方。”站在山峰之巔,冷冷風中,徐言對著濮陽曆淵笑的那樣含蓄。
在這一個一切過往都被無情摧毀的日子裡,身為沅西的將領,他彷彿也又一次重獲新生。平生第一次衝破了身份的隔閡,去表達他心中的所愛所想。
如果說人生苦短,那麼他再也不願默默的守候,在無盡的等待中耗費自己的生命。他寧願勇敢的,就這樣勇敢的追求一次。
“你不會後悔麼?”濮陽曆淵輕問道。
蒼穹之上雲海變換,陽光忽然變得柔和,而山下的洪波也在奔騰盡去之後舒緩了起來,粼粼水波折射著光影,宛如仙境。
“我等了十幾年,為什麼要後悔……?”雖然穿著破舊的鎧甲難掩一身滄桑,雖然歲月無情雙鬢灰白,但作為一個錚錚男兒,卻是無損徐言身上這份戰將的英姿。
時光,只會將人和那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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