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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稍有緊張的張固常是剛入肅圖隊不久的新人,連忙站出了佇列,走到公良飛郇面前合掌稟道:“大人,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去尋找了玄仁城南所有的名醫;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還有一位近來新到玄仁的醫者,拒絕出診。”
張固常回稟的聲音並不大,公良飛郇的聲音倒是鐵錚錚的高了八度。
“什麼?!”
“這人據說是剛來玄仁不久,前些日子曾為不少災民診病還免了診費,醫術了得,只是這脾氣,就有些古怪,從不登門出診……”張固常頭冒冷汗,答的斷斷續續:“……所以我等也不能勉強。”
“不能勉強?!”公良飛郇狠瞪了張固常一眼,怒他辦事不力,喝道:“這根本由不得他,他在住哪?”
公良飛郇一邊問,已經一邊邁步向大門走去。
速戰速決從來都是公良飛郇克敵制勝的不二法門,今夜為了叢明廉最後的一線生機,就是綁也得把他綁來林濤館。
已經是深夜四更時分了,公良飛郇這說去就去,分毫不帶含糊。
“回大人,此人就住在玄仁城南,燕渡巷。”
月華如熾 23(美強生子)
第二十三章
玄仁城南燕渡巷,四更天裡寂靜的只剩下風聲。
公良飛郇帶著一隊鐵騎在夜色中賓士而來的時候,薛承遠臥房裡的小燈剛要熄滅。
“世子!”
大半夜,門外傳來福全急切的喚聲。
薛承遠正在解衣帶,聽他這麼一喊,皺了皺眉毛,輕道:“怎麼?”
夜裡一直在伏案苦讀醫經,這會兒真是累了,聽福全的聲調卻像是出了什麼事。
“世子,你聽到了麼?”福全打著燈籠問道。
經福全這麼一說,薛承遠側耳聆聽,寂靜之中確實有轟隆隆的暗暗馬蹄聲。
四處漂泊的這幾年,不斷受沅西宮廷的搜捕,福全和薛承遠早已對可能突如其來的危險十分敏感。
“世子?!這會不會是……?”福全低低的聲音中透著忐忑不安。
剛剛才好不容易陪著世子在這玄仁城內安頓了下來,可千萬不要再……
薛承遠深知不可大意,連忙繫上衣帶,快步走了出來。
希望只是過客!福全心裡暗自祈禱。
誰知那馬蹄聲越來越來近,竟在自家府宅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世子,我們該怎麼辦?”福全一下緊張了起來,手中掂著的燈籠都開始搖晃起伏。
薛承遠眼神定了定,說道:“是禍躲不過,去看看”
不知為何,薛承遠此刻倒是顯得難得的淡定自若。幾日前發生的事情,足以說明這玄仁也正逢多事之秋,今天晚上若是真有什麼變故,本就插翅難飛,倒不如橫下一條心,勇敢去面對。
“世子……”
福全跟著薛承遠的步伐向府宅大門走去。
“大人,就是這裡!”
宅外燃燃火把光影沖天,只聽有人扯著粗重的嗓子正回報道。
看樣子來者不善,薛承遠心中暗自掂量。
正當薛承遠一步向前剛踏上臺階,敲門聲恰好響起。
“咚咚……”
福全“撲通、撲通”心跳加速,脊背上冷汗迭冒。宅院內許忠嶺送來的兩個小廝,這時也正在廳堂拐角揉著惺忪的睡眼,恍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開門。”
薛承遠直視著那緊閉的大門,淡淡的說道。
“是。”
福全屏住一口氣,將手中燈籠插在門廊牆上,走去開門。
是啊,這些年和世子一起經歷了出逃後的風風雨雨,只要陪著世子一起,什麼都豁出去了!
只聽“吱呀──”一聲,大門開啟,氣勢洶洶的兩名男子推門而入,身後一副凜冽威武的身影映著火光,出現在了薛承遠的視線內。
“是你?!”
“是你?!”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
真是詫異、詫異、詫異!
“大人!就是他不願出診!”張固常指著薛承遠忿忿不平的彙報道。
公良飛郇一步邁進薛承遠小院的門檻,居高臨下的眼神中混雜著詫異與不滿。
薛承遠望著面前這位半夜四更還一身束甲的不速之客,唇邊倒是展開了一絲笑意。既然不是沅西派來抓捕自己的死士,眼前這些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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