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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遨扶著蒲宇樓緩緩地坐下,一臉不悅的說道,“大爺是想要我們都跟著捱罵嗎?二爺為了你的病急得都快要發瘋了。大爺你卻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糟蹋了趙大夫的良藥。”
“哪裡有什麼不愛惜,自從京城回來之後,我的身子骨就一直不見好轉,也沒有吐多少血,不用大驚小怪。”
“莫非大爺還在為七爺的事情擔憂?”
“他那裡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站著的雲遨點點頭,確實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本來他就無法直接問戈顯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對方的行蹤多半都是從雲輕那裡得知的。直到三個月前,他跟雲輕都失去了戈顯的所有訊息。他不知道怎麼跟蒲宇樓說,索性也就說沒有訊息。
緩緩扯起嘴角,無奈地說到,“一年的期限已經到了,我也撐不下去了。”
蒲宇樓病了的訊息,在鄞州這種小地方傳得很快,大家都知道瓊樓齋的大當家身體不佳的事。那位曾與他見過一次面的李玲玉,也登門拜訪過好幾次。每次來都讓人帶些上好的特等草藥,讓趙選為他使用。兩人事情因為蒲宇樓的病情,一拖再拖。
前幾日,蒲宇樓託媒婆去了李府提親,被李小姐婉言拒絕了。雖然有過這樣的事情,但並沒有減少李玲玉往蒲家府邸去的次數,反而比之前來往的更勤快,更密切。
去而復返的小焦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趙選,另一個便是李玲玉。
“大爺,趙大夫我請來了,還有李小姐來看你了。”
“宇樓,方才進門碰到小焦,問了他我才知道,你的病是不是又惡化了?你當真有好好的喝藥?”
因為怕蒲宇樓嫌苦就把藥倒掉,喝藥的時候小焦都是陪在一旁寸步不離的。藥是喝下去了,可對咳嗽沒有很大的作用,藥效就更別提了。
趙選坐下為蒲宇樓診脈,來回探了好幾次。
李玲玉倒是比較著急,“怎樣?”
“這也奇怪了,藥都喝了下去,脈象也並無大礙,可為什麼還是咳嗽呢?”趙選第一次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他懷疑過百日咳,咳血病,可卻又有些不同。
“趙大夫,小焦,雲管家,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單獨跟宇樓說說。”
那幾人也都隨了李玲玉的請求,紛紛退了出去,整個屋子裡獨留下蒲宇樓和她兩人。不等蒲宇樓招呼她坐下,李玲玉便拉了椅子坐在蒲宇樓的面前,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宇樓,你派人來提親,我很高興,但你知道我為何要拒絕你的提親嗎?”
蒲宇樓搖搖頭,這也是他自己心裡的疑問,因為這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沒有當面提起過。
“因為你的心不在我這裡。”李玲玉笑了笑,“聽說你從京城回來生了一場大病,我爹說養病的時候不便多來打擾你。本來聽說你回來了,我高興極了,自初春的見面已經過去那麼久的時間了。你一直都沒有給我來過訊息。一聽見你回來了,就想來見你了。可我看到了你的不開心,你的人回來了,可你的心還留在別的地方。”
聽到這裡,蒲宇樓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說什麼呢,我整個人不是都好端端地回來了。”
面前的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宇樓,你愛上那個人了嗎?”
他突感一驚,心想難道對方是知道了他跟戈顯之間的事情?想起李玲玉與柳毅之間的親戚關係,或多或少柳毅都有可能跟她提起過。怪不得對方要拒絕了。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未來的相公曾經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過。更何況李玲玉才貌雙全,何恐尋不到好人家。
“我哪裡愛上什麼人了。”
“那你總是望著窗外做什麼?為什麼總是細耳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跟我說話的時候,也總是顯得心不在焉?”李玲玉見對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不開口,心裡也感到一陣難過,“宇樓,雖說我們無緣做夫妻,卻可以做知己,你當我是妹妹也好,朋友也好,別什麼都悶在心裡,說給我聽聽不行嗎?”
看著李玲玉堅決的神情,蒲宇樓倒也真的放下了心中的鬱氣,開口道,“玲玉,我說了你可會看不起我?”
“不會,我決不會看不起你。”
“我把自己交給了一個男人,到頭來我自己卻又放棄了。”
果然,他說出這話之後,就看到李玲玉驚異的神情,心中不免又感到一陣刺痛,想來這個朋友恐怕也是沒了。
怎料,李玲玉並未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倒笑了出來。
“果然,我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