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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葉家這些日子,可曾與哪個女子關係好?”
“沒有,他從不和丫頭們說笑打鬧,就是送食物進姨娘的院裡,也是把食盒端到門口,從不進女子內室,他除了做食物以外,就是在自己屋裡看書,很少出房門,更別說在內幃廝混。”
葉乘雲問完水仙又問葉乘風:“大哥讓他出入書房,可曾發現少了什麼重要東西,比如賬簿,來往信函收據什麼的?”
“沒有。”
“有沒有發現商業方面的秘密洩露過……”
“夠了,別說了。”葉乘風煩燥地不想再答下去。
葉乘雲點點頭:“即然沒有就算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他若是做下壞事,就是被判死罪也活該,若是沒有做過壞事,官府也會查出來,頂多打他一百大板再判他流放千里就是了。也是他罪有應得。”
葉乘風雙手握緊,狠狠抓著身上的衣服,胸口不停地起伏。
一直在隔間聽他們談話的周氏忍不住出來,說:“我雖然和那孩子相處不長,但是看他雙眼澄澈,眉宇間一股正氣,絕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人,更不是會作壞事的人,這事就在咱傢俬了好了,若是送到官府,不管這案子怎麼審,他都會脫層皮,搞不好死在獄裡出不來,豈不是壞了葉府一貫的善名。再說這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雖然他混入葉家一直謹守禮儀,可是外面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對葉家名聲也不好。”
葉太太嘆了口氣,看了葉乘風一眼,道:“這事是你搞出來的,我不管了,怎麼處置全在你。”
說畢,葉太太扶著丫頭的手回內室,葉乘風閉上眼想了想,說:“母親說的有理,為了我葉家名聲,這事就算了。”
葉乘雲面帶喜色,道:“那麼家樂怎麼辦?把他趕走嗎?”
“哼。”葉乘風陰著臉說,“哪有這麼便宜,讓他做僕人好好幹活,把騙來的五百兩銀子償清了再說。”
葉府後院的柴房裡,家樂蜷縮著坐在地上,閉著眼似睡非睡,夢中好象看到葉乘風在對自己溫柔的笑,忽而又怒火沖天把他打得遍體鱗傷,又彷彿母親妹妹哭著跑過來喚他。
“哎,你醒醒。”一個女子聲音輕喚。
家樂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水仙關切擔憂的臉。
“是水仙姐姐……”
“哎,快別起來。”水仙按住他,把罐裡的熱湯喂他喝了,又掏出一小瓶藥說:“這是上好的化瘀膏,我來給你擦擦吧。”
“謝謝姐姐,我身上髒別汙了姐姐的眼,我自己來。”家樂婉言謝絕,他仍是謹守禮儀,不肯在女子面前露出身體。
“也好。”水仙知道他的行事作風也不勉強,把藥放在他手裡,給他略說了說葉府對他的處置,五百兩銀子對一般小民來說是筆鉅款,按照葉府最低等的僕人一個月五百文錢的月錢,一輩子也還不清,除非他另有生財的路子,否則就得一輩子在葉府為奴。象他這樣的人才品貌,一生為奴實在是可惜了。
“知道了。”家樂沒有任何悲喜的表情,好象事情與自己無關,經過這事,他也看清了,也想明白了,所謂的執手偕老,所謂的一心一意,都只是男人有情時說的好聽話,一旦無情,心比什麼都狠,那葉乘風先前深情款款發誓與他相伴終生,可是知道他是男子之後,馬上翻臉無情,恨不得置他於死地,以前的情義蕩然無存,原來他的“情義”是有條件的,原來他的“情義”只有薄薄的一丁點,經不起半點風吹雨打。
葉府的黃管家過來,鄙夷地瞪了家樂一眼說:“太太和少爺吩咐,要你好生在府裡幹活,不許出去,不許和人說話,每天去廚房把柴劈完,再把所有水缸挑滿,再清掃院子花園,再掃屋頂,再……”
“哎,黃管家,”水仙聽不下去,“僅僅挑水就已經夠累了,哪能再掃院子花園?況且他身上還有傷。”
“姑娘這話和少爺說去,”黃管家擺出不屑一顧嘴臉,“他在葉府是當奴僕的,又不是來享福的,本來這些活就該他做嘛。”
“你……”水仙氣結,正要再理論,家樂攔住她說:“姐姐不要再說了,我本來就罪大惡極,自然要多幹活贖罪的。”
水仙嘆了口氣,又看看柴房院裡一大堆的木柴,搖頭嘆息。回到東跨院伺候葉乘風梳洗,葉乘風悶不吭聲,不停用眼瞄她,似是在等她說什麼,偏偏水仙陰沉著臉什麼也沒說。
葉乘風又暴躁起來,摔碟摔碗。
“爺又怎麼了?哪裡不痛快就找那個惹你的人撒氣去。”本來水仙看他身子有病,向來遷就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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