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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揚放下梳子,接過君書影的茶碗喝了一杯水,道:“天色這麼晚了,我準備去地牢看看情況如何了。”
君書影也起身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一道出了門,楚飛揚笑道:“說起來,燕其邀你前去,不知有什麼事,你準備何時過去?!”
“再說吧。”君書影有些鬱悶地道。
楚飛揚想了想又道:“我倒不知道你們何時變得這麼親密了,明明之前還總是喊打喊殺的。”
小時候的事君書影自然沒心思再提,要說後來——君書影想了想道:“那次天一教操辦奇珍大會的時候青狼不是揚言要把天一教最華美的寶貝送給別人,燕其以為說的是他,華而不實。”
“所以燕其就來找你和高放了?”楚飛揚哭笑不得地道,“真夠熱鬧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地牢門外。守門的幾個人是清風劍派的弟子,一眼認出來楚飛揚和君書影,便忙開啟牢門。
牢門內是一道幽長狹窄的長長的階梯,一直通往下方。兩人拾級而下,一路上雖有火把照亮,越往下走還是感到一陣陣冰涼潮溼。
還沒走到關押無極莊主的牢房處,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楚飛揚和君書影快步走了過去,就看到無極莊主兩手扒著牢房的柵欄,雙目通紅,如同死敵一般看著牢房外的袁康壽。
這美貌婦人原先身上那一股淡漠威儀早已不見,有的只是面對仇人的極端痛恨。
“袁康壽,你這無恥卑鄙的小人,你以為你不承認,你所犯下的罪孽就可以一筆勾銷了麼?!你做夢!”
整個牢房外只有袁康壽一人靠近那裡,不知道先前說了什麼,又惹得無極莊主勃然大怒。
程雪翔在角落裡,只管抱臂站著,一臉無奈地看著面前景象。
楚飛揚走過去問道:“程兄,如何了?誤會可有解開?”
程雪翔嘆道:“哪有那麼容易,從我來到這裡,聽他們來來去去爭執到現在,我聽著都覺得一頭霧水了。”
“他們說什麼了,你聽出什麼來了?”君書影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程雪翔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手中摺扇開了又合,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君書影皺眉道:“你扭捏什麼?他們這一男一女不共戴天的,連女兒都出來了,無非就是些男女之事。只說他們仇恨從何而起,細節處有何疑點,你有何不能啟齒的。”
“這……”程雪翔以扇掩口,無奈地看著君書影。就是這“細節”處的疑點,才一時間令人難以啟齒啊,何況那又是他尊重的恩師。
那邊兩個人還在激烈爭吵,爭吵的內容已近偏執,毫無參考價值。
程雪翔小心措辭,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無極莊主以為那一夜是我師父,可是師父卻執意否認,說從未與無極莊主有過任何男女之情。後來師父傷好之後悄然離開,無極莊主已有身孕,便不顧四方寨的祖訓,離開寨子去找他。她當時身為四方寨主,依祖訓絕對不能離開寨子,否則四方寨必遭天譴。她去中原武林找師父,師父當時已是武林盟主,她連師父的面也沒見著,便只能回了寨子。可是回去之後——”
“四方寨已經毀了?”君書影道。他想起來路上所見的那寨子的斷壁殘牆,如遭雷擊一樣的悽荒,這結局已不難猜。
程雪翔點了點頭:“這座深山處總有些不可思議之事。有連山族人異血在先,我想四方寨的祖訓也許另有玄機,又或許這一切只是巧合。但不管如何,四方寨毀了,許多人死在那次雷擊當中。四方寨主的仇恨便是因此而起。”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君書影聞言不屑道:“這女人也太不講理了。若因為她違背祖訓招來天譴,最對不起四方寨民的人難道不是她自己?她恨天恨地恨所有人,卻偏偏不怪她自己,還徒惹這麼多禍端,擾人清靜,實在可惡。”
程雪翔笑了笑道:“話雖如此,這麼慘重的代價,她大概是承受不起,只能選擇遷怒吧。”
君書影不能苟同地撇了撇嘴,楚飛揚在一旁看了片刻道:“他們這樣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純粹浪費時間。小放不是精通醫術麼,他或許有什麼辦法來確認袁老前輩和聖姑的關係?像是滴血認親的手段——”
“那沒用的。”君書影鄙夷地看了楚飛揚一眼,“假的,作不得準。楚大俠見識略少。”
楚飛揚咳了一聲道:“我難道不知道沒用麼?!我的意思是,可以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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