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又坐了一會兒。突然一陣風襲來,吹得竹林發出聲響,呼呼的居然帶出些樂感了。南宮夜突然想到自己一貫帶著的竹簫,每當風一吹便會發出聲響。
他心念一轉去看南宮莫惜的側臉,“三哥可記得贈我的竹簫?”
“不記得了。”
南宮莫惜答的快,讓南宮夜一窒。剛剛稍微鬆了的心結又緊了一分。倒是薩布好奇問什麼竹簫。南宮夜回答道:“不過是普通的竹簫罷了。”
“可是煜王相贈於你?”
“我原以為是的,可三哥說記不得,想來是府裡的管事兒選的回禮吧。”
南宮夜自嘲說道,南宮莫惜卻是暗暗握了拳。
他強忍下內心暗潮,不動聲色的撫了鬢旁的髮絲。
他又怎麼會不記得那杆竹簫呢,當初收了南宮夜的白玉琴,便想著怎樣的回禮才得合適。世間怕再沒有比得上那架琴的了。於是她便親自上了南山,親自取了竹,又親自制了那杆簫。為配得上他,那些時間便一直耗在南山,指頭上都是血肉。
最終還是制了那一杆簫,派人贈了他。
價值上是不敵白玉琴的,可若論心意,又如何輸了白玉琴呢?
想到此處,只覺往事令人唏噓。
下了南山,送了使者。兩人居然不立時上馬回去,只無言走著。南宮莫惜走的方向是長橋,南宮夜也跟了過去。
“三哥是真不記得竹簫了?”
南宮莫惜聽他這樣問,便又覺得心安不少。他不答話,上了長橋。
“十七弟可知,我為何喜歡此處。”他並不是問話也不等人回答,“是因為我覺得只有在此處才會讓我覺得離開了京城。”
南宮夜沒有回話,望著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說:“我方才想了許多,覺得三哥說的有理。你不是以前的三哥,我也不是以前的十七。所以,我也不能讓你回到以前,不能對你太多苛責。只是,三哥。我們畢竟是兄弟,你就不能念一念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南宮莫惜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輕聲笑了一聲。“只怕我們做不成兄弟。”
他側頭過來望著南宮夜的眼睛,一時間,南宮夜只覺得心中如同擂鼓,許多之前不明白的情感一時全都明白了過來。卻這樣一明白,便是滿臉的煞白。
“三、三哥說什麼?”
“我說的是,我的罪行。”
南宮莫惜搖了搖頭,往了橋下去,卻見得南宮夜平復半天心神才得跟上了。“那事,是不是三哥做的?”
趙信之前提過,當時南宮夜並不在意事情真相如何,可如今卻不得不在意了。他的三哥想離開京城,那就必須無罪。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案先帝讓它坐實。”
“若不是三哥所為,我定然還三哥清白!”
“青白之後呢?”
南宮莫惜只這樣淺淺問了一句,南宮夜便覺得無從回答,因為在他腦中浮現的便是雪芽泡開那一點一點紅暈成了滿杯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
QUQ 求各種包養~~
第7章 花小姐牡丹圖巧試百花爭豔,吳王爺沁芳齋再換樂世清平
第七章
五日之後,北澶使者離京。諸多官員送至城門,帝君又派車騎將軍將人送至關口。南宮夜坐在馬上看著那浩浩蕩蕩一隊人馬,下意識的看了看南宮莫惜臉色——如同往常,那人還是一臉寡淡神采。
探子回報,昨兒夜裡,這薩布又去了煜王府。雖說兩人只是告辭一番,卻讓南宮夜心裡仍舊有所懷疑。照理,那北澶使者同南宮莫惜是剛認識的,怎麼就好像知交兄弟一樣?南宮夜直覺這裡面有些問題,便派人去查。
降使走後一陣子,他們兄弟幾人又都入宮一聚。
多年不見,兄弟們並不親厚。都是各自管著各自的杯中物。南宮夜坐在末座,看著七王兄、九王兄兩人聊了許多,聽不出聊些什麼。卻從神態看出他們感情甚篤。至於其他兄長,南宮夜是看都不看上一眼。
“聽聞三王兄近幾年都在京城半步不出,可不符三王兄的脾性。”
這是十二說的,南宮夜眼神掃了上去,“十二王兄對三王兄可真是關心啊。”
這十二可真沒有什麼刺探的意思,他原本心思極為單純,也如同南宮莫惜一樣喜歡舞文弄墨。多年不見,他只想問一問王兄近況,討教一二罷了。這樣被南宮夜拂了面子,心裡也很是不忿。他剛想再說話,卻聽南宮莫惜說,“本王近幾年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