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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生好奇把腦袋探出窗外一看,竟然是族長麒伯伯。
「咳,小柳兒啊,麒伯伯聽說你被你爹爹罰了,還不給吃晚膳,怕你肚子餓,來問問你好不好呀。」麒天佑隱身失敗,被柳宜生看見,又不能說自己是來撞撞運氣看祭祀大人會不會出門讓自己窺上一眼,只能拿小娃娃當藉口了。
「我吃過啦,我爹爹嘴硬心軟捨不得我餓肚子嘛。」柳宜生嫣然一笑,漂亮的小臉蛋可愛得讓人想狠狠捏一把。麒天佑心頭一熱,差點老淚縱橫,怎麼小柳兒他爹就不能也跟兒子學著可愛一點,不然他至於每日吃過晚膳都來柳家蹲牆角,一蹲就是十幾年嘛!
「伯伯給你帶了些酥糖,晚上肚子餓瞭解解饞。」他掏出隨身帶著的酥糖給小柳兒遞去,只見這孩子亮眼放光,接過酥糖在麒天佑臉上狠狠親了一下,開懷地說道:「麒伯伯最好了!如果麒伯伯是我爹,我一定會幸福死的!」
「那還不容易,伯伯家兩個兒子任你挑,隨便嫁哪個,你就是伯伯的兒子啦。」他被少年親得心生盪漾,開始胡說,還沒說上兩句就聽到一聲冷得彷彿臘月雪天一般的聲音:
「什麼風把族長吹來了卻不登門拜會,反而趴在窗臺和我兒子說不三不四的話,族長您意欲為何?」
「呵呵,呵呵,慕言啊,我就是來給小柳兒送幾塊糖。」麒天佑撓撓頭憨笑,這祭祀大人每次看一眼都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那賽雪的肌膚,細長的鳳眼,冰山一樣的氣質,他都看了幾十年了,每回看還心砰砰跳。
「送完了請回,族長大人日理萬機,我想總有比散步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柳慕言轉身進屋,連多一眼都沒給麒天佑。麒天佑望著他纖細雪白的背影,潔白的月光曬得他就跟出塵仙子一般迷惑人心神,不由得痴了。
「麒伯伯!擦擦口水!」貼心的柳宜生把自己的手帕貢獻給了他最喜歡的麒伯伯,還體貼的幫他擦了擦口水。真是的,麒伯伯那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孩童一般,真是好玩,明日一定要告訴麒碩麒庚。
「恩,那啥,小柳兒,麒伯伯回家了,明天放晚課後來麒伯伯家吃飯,伯伯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麒伯伯再見。」知道有好吃的,少年笑焉如花,衝麒天佑揮了揮手,已經開始期待明晚吃什麼了。柳宜生少年人心性,人又單純,當真是如麒庚所說的,整日琢磨著吃和玩,先生第二日要考的內容那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3。自作自受
麒麟村的孩子不多,整個村落人口大概是一百來人,其中大部分是青壯年雄性,雌性只有四五個,還都是上了年紀的那一輩。因為雌性匱乏,大部分的雄性都選擇與其他雄性結合為伴侶相互照顧,這在麒麟村是很常見的事。然而,兩個雄性的麒之間是無法誕下子嗣的,因此這一代的孩子數量稀少,學齡少年更是少,算上柳宜生和麒家兄弟,不過也才七八個人。
教書的老先生姓馬,是族裡一個雄性長老的伴侶。他白髮鬚眉,總愛捻著鬍鬚唸書,也不知多大的年紀了,只知道他念書極慢,又之乎者也,少年們都不愛聽。
這不愛聽的少年自然是以柳宜生為首了。他年紀比別的學生都小,注意力總是難以集中,加上先生教的東西對他而言晦澀難懂,有不知學來何用,所以無論平日晚間睡的有多飽多好,只要聽馬先生說話,立馬又昏昏欲睡了。他也不管先生看到了會訓斥於他,眼皮一搭,趴在桌上就要會周公。剛夢見和麒家兄弟出去瘋呢,被坐身邊的麒碩推了好幾下。
「別吵,沒睡醒呢!」小少爺脾氣不好,煩躁地拍打吵他睡覺的人,睜開眼卻看見馬先生吹著白鬍子怒視著他。
「柳宜生,你倒是背給我聽聽昨日學的課文,背好了再睡不遲。」
柳宜生睡的迷迷糊糊的,腦袋裡一團漿糊,此刻別說要他背課文呢,大字可能都識不得幾個。他腦子一轉,沒轉出個結果,壓根兒記不得昨日學的課文是什麼。
先生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看來是非要他說出了所以然不可,旁邊的麒碩小聲提醒道:「女媧補天。」
女娃?女娃是什麼?他不提醒還好,越提醒柳宜生越是糊塗,但又想不出應付的方法,張口就是:「女娃。」
「女媧如何?」馬先生追問。
「女娃。。。我長那麼大,還沒見到過女娃,我怎麼知道女娃會如何?」柳宜生此話一出,學堂上笑倒了一大片。連麒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的反應讓柳宜生臉都紅了,他本來就是不怎麼有學問,那些生澀的古文他十句有九句半是讀不懂的,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