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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兒三申五令,不准他們出現在他的面前。白天他們確實不敢出現,可是到了晚上卻如何也按耐不住,所幸祭司大人網開一面,他們能乘著小柳兒睡著的時候偷偷進他房裡,屏息凝神地望上一眼,就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可若是沒見著人也就算了,現在真見著了,小柳兒懷孕後明顯瘦了的身形,變尖了的小下巴就像是一把力道戳進他們的心裡,絕對心疼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對著月亮嚎叫幾聲,把他摟在懷裡好好的寶貝寶貝,直到他把那些掉了的肉再長回來為止。
看的到,摸不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卻連親一口額頭都不能做,生怕吵醒了小柳兒。在這種折磨下,哥兩個只能蹲在地上看著心肝寶貝的睡顏,一看就是一宿。他們的心隨著小柳兒的心而動,這小柳兒眉毛皺起來了,他們的心就揪起來,小柳兒做了好夢甜甜地笑了,他們也跟吃了蜜糖似的高興。一看就直到天微微亮才肯離開,第二天晚上又雷打不動來報道,似乎別的都無所求了,能看他一眼就好。
這下被召見,小柳兒雖然說了,不是原諒他們,只是祭司大人太忙了,讓他們去伺候他,也讓兩人高興壞了,二話不說往心上人那兒跑去,聽說他胃口不好,還特地帶上了他們爹給特別做的桂花糕。
柳宜生正害喜著呢,昨天想明白了要讓兄弟倆來做牛做馬,今早胃口都變好了,還喝了一碗粥。誰知小家夥像是成心不讓他好過似的,粥才下肚就稀里嘩啦的翻攪起來,抱著痰盂就吐的一塌糊塗。
「小柳兒,怎麼吐了!」兄弟倆第一回看到他強烈的反應,皆心下大驚,麒庚衝上來給他拍背順氣,麒碩則去倒了些清水讓他漱口。
柳宜生吐完舒服了些,看到讓他吐成這樣的兩兄弟,火氣立馬上來了。只見他鳳目一瞪,恢復了些力氣掙開麒庚的摟抱就罵道:「看我吐成這樣你們是不是很得意?」
這純粹是無中生有,沒事找事了。愛他如命的兄弟倆如果能替他受罪,絕對是義不容辭的,又如何會因為他的痛苦得意?
麒庚摟著他的手被甩開,又不敢硬抱上去,只能收回尷尬地撓頭。
蹲在地上喂水的麒碩則苦笑著說:「你想哪兒去了,看你受罪,我們恨不得代替你吐,看你變瘦了,我們就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剜下裝你身上去。又哪裡來的得意呢?」
麒碩說的動聽,柳宜生神色稍霽,嘴上卻還是不饒人道:「哼,還不都是你們的錯。」
「是是,都是我們的錯,小柳兒要殺要剮,我們都一句怨言也不會有。」麒庚忙著表忠心,他沒有麒碩會說話,但言語裡的真摯柳宜生卻不懷疑。
心像是鬆動了下來。可因為這兩個壞蛋幾句話的功夫就認輸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柳宜生抿著嘴道:「我餓了,給我整點吃了不會吐的東西。」
這話正中下懷。麒庚馬上取出了麒天佑做的桂花糕,仔仔細細地分成幾個小塊,獻寶似的送到柳宜生眼前憨笑道:「寶貝小柳兒,哥餵你好不好,你小時候老讓麒碩餵你,我可嫉妒了。」
「小柳兒吃點吧,現在不是桂花的季節,爹去了好遠的地方找到點桂花,他知道你愛吃,昨夜做了一宿呢。」麒碩在邊上敲邊鼓,現在把媳婦兒給哄好了,以後就不用那麼可憐的父子三人誰都沒辦法睡好覺了。
晶瑩剔透的桂花糕,香氣撲鼻,和小時候自己嘗過的味道一模一樣,柳宜生突然有點鼻子發酸,不管這兩兄弟如何混蛋,麒伯伯還是從小到大,待自己都是極好的。現在桂花難覓,想來也找的十分辛苦,這個心意不能白費了。他張開嘴乖巧地把麒庚放在他嘴邊的桂花糕舔了進去,芬芳的香甜在口中融化,然後沁入心脾,連嘔吐感都像是煙消雲散了。
於是也不矯情,張嘴就對麒庚說:「還要。」
這說是說要桂花糕,可是微張力小嘴,粉嫩的舌頭,討要吃食時的可愛表情,兄弟倆的心也跟著化了。麒庚忙不迭得又送上一塊,就這麼一塊塊地喂著,一小籃的桂花糕很快就空了。
「呵呵,爹讓我們跟你賠不是,桂花太難找了,他也就採了這些。下回等南方花期到了,再多給你做些。」麒碩收拾起了籃子解釋道。
「不用讓麒伯伯辛苦了。」柳宜生扭開頭去不願意看男人含情脈脈的眼神。
「怎麼還叫麒伯伯,那日不是變改口叫爹了麼?」麒庚沒腦子,這話脫口而出,麒碩就知道不妙了。
果然一提到那日,柳宜生剛好看了些的臉色又立馬拉了下來。他們兩個還有臉提那日?真是一炷香的好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