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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讓他待在渝州,至少能保一時平安。
麒麟村的村民,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就算他們有家人行蹤不明,很可能是魔君下的手,他們都沒有怪罪過阿土,還紛紛同情他,和這麼一個喜怒無常,又下手狠辣的魔君在一起,這孩子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少委屈?
他們不遷怒阿土,阿土就更是自責了。因為他,村民的平靜生活一去不復返,原來欣欣向榮,悠閒的氣氛漫無影蹤,現在村裡人人自危,歡聲笑語都聽不到了,他內疚的要死,覺得一切都是自己貪生怕死,非要在這苟且偷生造成的。
他找柳慕言哭訴著自己的負罪感,柳慕言只是說讓他別多想,麒麟哪裡是能讓人威脅下就低頭的,大家骨子裡都硬氣著呢,並不是他的錯。
怎麼不是他的錯?他此刻真恨不得自己當時逃出來的時候就死掉算了,不然又哪裡會有那麼多的事,連累那麼多的人?
如果蒼祈再來逼他,他就不躲也不藏了,為了他真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還要讓族人飽受威脅,他哪裡能夠心安理得?大不了被他捉回去,再當他的禁臠,這和從前的生活也沒什麼差別,蒼祈總有一日會對他喪失興趣的,他等那一天的到來,到時他再回來,為了族人做牛做馬,報答他們的大恩大德。
奇怪的是,魔君卻再也沒有露過面,盤旋在麒麟村的危險並沒有散去,雖然在成年雄性自發組成的巡邏隊的日夜防護之下,已經沒有人再繼續失蹤,大家仍然不敢放下心防,村裡本來人口就不多,每個人都是一個家庭重要的成員,誰都無法接受家人接二連三地失蹤。
「這不是辦法……」柳慕言不得不找來阿土:「你與蒼祈從小一塊長大,對他的秉性應該有所瞭解,他至今不出面,我們卻必須把我們的族人給要回來,如何才能把他引出?」
阿土淚眼閃了一下,搖搖頭道:「他這人脾氣不好,又從小被驕縱慣了,睚眥必報。上回我是我激動了,口不擇言,那麼下他面子,他不把我們逼到絕處,我就是想下跪求饒他都未必給我機會。」
柳慕言沈默了一回,道:「我並不是要探究你的私事,只是那魔君對你的執著,也關乎到現在那些被抓走的族人是否安全。他若是恨你,自然不會留他們性命,但他……他若是愛你,便不會把事情做絕。你覺得他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
阿土低著頭,更是不知所措了。蒼祈愛他還是恨他?他也常常這麼問自己。
蒼祈從小就好看,比他好看的多,俊美又邪魅,是天上地下都難找的美人。他很早的時候,心就遺落在蒼祈那兒,那麼些年,他小心翼翼地服侍他,一個大男人,甘願雌伏於他的身下,因為他偶爾對自己的笑容,高興得連覺都睡不著,他說要與自己在一起,自己就像在做夢一般完全無法置信。他那麼個地位低下普普通通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宛若天神下凡的蒼祁眷顧?
果然這一切都是假的,蒼祈只是玩弄他的感情,並不是真的愛他。不然的話,他如果愛他,怎麼會捨得那麼傷害他,如果恨他,那為何不直接把他殺了,從此眼不見為淨?
阿土想不明白魔君大人複雜的感情,更不明白時隔一年,他為何還執著於他,難道是沒有了他這個貼心的玩具,才捨不得起來?阿土不知該為他的執著悲哀還是歡喜,歡喜的是他還是在乎自己的,無論這種在乎是不是愛,至少他沒有把他忘記;悲哀在於,他有時候恨不得他乾乾脆脆地忘掉自己,在麒麟村的生活很平靜,沒有情愛的歡愉,也沒有傷心流淚的痛苦,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將自己這麼多時日的思緒都重整了一下,阿土看著柳慕言,深情堅定道:「要把他逼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把握不大,只是可以一試。」
麒碩麒庚覺得,這日子快過不下去了。
本來說好的,白日雖然見不到面,晚上還可以抱一塊兒睡覺,經常帶兒子去看小柳兒,這約定在那個該死的魔君出現後,再沒實現過。
活了這二十多年,哪有過過這種苦日子?他們忍啊忍,撐啊撐,實在受不了了,就一個人先去抱一晚上。有時候那一晚上都不好過,小柳兒豈是把事情藏在心裡不說不問的人?他早就發現他們兩個情況不對,問了幾句被他們打了馬虎眼,小臉就氣鼓鼓了。
「麒庚,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如果還不老實回答,從今以後就別再來見我了!」
「寶貝兒,我真沒騙你,我們最近就是耗的法力太多,人才顯得有些疲憊。不能一起來看你,也是因為爹個麒碩晚上也得接著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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