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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璟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了……」
話沒說完,兩人又被烏巍揮上來的那一下給分了開來,秦燦腳下一滑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烏巍認準了他,直接向著他撲過來,秦燦來不及站起來跑,只能手撐著地上往後挪,但背後被一棵大樹擋住,眼見著躲不過烏巍接下來的那一下,就聽見顏璟在他身後吹了一聲口哨。
烏巍回過頭去,就見一人從樹上跳下來,屈起膝蓋直擊烏巍的面門,落地後腳掃向烏巍的下盤,烏巍沒能站穩,後退了兩步倒了下來,有什麼東西刺穿肉體發出一聲「噗哧」,接著四周便就沈寂了下來。
秦燦嚇出了一聲冷汗,回頭看去,發現烏巍那壯實的身子正倒在剛才自己折斷了用來襲擊他的枝幹上,參差的斷口就像刀子一樣尖銳,直接插穿了他的胸口。
秦燦不由長吁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撿回了一條性命,見顏璟走過去打量烏巍的屍身,便連忙起來,拍拍身上,也走了過來。
烏巍大睜著眼睛像是死不瞑目,顏璟看了一眼,轉頭向秦燦,「你剛才說你覺得他有不對勁的地方?」
秦燦道,「之前在山寨裡,你和他交過一次手,他的武功在你之上,但是剛才看他的行動,卻不如當日那樣靈敏,招式也毫無章法,亂砍亂殺,換了個人一樣。」
「我也有這種感覺,如果他一直躲在這裡,山裡到處都有野獸,他不會武功退步到這種程度,而剛才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具被人操縱的木偶,沒有自己的思維,只是一味的攻擊。」
「等一等!」
秦燦突然出聲,顏璟看了過去,秦燦已經將燈籠重新點燃,然後他指著烏巍手臂上的斑痕,說了一句讓顏璟都感覺到毛骨悚然的話。
「這個烏巍……起碼已經死了三個月以上!」
秦燦來雲龍山辦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雲孃的走屍案。
黑雲九龍寨的弟兄們親眼看著雲娘下葬,但是不日,雲孃的屍身卻滿身刀傷地出現在烏西山阿良的房門口。
經過調查才知道,雲娘和阿良相戀,約定私奔,於是服食一種名叫「沈憂」的異草,可以讓人短暫出現死亡的症狀。
這也便是雲娘走屍的真相。
在湘西有一種傳統,如果某人死於他鄉,當地人便會找來趕屍人將他的屍體送回故里,趕屍人和屍體皆是一襲黑色斗篷、頭戴斗笠,趕屍人搖著鈴提醒生人迴避,而屍體就乖乖跟在他身後,像是活著的一樣,具體其因,無人知曉。
但是烏巍,卻又如何解釋?
兩人連夜將烏巍的屍體弄了回來,天寒地凍的倒也無需冰窖儲存,但白日裡和仵作仔仔細細再又檢查了一遍之後,仵作也認定,烏巍身上的屍斑以及部分軀幹腐爛的程度,表明他確實已經死了很久,起碼有半年。
「那豈不是說,烏巍當初逃進雲龍山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顏璟抱著手臂靠在牆邊,看仵作放下解剖屍體的小刀之後這麼問道。
秦燦點了點頭,「確實可以這麼斷定。」
「但是昨晚我們遇到的,以及之前那名被契丹人丟到雲龍山的身上有鋼爪傷痕的官兵,又該怎麼解釋?」顏璟再又問道。
這一問,又揭示了其中的矛盾。
烏巍死了半年多,但昨晚卻還在襲擊他們,之前被山溪衝下來的官兵屍體上就有鋼爪的傷痕,害秦燦一開始還以為躲在小山坳村的唐冬蘭他們是烏巍的人,結果證明兩件事並沒有關係,只是現在這麼看來,烏巍的詐屍並不是昨天一個晚上,說不定之前他就這麼行屍走肉的一直在雲龍山裡遊蕩。
這麼想想,秦燦不由打了個冷顫,這雲龍山果然邪門,烏巍這種死而不僵還到處走動的情況,也許就是傳說的殭屍?
「大人,您來看看,老朽在這屍體上有所發現。」
秦燦和顏璟一起走了過去,仵作將烏巍的頭轉了過來,後面一片血肉模糊,那是被秦燦慌不擇路之下打出來的,仵作撥開他亂糟糟的頭髮,「大人,您看……」
秦燦湊上去仔細一看,發現烏巍的頭皮上有一個銅板大小的烙印。
仵作將烏巍的腦袋放了下來,然後分別抬起他的手臂和腳,發現他的手腕和腳踝上也有這樣的烙印。
秦燦轉頭問向顏璟,「他以前身上有沒有這種東西?」
顏璟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頭,「小時候烏巍手把手教我刀法,我並沒有在他手上見過這種東西……」
顏璟這麼一說,秦燦不禁要想了,難道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