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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伍霆琳!你放開我!”
“不放!”
吳子瑜一咬牙:“不放是吧?”
“是!”
子瑜抬腿用力踩在他的腳背,伍霆琳措不及防,一聲哀叫。
伍霆琳卻仍不放手,只是怒道:“你!”
子瑜還想踢他,伍霆琳卻有了防備,逼著他後走幾步,將他推到在床,用腿將他抵住。
這一陣動亂,伍霆琳的呼吸便有些重了。溫熱的氣息吐在子瑜耳際,看著那微微泛紅的耳垂,伍霆琳輕笑出聲,壞心的伸出舌舔舐。
溼溼潤潤的感覺,子瑜敏感的身體立刻一陣戰慄。才想起反抗,思緒卻一下子被帶離。。。。。。
突然間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時候,他被欽封為大理寺卿,在世家子弟裡也混得很熟。
那時候圈子裡自然是文人顯貴。那些個公子哥兒們,個個自詡風流,非得拉著自己去煙花流雲。
子瑜年輕好勝,被激了幾句便和他們去了。
第一次去的,就是那家逝君。
文人多了,又都是有頭有臉的,更別說還有個天下第一的才子。進去那種地方當然不好直接辦事。
叫了幾個漂亮的姑娘陪酒,眾人叫了一個包間,圍坐一起,飲酒談天,述說風情。
鴇兒說,樓裡來了個琴師,琴藝絕頂,正好可以給大家奏上一曲。
眾人談得正興,喝得正歡,也沒注意那人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只是隔著屏風,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纖長的影子。
喝得多了,便開始不規矩起來,原來侍酒的姑娘也被一個個摟在懷裡。
調笑聲,嬌嗔聲……子瑜頭痛得直揉腦袋。
也不是瞧不起他們,一般正常的男人醉了能有幾個不風流的?只是就覺得不喜歡,不明所以的不喜歡。
慢慢的,子瑜倒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琴師身上。
那人似乎已經來了很久了,卻也不忙著奏曲,一直埋著頭,像是在打理琴絃……
這些事不是應該來之前就弄好嗎?
子瑜不禁勾唇,這人還真是……
看他又弄了半天,才又坐正,像是要開始了。
子瑜挑著唇,一瞬之間竟有一些期待……不知這人,能奏出怎樣的曲子?
果然,不到片刻,琴聲響起。
卻又只是幾個沉重的音符,“錚諍”兩聲,像是在試音。
子瑜微微蹙眉。。。。。。這個人。。。。。。
只是馬上的,琴聲連貫了起來。
激烈如同洶湧的波濤。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子瑜眉頭皺得深了,這種調子,是這種場合該有的嗎?
只聽琴聲驟然轉柔,宛如細水慢遊,碧潭蝦戲。
真正的,這才開始吧……
子瑜想起那前面洶湧的聲音,彷彿是那人瞪眼在吼:“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不禁一笑。
曲子真的很美,還是自己從未聽過的。纏綿悠遠,彷彿在述說著古老的一旖旎柔情,永恆不散。
直到很久以後,那人說,其實他只會這麼幾個曲子。。。。。。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眾人皆醉。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如此美人,今日,我們算是沒有白來了。”
屏障中人“嗤”笑一聲,已抱著古琴起身,準備離去。
那人連忙又道:“姑娘可否讓我等一睹芳容?”
那人停住了腳步。卻聽懷中的人兒“撲哧”一聲:“不是姑娘,是公子。”
“啊?”那人一驚,怔遲片刻,轉念又道:“既然是男子,就更沒有遮掩的理了,還望公子一見。”
那屏風裡的人兒半晌才道:“不是在下扭捏作態,實在是相貌醜陋,怕嚇著幾位公子。”
那人的聲音青潤悅耳,還帶著男子變聲期的沙啞,看樣子年齡不大。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琴技!只是這口音,子瑜覺得異常耳熟……
“我們可不是以貌取人之輩。”
“我並非說你們……只是……。”
那人說著,抱著琴從屏風裡走了出來,步伐輕盈。
看著那一身紫衫,面上還遮著青紗。身姿纖長,婀娜,更勝少女。眾人的眼睛都在他的腰間徘徊。
而子瑜的眼睛,